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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薛父。葉白藏一派指責(zé)說,正是由于薛父這個技術(shù)總監(jiān)玩忽職守,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面——鳳凰二號被毀,鳳凰三號失守,鳳凰四號陷于苦戰(zhàn)。對此,技術(shù)總監(jiān)難逃其咎,必須必須嚴加懲辦,以儆效尤。突然之間面對千夫所指,薛父一時承受不住壓力,精神崩潰了。“很抱歉告訴你這些……請務(wù)必打起精神。等你哥哥醒了以后,你去通知他吧,讓他有個心理準備?!?/br>軍官走開了。薛域呆站半晌,后退兩步,腳底一踉蹌跌坐在地上。盛銳和眾人一起幫忙料理傷員,過了一會兒,看看沒什么可做的了,便回頭去找祁寒。祁寒獨自坐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腳邊放著醫(yī)療箱,用一把血跡斑斑的手術(shù)剪刀劃開身上的戰(zhàn)斗服,嫻熟地為自己處理傷口。“要我?guī)湍銌??”盛銳在他身旁蹲下,查看他的傷勢。他身上也有多處彈片擦刮的傷口,深可見骨,但所幸只是切開了肌rou群,并沒有傷及動脈和內(nèi)臟組織。祁寒牙齒間咬著繃帶,搖了搖頭。他的臉上沾著粗糲的泥沙,一道半凝固的血跡從額際爬向腮邊。盛銳抽出一張消毒濕巾,小心翼翼替他擦去血漬。額角露出一痕細細的傷,破損處的皮膚像皺褶的紙。這樣程度的小傷,盛銳還是處理得來的。用棉棒沾了碘酒,輕柔地涂抹。棉棒觸碰到皮膚的時候,祁寒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似乎想要轉(zhuǎn)頭避開。但這個動作馬上被止住了。他不再躲閃,也沒有抬眼看。幾個士兵拖著箱子,走到人群里回收之前發(fā)下去的沖|鋒|槍。兩名軍官站在離盛銳不遠的地方看著,一面低低交談。從神色來看,他們談?wù)摰牟皇鞘裁戳钊擞淇斓氖隆?/br>“對了,這個給你?!逼詈蜒鼛夏侵牟浑x身的手|槍取了下來,連同一只彈夾,悄悄塞給盛銳,“你會用嗎?”盛銳拿在手里看了看。與21世紀相比,這個年代的單兵武器變化不大。“我以前在靶場用過幾次9毫米伯萊塔,跟那個一樣嗎?”“差不多?!逼詈庵氖纸趟?,“這邊是保險,槍里帶彈的時候千萬記得鎖住。彈匣容彈量十二發(fā),從這里裝彈,這樣上膛。撥開保險以后,直接扣扳機射擊?!?/br>盛銳一一記住,關(guān)好保險,把手|槍藏在身上。“為什么給我這個?”他壓低聲音,“你覺得情況不好嗎?”“以防萬一?!逼詈院喴赓W。見他不想再多說,盛銳便不問。然而耳朵卻像雷達一樣,捕捉到了不遠處那兩個軍官的竊語——“……跟那邊比起來,這里的秩序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好?!?/br>“剛下來的時候,我真是吃了一驚。還以為會再看到一次那種場面……”盛銳不動聲色,把他們零零碎碎的談話收入耳中,拼湊出了他們所說的事實。地面轟炸開始的時候,在其它的避難所里,發(fā)生了不同程度的sao動。其中一處最為嚴重。最初可能是一兩個驚恐的人以為避難所會坍塌,慌不擇路地試圖打開門,沖進逃生隧道。擁擠中有人開了槍,也或許是走了火。人群更加惶亂,誤以為敵人已經(jīng)攻了進來,最后演變成了一場沒有目標(biāo)的大混戰(zhàn)。慘烈的程度不亞于地面上的戰(zhàn)斗,然而卻是毫無意義的自相殘殺。“都是我們的失誤?!币粋€軍官說,“一開始就不該把槍發(fā)給他們。”“那種情況下,這么做也是沒辦法的……”“唉……那些不見了的槍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等到大撤退的時候,可別出什么亂子才好……”“內(nèi)部外部都不太平,這叫什么事……”槍|支回收完畢,兩名軍官停止了憂心忡忡的談話,用一輛拖車把箱子運走。盛銳的心沉了一沉。無論任何時候,哪怕面對共同的危機,人們也永遠不會是鐵板一塊。一只半溫的手伸過來,壓在他的手背上。盛銳轉(zhuǎn)頭。祁寒依舊低垂著眼睫不看他,只有手上的溫度一絲絲傳遞過來。“你害怕了嗎。”祁寒盯著地板問。“還好?!笔J翻轉(zhuǎn)掌心,悄悄捏一捏那只手,“但我很擔(dān)心你。”祁寒猶豫一下,把手抽了回去?!拔衣犝f了你剛才在這里做的事。辛苦了。”“你在夸我,我懂的?!笔J瞇彎眼睛,“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如果能回去,我……”話到這里便停住了。祁寒卻心有靈犀地轉(zhuǎn)過頭,迎上他的視線。☆、第22章視線相交僅有一霎,祁寒又垂下眼睫。碧綠的瞳又被遮擋起來,如同匣中的寶石,驚鴻一現(xiàn),便又寂寂然閉鎖了光芒。短暫的瞬息,盛銳透過那雙眼睛,看到了一個小東西。他想,祁寒的靈魂里一定住著一個很容易被嚇壞的小東西。它躲在這副強大的軀殼里,膽怯又期待地向外張望。想要出來,又害怕著什么。有那么一會兒,盛銳覺得自己捏住了它的尾巴。但它滑溜溜的,只那么一掙,就又脫手不見了。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把這只小東西捉到手中?“你看上去很累了?!笔J溫柔地提議,“要不要稍微睡一下?我看著你?!?/br>祁寒想了想,順從地依言躺下。一條毯子隨即把他蓋了起來,四周細心地掖好。盛銳的手按上了他的頭頂。這只手和他的不同,柔軟得像貓腳心的rou墊。沒有長年握槍磨出的厚繭,也沒有長年格斗練出的堅硬骨節(jié)。他感覺那只手在他的頭發(fā)間摩挲,羽毛似地輕拂,卻漸漸掌控了他的心跳和呼吸。很動人的一種感覺,以前也曾經(jīng)有過。當(dāng)他還是一個軍校學(xué)生的時候,有一次薛垣拖著他,去禮堂看了一場電影。那天放映的是全息重制版的,一部地球時代的古老電影。那差不多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關(guān)于愛情的故事。兩個互不相識的人被共同的旅程牽引,穿過黑暗的甲板,相逢在一艘注定將會沉沒的大船上。那一刻他感到一陣微妙的心神蕩漾。某種不可言說的神秘之物攫住了他,讓他有一剎那顫栗的歡喜。他不懂如何形容,只覺得那種感覺很動人。返回宿舍的路上,薛垣說:“如果我在那艘船上,我要當(dāng)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主角,最后拯救所有人。”祁寒默默地想:如果我在那艘船上,我想當(dāng)一個船員,把那艘船好好地開到目的地。不經(jīng)意間的想法,卻成了他不知不覺為自己描畫出的人生圖景。后來,日復(fù)一日,他穿著制服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走過。他做的事百種千樣,但都有著一個共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