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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到名的男孩,手下動作一停,喵喵趁勢搶回了自己的盒子,趙元利回頭一看,臉色就變了,小聲地叫道:“表哥。”“你干嘛呢?”趙元利眼珠子一轉(zhuǎn),惡人先告狀地指著李喵喵,叫道:“他搶我東西!”不等李喵喵申辯,趙元利的表哥就嗤笑一聲,說道:“那你說說盒子里是什么?他搶你什么東西了?”趙元利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緊接著頭上就挨了表哥一巴掌。“你出息了啊,學(xué)會攔路搶劫了,待會兒我就跟姨夫說,看他揍不死你!”男孩頓時變得可憐巴巴地哀求道:“表哥,不要啊,老頭子會打死我的?!?/br>“那你還干缺德事?”“教授布置的作業(yè)明天最后期限了,老頭子又克扣了我的零用錢,真心買不起啊,我有什么辦法。”“行了,你就這點出息,阿姨早拜托我了,晚上你到我家里去一趟?!?/br>“表哥,你太特么講義氣了!”趙元利腰桿子馬上挺直了,連拍了他表哥好幾句馬屁,又眉飛色舞地跟喵喵道歉:“兄弟,抱歉啊,等哪天有錢了請你吃飯?!闭f完,一蹦一跳地往停車場走。李喵喵厚道地提醒他,“喂,你的盒子……”“哦,幫我扔了吧,里面只有兩塊石頭?!?/br>家里有這種孩子真令人cao心,李喵喵暗自搖頭,不過他也沒打算追究,見自己盒子沒事,就準(zhǔn)備往回走。表哥叫住他,嘻嘻一樂,很熟稔地說:“李喵喵,咱倆果然有緣,沒想到你白天看起來這么帥啊。”喵喵仔細打量對方,這人身材頎長,圣大的學(xué)生制服穿在他身上挺拔有力,有點娃娃臉,鼻梁高挺,雙眼明亮,笑起來露出一顆虎牙,很陽光的一個男孩,但是也很陌生。“你是——”他遲疑道。“啊呀,你怎么那么快就把我忘了,真?zhèn)??!北砀缗牧诉鬟饕幌?,“我是程英杰啦。?/br>其實,喵喵根本沒想起來誰是程英杰,但是被這似曾相識的一巴掌給打醒了,“哦,你就是橋洞下的那個流浪漢,你也是這所學(xué)院的學(xué)生?”“我那天跟你說的話,看來你一點沒記住。”程英杰大大咧咧地,也不生氣,“走,兄弟,相請不如偶遇,請你吃飯,就當(dāng)為我表弟賠罪?!?/br>“你不再流浪了?”“那是以前的愛好啦,這會兒流行風(fēng)向早變了,看!那是我新買的老爺車,帥吧?”“等等,我還得去招生辦交東西?!辈铧c被程英杰拉上車,李喵喵才想起正事。“你竟然把種子種出來了,是個有本事的,我果然沒看錯人,不過最關(guān)鍵的,師弟,從今往后我就是你師哥了,快來膜拜我吧,哈哈哈~~~”“……”好吧,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程英杰也是個不著調(diào)的,李喵喵算是明白了。第9章招生辦的老師把考生們交上來的養(yǎng)護盒一個一個打開,核對名單,觀察植物的形態(tài)與生長情況,并記錄下每個人的大致成績,‘試卷’之后還要送往實驗室,讓教授們再復(fù)查一遍。送來的養(yǎng)護盒中,也有一些令招生辦的老師哭笑不得,不過這種情況每年都會發(fā)生幾起,他們早就知道該如何處理了。招生辦主任易新把一個裝著金卡的盒子扔給助手,吩咐他退回去,并把考生的名字列入黑名單,今后不再錄用。