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來。”

周鴻收回手，扔給他盒面巾紙，冷笑：“怎么，現(xiàn)在活過來了？剛才干什么來著？”見譚清泉面色蒼白，殷紅的唇緊抿著，終于還是有些不忍，下面的話沒說出來，拿出根煙點上，轉(zhuǎn)頭看車窗外。

孫健波知情識趣，按開車上的音響，樂曲聲瞬間流瀉，掩蓋住譚清泉整理衣服的輕微聲音。三個人都不說話，狹小的空間里，只聽到羽泉的歌聲：癡癡地想了很久

愛上你的理由

傷心的淚和幸福的淚為何流

用你最溫柔的手一再將我挽留

將漂泊的我狂浪的心收留

也許不用找借口

也許不必問理由

也許不必將我所有都接受

我不想做你的傷口

?！?/br>
車子開到周鴻別墅門前，周鴻轉(zhuǎn)頭吩咐：“小孫，你回‘成風(fēng)‘去，不用在這里等我?！睂O健波應(yīng)了一聲，把一個牛皮紙袋交給譚清泉：“譚哥，這是裴哥讓我給你的?！弊T清泉接過來，輕聲說：“謝謝?！焙椭茗欁哌M去。

周鴻隨意倒杯酒，坐到客廳里沙發(fā)上吸煙，譚清泉從牛皮紙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周鴻面前的茶幾上。

周鴻皺皺眉：“什么意思？”

“這里是兩萬塊，密碼裴瀟知道。”譚清泉語氣很平靜，“我問過他，你包養(yǎng)我一年，一共六千，這里的錢是我還給你的，咱倆就算兩清了?！?/br>
周鴻看看那張銀行卡，再看看譚清泉，吸了口煙。

譚清泉低垂著眼睛，也不說話。

過了好半晌，周鴻問一句：“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周鴻瞇起眼睛：“姓譚的，你跟我打啞謎？”

譚清泉咬著唇，周鴻也不催他，拿起酒杯抿一口，譚清泉還是不說話。周鴻慢慢地道：“為了小文？”譚清泉暗吃了一驚，周鴻冷笑：“你以為我是那個沒大腦的雷諾？”譚清泉似乎這才發(fā)覺，一直表現(xiàn)得忠心耿耿的周鴻，其實并不怎么把那個二十來歲的老大放在眼里。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話：“小文是岳成哲的親弟弟，他……吃了很多苦，我不能放任他這么繼續(xù)下去。”

“所以你就心甘情愿被他和雷諾玩弄？”周鴻冷笑，“這算什么？贖罪？你是覺得被人干過了他就能原諒你，還是覺得被雷諾玩玩，小文就能離開他不再報仇？”

譚清泉抿著唇不出聲。周鴻直起身子，沉下臉：“我告訴你譚清泉，你他媽的就是脫光了被幾百個人干到死，那個什么阿文也絕對不會離開雷諾半步，除了讓那群變態(tài)痛快痛快，一點作用也沒有，你還不如直接跳樓！不就是殺了個警察嗎？怎么就這么心心念念放不下？”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譚清泉怒視著他，“就算我和成哲都該死，可小文是無辜的……”

“生氣了？”周鴻笑得譏誚，“真不容易。”他斂住笑容，“這個世界上有誰該死？又有誰是無辜的？譚清泉，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岳成哲被打死，那是他自己不小心暴露身份，絕對不是因為你，阿文變成這樣也絕對不是因為你。換個人，這些事情照樣發(fā)生，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哪個老大處置臥底，還能饒了他家人？能留兩條命雷老大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你還要什么？家庭幸福生活愉快呀，還是臥薪嘗膽發(fā)誓報仇?。恳獡Q做是我，早他媽活埋做肥料了，還輪得到你在這里為了他磨磨唧唧指手畫腳？！”

“你！……”譚清泉氣結(jié)，剛要再說，卻被周鴻打斷，“今天這事就算你突然受刺激有點神志不清，我不和你計較。不過拜托你記住，我包養(yǎng)你你就是我的人。從里到外從上到下，連根汗毛都是我的，再有今天這種事，誰看過你碰過你我就殺了誰。他雷諾不是好東西，我周鴻也不是善男信女，最先殺的，就是你那個阿文！”

“不行！”

“還輪不到你說不行，我殺死那個阿文，比踩死只螞蟻都容易，不信你就試試?！敝茗櫳裆届o，語氣舒緩，目光卻是不容置疑的凌厲，“趕緊把你那張沒用的銀行卡收起來，乖乖洗個澡吃飯睡覺是正經(jīng)，我早說過了，你的任務(wù)就是躺床上好好伺候我，別想那些沒用的?！闭f完，起身就要出門。

譚清泉一咬牙，叫住他：“周鴻！”

周鴻面無表情，一邊看著譚清泉一邊穿大衣。譚清泉猶豫半天，終于開口：“周鴻……我不能放著小文不管，我已經(jīng)對不起成哲，不能再……”

周鴻?quán)托Γ骸澳氵@算什么，求我？求我是不是該有點誠意？”譚清泉一怔，慢慢勾起嘴角，“隨便你……”

“行了?！敝茗櫶肿柚顾?，“別對我露出這種笑，我受不了?！彼┥闲樱_門，又回頭，深深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譚清泉，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最對不起的，是你自己?！?/br>
雷諾一口將杯里的酒吞了進去，一臉的煩躁。角落里的調(diào)教師，正揮著皮鞭一下下抽打在阿文赤裸的身上。那個妖菁一樣的男孩子扭動著腰肢掙扎，口中發(fā)出模糊的申今，也不知是痛楚還是歡愉。雷諾“咚”地將酒杯重重敦在桌子上，調(diào)教師倒被嚇了一跳，不敢出聲，將皮鞭放下，悄悄退了下去。

阿文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四肢并用慢慢爬到雷諾腳邊，挺起胸膛磨蹭雷諾的腿。雷諾一把用力扯住他雙汝間的銀鏈，阿文吃痛，“啊”地低低嬌吟一聲，尾音拖得長長的，說不出的甜膩放浪。雷諾狠狠踢了他一腳：“他媽的！”

有人敲了幾下門，然后是周鴻的聲音：“雷哥。”雷諾皺起眉，說：“進來?！敝茗櫷崎_門，對雷諾腳邊那個赤裸的身軀視而不見，徑直走到寬大的辦公桌前：“雷哥，我是來請罪的?！?/br>
雷諾瞇起眼睛，一拳揮了過去：“去你媽的周鴻！”

周鴻躲也不躲，任拳頭重重?fù)粼谀樕希皖^不說話。雷諾咬著牙：“周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腸子，背地里搞鬼。今天你可威風(fēng)了啊，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是不是忍不住要快點把我趕下去？啊？”

周鴻搖搖頭：“雷哥，我絕對沒這個意思--今天是我沖動了，請雷哥原諒?！?/br>
雷諾伸出一根手指，一下下戳在周鴻的臉上：“姓周的，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那些有的沒的，你給我記住你的本分，別動那些歪腦筋，沒你的好！”

周鴻依舊一臉平靜：“是?！?/br>
“滾出去！看見你就鬧心?！?/br>
阿文慢慢從雷諾腿間探出頭來，看著那個木訥的男人離開，撇撇嘴：“雷哥，我看他根本沒怎么把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