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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地說:“謝謝你?!?/br>這個聰明的小家伙。“謝我什么?”沈邵祈故意問。安托萬xiele氣似的往椅背上一靠,不太雅觀地吊著白眼呼了一口氣,額頭柔軟的劉海被他吹得動了動:“我本來以為,他那種精英人士應該很要面子的,隨便暗示一下他就會知難而退,沒想到竟然是個牛皮糖。我實在懶得跟他扯皮了。”他說得沒頭沒尾,沈邵祈卻聽懂了:“他追你很久了?”“說久也不算久,他以前上課的時候總找我的茬,我還以為他那人性格就那樣,喜歡挑戰(zhàn)別人。后來他說約我吃飯,我才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想追我,”說到這里,他嗤笑了一下,不以為然地評價道,“跟個小學生似的。”“不是只有小學生才會用這種方式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沈邵祈也評論了一句,“然后呢?”“然后我就跟他吃飯咯,順便告訴他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還特地挑了個他的課程快要結束的時間,以免大家日后上課尷尬,還要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br>“一般來說這樣不就是故事的結尾了嗎?”想到后面的事,安托萬忍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可他竟然還沒完了,三天兩頭跑來找我約吃飯,我說沒空他就約咖啡。他條件也不差,為什么不能換個別人去追呢?我都拒絕過這么多次了,他不是應該知難而退了嗎?”沈邵祈笑著撥了撥他的額發(fā):“對象是你的話,難說?!?/br>安托萬花了幾秒鐘才消化了他的話,頓時有點哭笑不得:“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啊?!?/br>“我說真的啊。你是獨一無二的,親愛的?!鄙蛏燮碚A苏Q?。安托萬嘴巴張大了一秒鐘,然后從耳朵到臉頰,rou眼可見地紅了:“你犯規(guī)啊,突然放大招?!?/br>沈邵祈心情頗好地欣賞了一會兒他的表情變化,才把話題轉回來:“你讓我接你下班就為了這個?”安托萬直起身:“對啊,我今天跟他說,我的男朋友特別帥,而且關鍵是他還特別特別有錢,想要我主動離開他,那肯定是不可能的?!?/br>說得跟真的似的。沈邵祈被他趾高氣揚的神態(tài)逗笑了,他湊近安托萬的臉,盯著他的眼睛問:“真的不會主動離開我嗎?”他的表情仿佛在調笑,語氣更是隨意,好像只是接他的話隨口說的,可他的眼神卻十分專注,令安托萬一時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玩笑還是認真。安托萬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快速答道:“當然不會啊,你這樣優(yōu)質的男朋友丟掉了我上哪兒再找一個?”沈邵祈笑著看了他幾秒鐘,也不知道信了沒信:“那么下周末的慈善晚會要跟你優(yōu)質的男朋友一起出席嗎?”“誒?”這個慈善晚會是J&P成立自己的慈善基金之后舉辦的第一個募捐晚會,也是把克萊蒙思和里奧正式推向紐約公益圈的第一個正式活動,安托萬當然是知道的。但沈邵祈的邀請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我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嗎?”“你說?!?/br>“你以前也會帶男伴參加類似的宴會嗎?”沈邵祈挑了挑眉:“你覺得我不敢?”“我覺得你不是那么喜歡標新立異的人。”沈邵祈的眼里閃著欣賞的笑意,既沒有點頭也沒有開口。安托萬接著說道:“我雖然沒有參加過這種晚會,但也能大概猜得到,帶同性伴侶出席應該是很引人注目的一件事吧?我不覺得你會喜歡這種感覺?!?/br>“所以,你是在懷疑我的誠意嗎?”“不是啊,我受寵若驚倒是真的。不過我覺得沒必要,真的。想想看,如果第二天報紙的頭條變成’J&P成立慈善基金,沈邵祈攜同性情人出席’,那多讓人掃興?!?/br>沈邵祈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我沒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們,難得大家湊到一起?!?/br>安托萬在紐約的這段時間,偶爾也會在家碰到邵祈的朋友,通常是點個頭打個招呼便各忙各的,那些人對邵祈家里出現(xiàn)一個陌生人似乎都習以為常了,對此安托萬心里是有數(shù)的,但他并不介意,他對邵祈過去的情史不感興趣,對他的交友圈也不十分好奇,有時候等他的朋友走了,沈邵祈會跟他說一下那個人是誰、來找他做什么,但他如果不說,他也不會問,正如他自己也不會特意向沈邵祈報備自己的情史和朋友圈一樣,他始終認為,情人之間的交心和互相關心并不需要以干涉對方隱私和生活的方式來表現(xiàn)。但沈邵祈想要把他介紹給他的朋友們,這當然也很好。他想了個折中的主意:“那不如……等你們的晚宴結束后,我們再另外找個地方喝酒,怎么樣?”“真不去給你jiejie捧個場?”“我不喜歡那種場合,她知道的?!?/br>“那也不用重新找地方了,主宴散場之后還有一個小酒會,參加的人都是我信得過的人,到時我讓Henry送你過來。”既然這么說定了,晚會當天,按照沒有女伴時的老規(guī)矩,沈邵祈在薛窈的陪伴下出席了J&P這一支“自然保護基金”的募捐晚宴,城中受邀的名流、慈善活動家和環(huán)保人士悉數(shù)到場,遠在英國的維特曼家族掌門人也攜妻子到場為兒子站臺并慷慨解囊,給足了沈邵祈面子和里子。夜晚十一點的柏悅酒店門口,身著華服與宴的人們逐漸散去,只有樓上宴會廳里殘留的杯盞和燈光還能依稀看得出今晚這里曾經有過的熱鬧。而此時,酒店樓下同樣被包場的lounge里,氣氛正熱烈,前一秒還在樓上西裝革履的精英們此刻脫掉外套,摘掉領結,打開領口,挽起袖管,都是自己人,怎么放松就怎么來,講究一些的,甚至還到樓上酒店房間里換了一套休閑裝下來,一群大男人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喝酒打牌。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沈邵祈和他的幾個高級合伙人;里奧把父母和克萊蒙思送上樓休息,自己換了身衣服也下來了;周子豪的大哥周子凱是被弟弟一起拉過來的;除此之外還有顧家兩兄弟——靖揚這次特地從洛杉磯飛過來支持沈邵祈的慈善事業(yè),明天就回去,大半年沒見到弟弟的靖岳自然也就奉陪到底了。安托萬比他們到得還要更早一些。沈邵祈的這群朋友,有幾個他從前在家里碰到過,這次沈邵祈全部重新做了正式的引見,這些人個個都是人精,哪怕心里爆發(fā)了原子彈,面上反正都是一派熱情,倒是顧靖揚,與安托萬握手的時候,他把對面青年的臉孔端詳了幾秒鐘,轉向沈邵祈:“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他?”他的表情篤定,帶著某種戲謔的意味。安托萬一頭霧水,像顧靖揚這種級別的大帥哥,他如果見過肯定不可能忘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