助手一看,樂了,“這個倒是直接,我剛才那個才有趣呢,領(lǐng)走的是五份長壽花的rou質(zhì)莖,送來的卻是一盆太陽花?!?/br>易主任輕嗤一聲,道:“這些人不必理會,直接篩掉?!?/br>與考生接待處的合約員工不同,招生辦的老師都是終生制的,誰都不愿意為了一點小恩小惠把自己體面高薪的飯碗敲掉,尤其是在校方關(guān)注的吸納人才這件事上,說難聽點,真要撈好處渠道多得是,大可不必急于一時,有這些愚蠢舉動的,絕不會是大家族里出來的。助手離開后,易新又打開一個盒子,里面的東西剛一露頭,他就愣住了,呆坐了片刻,才想起來查看考生資料,李喵喵,21歲,在易新的觀念里,這種高齡考生的表現(xiàn)往往不會出色,而他領(lǐng)走的植物種子有點特別,未標(biāo)注名稱,只在備注中有一行簡短說明——球莖,學(xué)名有待考證。這件事易新是知道的,圣大前些年一位頗具名望的老教授去世了,家人整理遺物時,在種培室發(fā)現(xiàn)了許多培育到一半的植物幼苗,因不知該如何處理,就全部捐給了農(nóng)學(xué)院,一顆陌生植物的球莖就混雜在其中。誰都不清楚這顆球莖老教授是從哪里得來的,他也未曾留下關(guān)乎它的研究筆記。當(dāng)時,圣大的資深教授們都參與了爭辯討論,因意見不統(tǒng)一,最終也沒有為它命名,只根據(jù)其外形特征,將它劃歸到了石蒜科里。說起來,這是眾多研究者們的悲哀,一千多年前,在遷往喵卡星的過程中,受外因和內(nèi)因的多重影響,大量文獻物資遭到遺落和毀損,屬于地球上的物種,被帶到喵卡星球的萬中無一,而星球上的本土物種,又大多具有攻擊性,不利于人類生存所需。事實上,不光是農(nóng)學(xué)院,其他生物學(xué)研究機構(gòu)均面臨著物種匱乏的難題,也基于此種原因,許多機構(gòu)都喪失了獨立存在的價值,先后進行了合并。再來說這顆鱗莖,經(jīng)過附屬研究所幾年的精心培育,已分出多個小球莖,可除了長葉,它始終不開花,因無跡可尋,命名一事就這么被擱置了,久而久之,它漸漸淡出了教授們的視線,沒想到今天,他易新竟然親眼見證了這棵植物的盛放,四朵黃蕊白瓣的小花,形態(tài)優(yōu)雅,芳香沁人。分裝考生種子的是學(xué)院的學(xué)生,易主任現(xiàn)在不想追究是哪個學(xué)生故意使壞,亦或是無心之失,總之這是一個美妙的錯誤。他直接接通了花卉養(yǎng)殖系的申屠教授,不同于農(nóng)林漁牧等熱門專業(yè),花卉養(yǎng)殖系是個相對冷門的科系,但申屠瑜華本人在Z國卻是大有名氣,他在新物種的研究領(lǐng)域做出了很大貢獻。申屠教授來得飛快,只十分鐘就坐著校內(nèi)懸浮車趕到了。“東西在哪兒?快拿來我看看!”還沒進門,他就拽著易新追問。易主任也不敢繼續(xù)賣關(guān)子,這小老頭脾氣爆得很,他把李喵喵交上來的養(yǎng)護盒打開給教授看,申屠瑜華跟個小孩似得,圍著水仙轉(zhuǎn)了好幾圈,還小心地湊上去聞了聞,呵呵直樂,歡喜之情溢于言表。“教授?!币仔掳鸦ㄅ鑿暮兄信醭觯嵝训溃骸斑@花最奇特之處在于,它不是用育種土栽培的,而是養(yǎng)在水中的,而這水,我剛才已分析過,沒有添加任何營養(yǎng)液成份,只是普通的清水?!?/br>“你慢點,慢點?!鄙晖澜淌诤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