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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那個一向笑著的男人,此時面無表情,看不出什么意思。阿文暫時忘卻對譚清泉刻骨的恨,心里開始忐忑不安,他忽然有種極其不詳?shù)念A感,似乎會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船靠上那艘游艇,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阿文抬了上去。寬大豪華的船艙里,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舒適的沙發(fā)上品酒??匆妼O健波他們抬著阿文走進來,哈哈大笑:“好,周鴻真是說到做到,夠意思?!?/br>阿文不能抬頭,但這個聲音實在太熟悉。多少個受盡屈辱與折磨的日子,永遠無法擺脫的殘酷的夢魘。心中的恐懼難以形容,想要喊卻不能出聲,想要跑卻無法移動,他甚至連自殺都做不到,淚水不受控制流出來。那個男人走上前,抬起腳踩在阿文的臉上:“賤貨,現(xiàn)在害怕了?還敢逃走?”孫健波笑嘻嘻地:“周哥說了,這個人算不了什么,孔哥你可別太放在心上,要是為這么點小事還心心念念的,那就沒意思了?!?/br>中年男人翹起大拇指:“周鴻沒說的,這個朋友我交了!不在于這個賤貨,就憑這爽快勁?!?/br>“不過還有點小事請孔哥幫忙?!?/br>“你說,生意還是錢?!?/br>孫健波笑:“看您說的。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這個阿文曾經(jīng)得罪了周哥的愛人,讓周哥很生氣。說孔哥要是還想要他,那自然沒說的,就當周哥送孔哥個大禮;要是不想要他了,請孔哥好好教訓教訓,至少別再逃走了。”中年男人一挑眉,指著阿文不屑地道:“就這么個爛貨,也配上我的床?你讓周鴻放心,我再讓他逃了,我他媽姓倒著寫!”一擺手,叫來幾個手下,“把他腳筋挑斷了,給兄弟們解解悶。他媽的,女人帶少了?!?/br>幾個人上來,抽出瑞士軍刀,手起刀落,腳筋立刻挑斷,然后打上解藥。中年男人無所謂地一笑,坐在沙發(fā)上,一個妖艷的美女湊上來跪在他腳邊。甲板上一陣響,沖進來幾個手下,上來就撕扯阿文的衣服。阿文恢復了力氣,不停地喊叫掙扎。孫健波皺皺眉,中年男人看出來,笑道:“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就好這口,看著就覺得真他媽過癮?!?/br>孫健波不自在地站起來,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孔哥了,哪天有空,我們周哥請您吃飯?!?/br>“好說好說?!敝心昴腥艘膊黄鹕?,擺擺手,身后手下送孫健波出艙。譚清泉過大壩,就看見周鴻那輛黑色X5停在路邊。他長出口氣,走過去,開門上車。周鴻看見他一臉的疲憊:“怎么,很累?”譚清泉沒回答,他忽然覺得非常放松,像是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任務,甚至有種脫力的感覺。放下座椅后背,躺著睡覺。周鴻拿過自己的大衣,蓋在他身上。“周鴻?!弊T清泉突然開口。“什么?”“謝謝你。”周鴻啟動車子,平靜地說:“哪天你要是為了自己和我說這三個字,我會接受?!?/br>譚清泉抿著嘴不再說話,閉上眼睛。周鴻把音樂聲音放小,封閉的空間里似有若無的歌聲:癡癡地想了很久愛上你的理由傷心的淚和幸福的淚為何流用你最溫柔的手一再將我挽留將漂泊的我狂浪的心收留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平穩(wěn)地滑行,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中。第27章結(jié)婚譚清泉睡得正香,忽然感覺旁邊有人輕輕推推他,立刻警覺,睜開眼睛,見是周鴻,說:“起來,有事做。”屋子里床頭燈散發(fā)著柔和的光,但仍能看得出來,外面漆黑一片,估計也就三四點鐘左右。譚清泉申今一聲,用枕頭捂住臉,不去理他。周鴻開始穿衣服:“起來,快點?!币话严崎_被子,將衣服扔到他身上。譚清泉頭都不抬,伸手左右探了探,摸到被子扯過來。周鴻套上褲子,坐到床邊,又掀開被子,拍拍他赤裸的肩頭:“快點吧,今天事情很重要?!?/br>“你他媽發(fā)什么瘋?!”譚清泉氣急,趴在床上,臉沖下。周鴻拿過內(nèi)褲往他腿上套。“行了?!弊T清泉一個翻身坐起來,“我還沒殘廢?!鞭抢燮ご┮路?,轉(zhuǎn)頭去浴室上廁所。兩個人洗漱完了下樓坐上那輛黑色X5,譚清泉放下椅子繼續(xù)假寐,周鴻開車。也不知過了多久,譚清泉夢還沒做完,就覺得身上奇冷,不由自主打個寒噤,算是徹底醒了。睜眼一看,車窗全開著,海風夾著冷空氣灌進來,不冷才怪。“你今天有病吧……”周鴻關(guān)上車窗,似笑非笑看著他:“醒了?先別說話?!闭f完,轉(zhuǎn)過頭看外面。譚清泉皺眉,外面?黑燈瞎火的看什么?他一向?qū)ι硗馐虏辉谝?,只希望能有個溫暖的地方讓他好好睡覺。伸個懶腰,手臂曲起枕在腦后:“干嗎,你要跳海自殺?”周鴻看他一眼,淡淡地道:“你要是跟著,也行?!?/br>譚清泉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還是拿槍吧,死的快,槍死太難受?!?/br>“怎么,你試過?”“是啊?!弊T清泉打個呵欠,“在浴缸里,”周鴻動動唇,郁言又止,摸摸譚清泉的頭發(fā),輕笑:“下次記得叫上我?!?/br>譚清泉忽然發(fā)現(xiàn)身邊這個人今天似乎很開心,雖然仍是面部表情極少,但目光異常溫柔。他皺皺眉:“大冬天你發(fā)春哪?”周鴻微笑:“很好?!?/br>“什么很好?”“你知道關(guān)心我了?!?/br>譚清泉翻個白眼,覺得他今天的確不太正常,決定臥倒繼續(xù)睡。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見有個女孩子的氣憤的聲音:“你是不是有病啊?這時候跑海邊來,你要自殺是怎么著?”真是心有靈犀,凌晨集體發(fā)瘋?譚清泉抬頭向外看,黑漆漆的夜里一道亮光閃爍,不用問,一定是手電筒。然后是一個男孩子連連道歉:“好了好了,一會就好了,你冷不冷?”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叨咕什么。這聲音譚清泉極熟悉,竟是曲爽,他忙坐直身體,詫異地看向周鴻。周鴻不動聲色,“啪”地按下喇叭,一聲鳴笛響徹夜空,隨之而起一片汽車鳴笛聲,掩蓋住女孩子的尖叫。以此同時,無數(shù)車燈瞬間點起,照得四周亮如白晝。突然又同時熄滅,閃得譚清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