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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廓不爭氣的紅了起來,畢竟,他是我曾經(jīng)喜歡了快二十年的人。看到我時,王洵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白巖松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對王洵道:“這小子不識好歹,我就把他綁了過來。”林巍靠在窗戶那里沒說話,吳子玉咳嗽一聲,掰了根香蕉給他:“你吃。”王洵淡淡的掃了一眼我,把手里的煙頭給按滅:“我去洗個手?!?/br>他應(yīng)該還在生氣,王洵去廁所以后,白巖松賤兮兮的湊過來,問我:“你抽煙嗎?”王洵按滅的那個煙頭還在冒煙,垂死掙扎。白巖松笑著,從包里掏出一個煙盒,抽出一支,在他手上轉(zhuǎn)了幾圈,白晃晃的,他笑容有些輕蔑,看著我很不舒服。十六七歲的少年,心氣兒高,又幼稚,他那個樣子明顯是挑釁我,可我是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但他那眼神實在欠揍!腦袋一熱,從他手中把煙奪了過去。吳子玉連忙伸手去阻止:“誒!嘉?!?/br>白巖松今上午已經(jīng)很不爽了,他本來只想羞辱一下我,見我真較上勁了,此刻還真來了興趣,他伸手將吳子玉的手給攔?。骸皠e,人家想要呢!”他說著,把兜里的打火機(jī)也扔了過來。金屬的打火機(jī)在茶幾上跳了幾下,最后落在了我跟前,我猶豫了,白巖松,到底是個小孩子,我要是跟他較勁,真顯得我很幼稚了。卻沒料到這人在旁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你不是能耐嗎?怎么又慫了?!?/br>“也對,我們嘉裕一直都是個乖寶寶,不屑于和我們一起。”我心中的火登時就起來了,難道我一定要傍著他們才行?我謝嘉裕今天要是再不雄起,我就不姓謝了!說時遲那時快,我啪一聲敲在桌上,那打火機(jī)有登的跳了一下,把白巖松嚇了一跳,他結(jié)巴道:“你干、干什么?”我冷笑一聲,點(diǎn)著了煙,送到了嘴里,我有個習(xí)慣,抽煙的時候會咬一下煙嘴,這會兒品品,忽然覺得有點(diǎn)苦澀。我以前的煙齡也有好幾年吧,但我卻高估了這具身體,太年輕,根本沒和煙草接觸過,我作死一般猛吸了一口氣,濃烈的煙味碾過肺部的感覺難受的讓我流出了眼淚。我猛烈的咳嗽起來,簡直要把肺給咳出來,眼淚嗆了滿臉。我覺得狼狽,單手捂著眼睛,邊咳嗽,眼淚邊沿著指縫流出來。但是客廳卻詭異的安靜,只聽得見我頗有些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白巖松一動不動的看著我,臉上的笑早就消失了,他的嘴張了張,卻沒說話。透過朦朧的煙霧,我看見王洵站在不遠(yuǎn)處,雙手垂著,指尖有幾滴水珠,搖搖欲墜,他看著我,神色復(fù)雜。不知為何,就算其他人用那種目光看著我我都沒什么感覺,唯獨(dú)王洵那樣,讓我十分難堪,我在心里苦笑,他一定覺得我在瞎逞強(qiáng)。我把頭偏向一邊,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就算不看自己,我也知道我眼眶紅的厲害。“太晚了,我先走了?!?/br>我拿起拐杖,有些艱難的站起來,就像是個暮年中的老人。白巖松沒有攔我,他剝開了吳子玉給他的香蕉,狠狠的咬了一口。王洵對他們?nèi)f:“我先送謝嘉裕回去了。”我人生地不熟,在這時要是拒絕,那便是真逞強(qiáng)了。我答了一聲謝謝,聲音還有點(diǎn)沙啞。王洵悶不作聲,倒是用手扶住了我,我瞧著他盯著我手看,我好奇他在看什么,低頭也看了一眼,王洵被他爺爺歷練了一陣,本來就不白的膚色又黑了一個度,我宅的很,常年窩在屋子里面,自然白,就是看著有點(diǎn)病態(tài)。他手握著我的手腕,對比鮮明。王洵大概察覺到了我的目光,默默的挪開了眼,我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耳根子居然紅了!屋里白巖松的聲音傳入了我耳中,他雖然是壓著聲,但我全都聽到了。“剛剛謝嘉裕是不是哭了……”哭個ji!我的手顫抖了一瞬,那、那是嗆的,嗆的!我恍然明白了,為什么我走的時候,大家神色各異,就連白巖松,也壓著臉不說話。王洵:“白巖松就是個小孩兒,你別和他計較?!?/br>作者有話要說:警示:以上不好行為大家不要模仿作者提問之:老王倒底想到了什么第8章倒是挺軟的我若無其事的笑兩聲:“沒計較沒計較。”白巖松哪是什么小孩兒,分明是個小人!“他下次要是這樣,你不要搭理他。”我哦哦兩聲,王洵的語氣忽然拔高,就像劉女士平常罵我那樣,恨鐵不成鋼:“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謝嘉裕,你都十六了?!?/br>雖然我已經(jīng)三十二了,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有點(diǎn)慫,王洵生氣的樣子,我還是怕……我小聲嘀咕:“他那樣,還不是你……”王洵冷哼一聲:“你把你那天對我的態(tài)度拿出來,你看他敢不敢整你。”果然!這個人還是在生我的氣!你看吧你看吧!王洵這人長的八尺高,心眼比心尖還小!我還沒來得及還嘴,耳邊傳來王洵低低一聲:“好了,別哭了?!?/br>我的手又是一顫,哭……哭個ji!王洵的手換作摟住我的肩,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姿勢,我靠著,卻有點(diǎn)慌,他不過是想要我靠著近點(diǎn),讓我靠著舒服一點(diǎn),但是兩個人離得這樣近,我不由心猿意馬起來。王洵對我,其實也不差,上輩子在他身邊,他也蠻照顧我的,也許就是這種照顧,才最后讓我想入非非起來,我以前還甚至肖想,王洵會不會也一樣喜歡我。“謝嘉裕,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哈?”王洵:“我總感覺,你最近怪怪的?!?/br>我打著哈哈,心里有點(diǎn)發(fā)虛:“有嗎?有嗎……”我總不可能說,我是重生過來的,上輩子愛你愛的死去活來,后來知道了你的真心話,心灰意冷,一時受不了這個打擊,想要出國逃避,結(jié)果死在了飛機(jī)上?王洵的樣子有些低落,他比我高上半個多頭,此時嘴巴抿著,表情隱忍。我于心不忍,但是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個安慰的話,總共憋出了三個字:“真沒有……”心更虛了……王洵:“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回來以后,我們兩個像是生疏了不少。你對我……特別冷淡。”他的語氣帶著微微怨念,王洵看著我,想從我臉上看出個答案:“還有那天我去你家,你……”王洵不是一個婆婆mama的人,但我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他是真的低落。同時我也比較驚訝,我以為我與王洵,真的就是他嘴里的鄰居關(guān)系。最開始我想過,我和他上了高中,分入不同的班級,有了不同的圈子以后,會越走越遠(yuǎn),最后失去交集,最終也只會在朋友或者家人的嘴中聽到他的名字。我沒有想到他會與我說出這一番話,因為上輩子,真如林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