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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億資金,已經(jīng)歸周鴻所有。我現(xiàn)在和你一樣,是個窮光蛋。”“譚清泉!”雷諾氣急敗壞,“霍”地站起來,“你他媽傻子?。磕阍趺茨馨彦X給那個白眼狼?他根本就是個冷血動物你知不知道?你以為他真能愛上你?你他媽做夢!他那是玩你呢,就像玩他媽男伎一樣!等玩夠了玩膩了,踹開你和踹開一條流浪狗沒有任何區(qū)別!你是不是他媽的犯賤啊?周鴻床上功夫就這么厲害,讓你這么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你還說我爸扒光了衣服拴著你,我看周鴻就是讓你穿著衣服,你也就是他身下的……”沒等他說完,譚清泉一拳揮了過去,正打在雷諾下頜?!斑恕钡匾宦晲烅?,險些咬到舌頭。下一秒鐘已被譚清泉揪住衣服領(lǐng)子用力按在包房的墻上。譚清泉緊緊盯住他,神色冷冽:“雷諾,你給我聽好了。你再敢說我和周鴻一個字,我讓你滿地找牙!你用不著和我說什么愛不愛。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還有命在這里和我沒完沒了唧唧歪歪,就是周鴻愛我的證明!周鴻是什么人?心狠手辣斬草除根,那天晚上要殺你比踩死只螞蟻難上多少?你知不知道你只要活一天,周鴻就得派人監(jiān)視你一天?他在你身上浪費多少人力物力?你知不知道他多盼著你另有圖謀,就可以名正言順殺了你,而不算對我違背諾言?”他松開雷諾,幾步走到桌子前,翻倒那支放玫瑰的藝術(shù)花瓶,從里面拿出一個黑色的微型監(jiān)口斤器,一直舉到雷諾的鼻子底下:“你身邊時時刻刻有多少他的人?我身邊時時刻刻有多少他的人?你居然還妄想在這種情況下跟我談什么2億資金,重振龍華幫?就憑你?!”譚清泉冷笑,“算我念在你父親的情分上,勸你一句,盡快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老老實實做個平凡人,你還能留條命。要不然,哪天周鴻不耐煩了要除掉你,我也管不了?!薄芭尽钡貙⒛莻€監(jiān)視器甩在雷諾臉上,轉(zhuǎn)身就走。雷諾驚怒交加,搶上前喊一聲:“譚清泉!”譚清泉站住,雙手插在褲袋里,慢慢回頭,嘲弄一笑:“雷諾,你可真幼稚?!?/br>不再理會那個失魂落魄的人,譚清泉走到街上,看著夜幕中閃爍的霓虹燈,長長地吸口氣。他拿出電話,按下號碼:“郭曼,嗯。給我訂一張明天的機票,我要回去?!?/br>第40章相聚分離譚清泉下了飛機,等十來分鐘沒見有車來接他,給周鴻打電話又打不通,索姓自己打車去“成風”。計程車司機建議走二環(huán),因為聽到廣播,主干道青年大街上發(fā)生連環(huán)車禍,已經(jīng)塞車了。譚清泉無可無不可,說:“隨便?!睋u下車窗透氣。不知什么時候下起小雨,淅淅瀝瀝飄飄灑灑,路兩旁的燈光都亮了起來。幾個月沒見,這個城市還是老樣子,行人來來往往匆匆忙忙,有的打著傘,有的只是把領(lǐng)子立起來,聊勝于無。想一想去年這個時候,自己還被關(guān)在地下室里,只有在雷震允許的兩個小時內(nèi)才可以出去看看這樣的景色。譚清泉淡淡一笑,這大半年間發(fā)生太多事情,竟讓他有種恍然的感覺。四十分鐘后,車子停在“成風”門前。譚清泉拿出錢給司機,隔著車窗看見幾個手下從“成風”里出來,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一邊說話一邊從計程車旁走過。譚清泉掃一眼,想了想又看一眼,他們已經(jīng)走過去了,只剩下個背影,漸漸消失在雨幕里。譚清泉推開車門下車,慢慢走進“成風”。一個手下迎上來,恭恭敬敬行禮:“譚哥。”譚清泉摘下墨鏡:“周鴻在嗎?”“今天‘青鴻大廈‘落成典禮,周哥去接見記者了。他讓趙哥開車去機場接你,直接送你回家。但是剛才趙哥打電話,說中途塞車很嚴重,我還想再派車去呢,沒想到譚哥你自己打車回來了?!?/br>譚清泉點點頭:“那我先回去?!?/br>“譚哥,我派車送你?!?/br>“不用?!弊T清泉邊說邊走,“我想散散步。”手下忙遞把傘過來,卻被譚清泉推開,“雨下得不大?!?/br>他也不急著打車,沿著馬路信步而行。雨絲打在臉上,涼涼的,倒很舒服。緩緩踱過一個街角,忽見前面路燈下站著兩個人。其實,即使他們不站在這么顯眼的位置上,前面那個年輕人,也絕對是令人注目的焦點。他的衣著很普通,牛仔褲配著白襯衫,但容貌極美,眉目之間帶著一種冰冷的艷,似乎周圍的五光十色熙攘嘈雜,全成了襯托他的背景,連飄落的細雨,也寂寞得無聲了起來。身后一個穿黑西裝的手下,手里打著傘,全遮在年輕人頭頂,自己卻站在外面。年輕人走上前,說道:“譚清泉,主人請你去車里。”他的聲音很好聽,仿佛白玉棋子,一顆一顆落在光滑的綢緞上,清脆中帶著綿軟的低柔。距離近了,才能看到,年輕人脖頸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項圈,當中一條銀色細鏈,隱沒到衣服里。這個人,譚清泉只見過兩次面,但無法忘記,更不用說他的主人。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聽從又是另一回事,譚清泉一挑眉,不置可否,繼續(xù)向前走。年輕人搶上幾步,擋在他身前。譚清泉慢慢勾起嘴角,笑道:“難道你想在大街上動手?”那個年輕人垂下眼睛,長而密的睫毛,扇子一樣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膚上,投下淡淡的剪影。緋色的薄唇輕抿著,像是不想再多說一句話。譚清泉冷笑:“葉傾羽,就算我不是龍華幫的人,也還沒輪到你們興順堂來命令,你的主人是不是撈過界了?”葉傾羽依舊低頭,不愿再出聲。他身后的手下忙道:“譚先生,丁哥只是想和你談點事情,特地讓葉哥出來請你到車里坐坐?!?/br>葉傾羽明里是丁白澤第一貼身保鏢,其實暗里就是他的愛人,這事道兒上全知道。兩個人相處方式很怪異,要不是誠心誠意,丁白澤寧可自己出來,也絕對不會讓葉傾羽開口。譚清泉皺皺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輛加長的林肯停在路邊。他慢慢勾起一邊嘴角,雙手插在褲兜里,跟著那個手下走過去。丁白澤果然坐在車子里,抬頭微笑:“譚先生,好久不見?!?/br>龍華幫和興順堂是多年的死對頭,譚清泉曾經(jīng)在他被保鏢層層圍護之中,一槍打中他的左肩;丁白澤也曾用盡各種計謀,置譚清泉于死地。只不過,現(xiàn)在兩個人的身份有點尷尬,無論如何,丁白澤也是周鴻的親生弟弟。譚清泉坐到車子里,腳下是厚厚的白色長毛地毯。那個俊美的葉傾羽就跪在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