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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知道我不是出生在太空里的?”盛銳反問。“哈哈!這還用問?只有從地球來的人,才會對太空抱有好奇?!崩习逡贿呌昧Σ料垂衽_,一邊搖頭,“我們啊,早就麻木啦。不去想自己漂浮在太空里,也不去想能不能再找到像地球一樣的行星。人哪,別想得太遠,眼前的生活才是實實在在的。否則的話,就別想安穩(wěn)過日子嘍?!崩习迨箘庞媚ú寂牧艘幌鹿衽_,好像要增強自己這番話的可信度。盛銳默不做聲,思索著老板的話。目光落到墻壁底部,忽然發(fā)現(xiàn)角落里寫著一句殘缺的話:“我們□□□鴿子□□□狼,人類的□□□取決于□□□□□答案?!?/br>一多半的字跡都模糊得認不出來,顏色也很陳舊了,顯然不是新近寫上的。老板順著盛銳的視線看過去,喉嚨里立刻輕蔑地咕噥了一聲:“哼,傻×?!?/br>怕盛銳誤會,又趕忙補充:“我是說,相信那句話的人是傻×。不知道誰亂涂在那里的,擦也擦不掉。你不用理會它?!?/br>盛銳沒再多問。他似乎在無意之間觸碰到了一個令人不快的話題,以后再弄明白也不遲。填飽了肚子,看看時間不早,盛銳準備返回醫(yī)院。他約了人見面。昨天有一個姓祁的軍官聯(lián)絡了他,說好登門拜訪,送還他的寄存箱。通往醫(yī)院的路是一段長長的甬道,照明微弱,不見人跡。盛銳慢悠悠走著,一邊想著心事。后脊突然沒來由地一凜,像有某種濕冷的東西黏在了背上。有什么東西在接近。對于危險的氣息,他一向有著貓一般敏銳的直覺。以最小的幅度轉眸回望,身后是看不見盡頭的狹長黑暗,像深不見底的惡意。***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摩托車正在街道上疾駛。祁寒抬手一碰頭盔側部的觸屏,接聽。“你現(xiàn)在在哪兒?”薛垣的聲音一改平時的懶散,“第十三區(qū)的網絡系統(tǒng)出問題了,主機地址PING不通?!?/br>“你想說什么?”祁寒停下車。他了解薛垣的個性,如果只是技術問題,薛垣是不會專門通知他的。“那個叫盛銳的家伙,可能有危險?!毖υ烈髦?,“具體的事以后再說,你現(xiàn)在最好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安全?!?/br>祁寒眼神一凝,迅速按住頭盔側部。目鏡屏幕上閃現(xiàn)出命令行窗口,第十三街區(qū)的程序果然無法響應。他立即將目鏡轉為紅外模式,開始掃描十公里半徑之內的路人,通過行為特征進行模糊搜索。很快,盛銳當前的位置被鎖定了。摩托車如離弦之箭,朝那個方向疾追而去。☆、第4章甬道盡頭,依稀出現(xiàn)了一點黯淡的金屬光澤。不等盛銳看清楚,那個物體已經迅速擴大,在極短的時間內占據(jù)了他整個視野。是一輛車。或者說,是一臺外形近似于車的交通工具。它沒有輪轂,依靠磁力懸浮在半空。這樣快的速度,卻聽不到引擎聲,仿佛一個帶著死亡氣息的幻影,幽靈鬼魅一般呼嘯而來。盛銳本能地想躲,然而馬上就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絕境。甬道僅有一個車身寬,兩側無處可避。磁浮車的底盤很低,即使臥倒也無濟于事。除了被碾壓,根本沒有其它的結果。意識到這一點,他腦中一片空白。“哧嚓——”一聲刺耳的尖鳴,像高速運轉的物體相互摩擦發(fā)出的聲音。隨即,一輛摩托陡然從磁浮車后面躍升出來,前輪高抬,緊貼著車頂一掠而過。一身黑衣的騎手伸出胳臂,一把攬住了盛銳。盛銳只覺得身體騰空而起。還沒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便已經坐在了飛馳的摩托上。頭頂?shù)穆窡暨B成了一條蜿蜒的線,電光一樣流動。風聲尖唳,壓得耳膜生疼。黑衣騎手坐在他前面,身材修長,戴著全盔。從背后看去,一時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盛銳不敢亂動,雙臂環(huán)住騎手的身體。透過薄薄的衣服,指尖觸到了對方胸腹部結實隆起的肌rou。這是一個男人。眼見馬上要得手的獵物飛走了,磁浮車立即飆升了速度。子彈型的車身呼嘯著,急速刺穿前方的空氣。轉眼之間,雙方剛剛拉開的距離被磁浮車一口吞吃掉了,車頭橫杠撞上了摩托的后輪。摩托被撞得一震,盛銳不由脫口低呼一聲。忽聽風里飄來一道話音:“抓緊我?!?/br>顧不得多想什么,盛銳用盡全身的力氣,抱緊了騎手的腰。摩托的后輪開始漂移,車身倏地傾側,整輛車以不可思議的流暢劃出一道接近九十度的弧線,打橫沖入了岔道。這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物理定律的極限。盛銳死死把臉貼在騎手后背上,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和內臟都要從口中噴涌出去,胃里七上八下地翻騰。磁浮車做不到這般高難度的動作,只好減速、剎車、調頭,然后再次追了上來。四周的光線驟然大亮,摩托馳出了甬道。兩側沒有了遮擋物,空間霎時開闊。盛銳略舒一口氣,強打精神回頭看去,身后的磁浮車依然咬得緊緊的,雙方的距離在急速縮短。不過,在這樣空曠的地段,龐大的磁浮車比不上摩托靈活機動,或許能甩得掉。正在這么想著,摩托車忽然一個急剎,穩(wěn)穩(wěn)停在了道路中間。黑衣騎手卻并沒有什么動作,只是把一只手按在頭盔側部。黑漆漆的面罩閃著熒光,飛速跳動著令人眼花繚亂的命令行。然而伴隨著每一行命令,令人瞠目的變化出現(xiàn)了。原本平坦的路面像鱗片一樣張開,一排路障與減速帶拔地而起。磁浮車突然失去了動力,變成了一塊沉重的鐵板,從半空中一頭墜下,帶著火花在地面擦行了一段,然后迎頭撞上了一堵憑空出現(xiàn)的緩沖墻。沖擊的力道是駭人的。緩沖墻如同被一只巨拳狠狠砸中,朝盛銳的方向高高凸起,隱約看得出車頭的形狀。一瞬間,盛銳幾乎以為它會沖破墻壁飛過來,下意識地閉緊了眼睛,把臉埋在騎手背上。鼻端倏然浮起一縷暗香,來自騎手的身體。清清淡淡的,是水仙花的味道。這樣閉目等了許久,想象中的撞擊并沒有到來。周圍安靜了片刻,漸漸響起人聲,還有嗚嗚的警笛。盛銳睜開眼睛,看見一輛閃著紅藍車燈的道路管理車停在旁邊。穿制服的交通官一邊用對講機喊話,一邊緊張地跑過來問他:“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叫救護車?”盛銳搖了搖頭,他倒是毫發(fā)無損,只是嚇得夠嗆,直翻胃,耳朵還嗡嗡響。黑衣騎手回過頭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