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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像是小產(chǎn)的樣子!”花似瑾此時弄明白了李貴人的打算,自然是不會幫那李貴人隱瞞,況且,當時現(xiàn)場的人不少,她想隱瞞,也瞞不住,還不如說出來,讓自己嘴皮子痛快一些呢。:“所以,奴婢覺得,有些不對勁兒?!?/br> “這話是什么意思?”皇帝臉色一變,問道。:“你是說,李貴人這一胎有蹊蹺?” 花似瑾一臉為難道:“奴婢才疏學淺,求皇上將這些時日為李貴人診脈的太醫(yī)召來問一問之前的情況。” 花似瑾的話,讓皇帝的臉色變了幾變,然后對著一旁的施公公使了個眼色,施公公慌忙點頭退下,不一會,之前一直負責給李貴人診脈的太醫(yī)就被帶來了。 這一看不得了,竟然足足有六七位,都曾經(jīng)給李貴人診過脈。 詢問之后,得知李貴人從懷上這一胎起,身體狀態(tài)就很差,脈象也很奇怪,只是當時他們都以為是因為李貴人身體不好,所以腹中的孩兒很弱導致,所以一直開補品給李貴人,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沒錯,此時眾位太醫(yī)給李貴人診治的時候,李貴人的狀態(tài)是虛弱,而且并未有近期小產(chǎn)的跡象,也就是說,之前的喜脈,都是假的,而且,那種喜脈的假象,與之前李貴人下身所滲出的散發(fā)著異味的水有關。 畢竟,哪有小產(chǎn)會流出這種水來? 林太醫(yī)身為太醫(yī)院的首席,之前并未給李貴人診過脈,如今也被召來,給李貴人診脈。林太醫(yī)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從送信的小太監(jiān)那里得知了這邊的情況,在行禮后,就隔著紗幔為李貴人號脈,這一號脈,林太醫(yī)驚訝的倒吸一口涼氣。 “林太醫(yī),李貴人情況如何?”皇帝見林太醫(yī)這番態(tài)度,不禁問道。 “這……”林太醫(yī)聽到皇帝的詢問,才反應過來,膝行一步,磕了幾個頭:“皇上恕罪!貴人,近期并未曾有孕過!”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各異,而皇帝卻忍不住疑惑了起來,未曾有孕,之前花似瑾也這么說,但是他確實親眼看到李貴人逐漸隆起的肚皮,怎么可能是作假? 況且,李貴人是怎么瞞過那么多太醫(yī)的?難不成還真的收買了那么多太醫(yī)了? 第237章 反水 可是,先不說太醫(yī)們哪里是那么容易收買的?就算這件事情成立,難道她以往那些留不住的孩子,都是這樣假孕嗎? 這樣一想,皇帝的臉色都綠了,是了,李貴人幾次小產(chǎn),都是因為旁的女人的‘嫉妒’…… 而就在皇帝疑惑的時候,之前負責找竹韻的人回來了,竹韻被壓上來后,就拼命的磕頭,說道:“皇上恕罪,奴婢不過聽命行事,求皇上恕罪!” 竹韻的話,讓眾人差異的看向她。 而溫香和暖玉,在竹韻出現(xiàn)時,先是驚喜,卻在聽到她求饒的話之后,頓時惶惶不安起來,竹韻這是瘋了嗎?她在說什么? “聽命行事?你聽的是誰的命令?且給朕說說,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冷哼一聲,說道。 “我家主子之前吩咐奴婢……讓奴婢去燒一鍋開水,等一下她讓人攔住花小神醫(yī),然后我趁機將水給澆到花小神醫(yī)的身上……奴婢就照做了……”竹韻低著頭,哆哆嗦嗦的說道。 跪在一旁的溫香和暖玉聽到竹韻這般說辭,想要讓她住口,便不管不顧的要撲過去捂住她的嘴,卻不想還未站起身,就被負責看著她們的人給按壓著跪在了地上。 因為在此被鎮(zhèn)壓,所以溫香和暖玉的舉動并沒有引起眾人的主意,反而是竹韻的話讓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花似瑾更是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皇帝的聲音更冷了幾分:“毀人容貌……你且說說,李貴人此意是為何?” 竹韻抬起頭,似是害怕一般,看向了遠處躺在床榻上,似乎已經(jīng)痛的昏迷的李貴人一眼,然后縮了縮脖子說道:“因為,主子擔心花小神醫(yī)的醫(yī)術太高超,會看出她肚子里的秘密。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竹韻的話,加上林太醫(yī)的診治,讓皇帝遲疑了一下,問道:“林太醫(yī),李貴人之前所小產(chǎn)掉的孩子,會不會也如這次一般?” 林太醫(yī)顫顫巍巍的磕了個頭,回答道:“稟皇上,因為時間過于久遠,就算是翻太醫(yī)院內(nèi)的就診記錄,也未必能得出個所以然來……” 皇帝在林太醫(yī)那里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就又看向了竹韻,這個竹韻是李貴人身邊的大宮女,應該不可能會故意說謊陷害李貴人,:“竹韻,你且說一說,那李貴人究竟是從何處得到這種藥方的?” “奴婢……奴婢不敢說!”竹韻一聽自己被問話,慌忙磕頭說自己不敢說。 皇帝本就厭煩竹韻這般的人,此事更是不耐煩的擺擺手,:“你說吧,朕恕你無罪!” “奴婢……奴婢之前看到盈貴人……” “盈貴人?!她不是已經(jīng)……”皇帝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那盈貴人的身份,開始的時候,他以為跳舞的人是盈貴人,甚至還寵幸了她幾日,沒想到……而后她若是本分點,這南國的后宮還是能養(yǎng)起一個貴人,卻不想那盈貴人根本就是一個不安分的,自己生不出孩子,還去害妍貴人……總之,那個女人死不足惜。 “奴婢不知道,可是那一天,奴婢確實是見到了盈貴人,前往我家主子那里,送了一張藥方,說是包生皇子的。”竹韻低頭,:“在盈貴人走后沒多久,主子就讓奴婢去熬藥了,再然后,我家主子覺得腹部不怎么舒服,找來太醫(yī)確定了已經(jīng)懷有小皇子,就讓奴婢去找盈貴人,說是要感謝盈貴人……” “來人,去冷宮將盈貴人帶來問話!”皇帝皺著眉說道。 “皇上……奴婢,奴婢當日去的時候,盈貴人已經(jīng)……已經(jīng)沒了,是死于痘瘡,而且,那尸體,跟死了很久一樣……”竹韻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痘瘡?。?!”皇帝驚訝的道。 “是的,痘瘡,奴婢很害怕,可是我家主子在得知盈貴人是死于痘瘡后,就……就……”竹韻遲疑著,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的樣子。 “還不快說!” “我家主子就讓人去取那盈貴人身上的膿水和衣物……奴婢勸她,她就將奴婢關起來,這一點,皇上可以跟大家確認一下,那段時間,奴婢是不是從未在宮內(nèi)行走……”竹韻說完,磕了一個頭:“奴婢這兩日,總是夢到大皇子,說奴婢助紂為虐,是幫兇,奴婢真的受不了了,啊……” 竹韻說著,大聲哭起來。 她被當成染上痘瘡的那些天,受盡看苦,饑渴、黑暗、唾棄,直到她出來時,她都是抱著希望,想要離開這個皇宮。 反正她快要滿二十五歲,若非必要,她大可以離開。 而要離開,第一步就要安排好自己的家人,她身為李貴人的大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