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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的關門的聲響,果然等我出去的時候,王洵走了。我下午六點半點的飛機,一下午王洵都沒回來,他應該生氣了,我自己心里也不痛快,明明是他不對,生氣的該是我,怎么他脾氣上來了,況且我都要走了,他還這么對我,我想著,心里還有點委屈。王洵偶爾脾氣傲的跟個孔雀一樣,說上來就上來,上一世他時常不高興了便在我面前這樣,這一世他對我好了些,我都快要忘了,王洵是個多么驕傲的性格。我嘆了聲氣,心里想,王洵果然還是幼稚的很。他走了后,沒過多久我心中那點蛋蛋的憂傷就隨風飄散了,正好鄭寶找我開黑,我一時沉迷于游戲中,他不來找我,我也沒想到去找他,在房間里打了一下午的游戲。我出門的時候,沒看見他,倒是王洵的小侄子出來送我,我和他沒呆多久,但這個小家伙是個粘人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抱了抱他,王樹說:“哥哥還會來嗎?”我想,大概不會了吧。可是小孩子,我怎么可能這么的傷他的心,于是我說:“會吧。”王樹又抱了抱我,我拍拍他的頭:“你哥哥呢?”王樹:“哥哥在健身房里。”我想了下,對他說:“那我去找哥哥?!?/br>我自己知道健身房在哪里,將行李放在了一樓,去二樓找王洵。里頭傳來粗重的喘氣聲,健身房沒有門,我猶豫了一下,直接進去了,王洵背對著我,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王洵?!?/br>我在門口叫他,王洵轉(zhuǎn)過頭看我,汗水沿著他的臉頰往下流,跟下雨一樣。他放慢了速度,慢慢走了幾步,從上面下來,用力的用毛巾把臉上的汗水給擦掉了。“要走了?!?/br>我點點頭:“還有三個多小時,我提前過去?!?/br>王洵垂著眼:“你在這等一下?!?/br>他把毛巾搭在一邊,去了淋浴室,我坐在一邊,不過十分鐘,他就穿著整齊的出來了,頭發(fā)上還有些濕漉漉,青色的發(fā)茬上像是還有水珠。王洵:“我送你去機場。”我們下樓的時候碰到了他叔叔,看他的樣子,也是要出門的模樣,王洵的叔叔叫什么我不知道,我跟著王洵一起叫了聲叔叔。他應該不怎么愛笑,表情很是嚴肅,眼角帶著細紋,卻不掩周身的威嚴:“要走了嗎?”他叔叔氣場有些強大,我蠻緊張的,點了點頭,沖他笑了一下:“要走了?!?/br>“叔叔最近很忙,這幾天招待不周,下次來玩,叔叔請你吃飯?!?/br>我連忙客套道:“哪里那里?!?/br>他叔叔看樣子很急著出去,又交代了我?guī)拙洌瑹o非是一路順風注意安全之類的,然后在我之前匆匆的離開了。王洵一直沉著臉,我覺得他上午還挺高興來著,大概是我說的那些話,觸到了他的逆鱗,惹他不快。作者有話要說:回來了!因為傷口在腹部,所以之前一直躺著……之后的進度會快些!感謝松濤小可愛投喂的火箭炮*1,地雷*1,手榴彈*1第52章金獎司機早早的就在大宅門口候著了,前幾天下了雪,周遭白茫茫的一片,剛剛清掃過的道路也還透著朦朦朧朧的白。庭院看得出才掃過,王樹被李姨牽著,穿的圓滾滾的,哈著白氣對我說:“嘉裕哥哥再見?!?/br>我笑著沖他招手,隨王洵一起坐進了車里。王洵嘟囔了一聲:“下次再來就好了?!?/br>我臉上笑著,心里卻在想,哪有他說的那么容易,這是他叔叔家,又不是他家,我這次不過是因為意外來借宿,要是下次來,那又是因為什么理由?況且之后,我的大學大概又會離王洵遠遠的,并且也不準備像上一世那般,與他時常聯(lián)系著,主要是太過麻煩。我現(xiàn)在也萌生出了之后出國的想法,若是不出意外,高中過后,我與王洵多半是聚少離多,以上一世的記憶來看,他高中之后,他的父母也會因為工作調(diào)動到別的地方去,王洵也會一直留在京城本家,以后的事難說,我和他見不見得到都說不大準,再深的感情,也經(jīng)不住這樣的折騰,最后都會淡去。我問他:“你聽不聽音樂?”王洵嗯了一聲,示意我將耳機給他戴上,他卻又不動,好像在等我給他戴上,我笑他的懶,只好自己伸手幫他戴,指腹輕輕一擦,他耳廓就紅了。我與他用著一副耳機,坐在溫暖的車上,外頭又開始飄起了小雪,一片一片,落在窗上就是一個小白片,耳機里放的是我時常聽的歌,那個男歌手正好唱到“星月明兮,歲月靜好”。正如王洵說的那樣,我真的一個寒假都沒見到他,他父母我也沒怎么遇到,到是劉女士挺想他,一個勁的念叨,跟王洵是她的親兒子一樣。我外公外婆很早就去世了,因為我那個沒怎么見幾面的爹的緣故,我們和我爺爺奶奶也不怎么親,所以每年過年,都是我和劉女士兩個人一起過,家里也沒什么親戚,所以過年一向冷冷清清,沒別人家那么熱鬧。除夕那天,劉女士身體不怎么舒服,早早的就睡了,我一個人抱著一桶瓜子在沙發(fā)上看春晚。王洵九十點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他那邊笑聲不斷,比起我這邊安安靜靜只聽的見電視機轉(zhuǎn)播的聲音落差的確有點大。王洵應該在院子里陪他的那些弟弟meimei放鞭炮,笑聲尖叫聲不斷,他聲音又低,說了好幾句我都沒聽清楚,我跟他說聽不見,隱約聽見他說等一下。王洵應該跑到了僻靜的地方:“謝嘉裕,新年快樂?!?/br>我笑了一聲:“新年快樂。”電視里正好在演小品,觀眾的“哈哈”聲從里面出來,我又跟著笑了兩聲。王洵:“你在干什么啊?”我說:“看電視。”每年都這樣,是挺沒意思的,不過劉女士和我說她買了去云南的票,等初二的時候就走,去那邊玩幾天。我:“不過過幾天我要和我媽去云南玩。”王洵:“那挺好啊……”我和他說了幾句,感覺沒什么話說,就聽見他輕微的呼吸聲,我扣了扣手:“那我掛了哈。”王洵:“等等,我有話對你說……”我:“說什么?”他安靜了幾秒:“謝嘉?!?/br>那聲謝嘉裕叫的格外的低沉,帶了一點別樣的意味,反正和平常他叫我的感覺不一樣,聽的我耳朵一陣癢。我:“啊?”王洵像是深吸了一口氣,他說:“我……你……”“砰!”“砰!”“砰!”那邊忽然放起了煙花,王洵說話的時候,那幾聲“砰”“砰”聲剛剛響起,將他的聲音給掩蓋了過去,我就聽到“我……你……”,他后面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我都沒聽清楚。我皺著眉頭:“王洵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那邊放煙花還在持續(xù),但王洵聽到我說了什么,聲音戛然而止。我們拿著電話幾分鐘,也沒掛,就等煙花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