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那日在大街虐待幼猴那幾個初中生其中一個的父親。一個人不尊重生命,是可以從芝麻大點的小事看出來的。他不尊重幼猴的生命,也不會尊重一個商品的生命,拐賣得來的小孩,就是他的商品。白盼取了盆水,撒上金粉,拿著從高老得來的生辰八字,重新浸入水中。漸漸的,清水變得渾濁不堪,融成模糊的影子。白盼雙眸微瞇,淡淡道:“找到了。”傅康企業(yè)的新聞已經(jīng)報道完畢,小鹽巴關(guān)了電視,好奇地問道:“找什么?”白盼挑眉戲謔:“你說呢?”小鹽巴坐在床上,把鞋一拖,拱著身子,拱著拱著,拱進(jìn)了被窩,他把被子遮住臉,露出兩只明亮的眼睛,搖了搖頭。白盼:“當(dāng)然是給你下降頭的人?!?/br>小鹽巴想了想,不解道:“給我下降頭的不是夏長輝嗎?他已經(jīng)受到反噬死了,難道還有其他人?”白盼停下動作,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珠,問:“夏長輝無冤無仇,為什么要給你下降頭?”小鹽巴猜測:“可能我們給了死去的女護(hù)士一張地址和姓名,拆穿了他的陰謀詭計?!?/br>“恩……”白盼沉吟:“雖然也有這方面原因?!?/br>“但我覺得還有其他因素,例如……和殺死王老夫婦的原因一樣?!?/br>小鹽巴恍然,白盼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雇兇殺人。“沒有厲害的降頭師,養(yǎng)小鬼的普通人翻不出什么花樣?!卑着卫渎暤溃骸爸劣诘降资遣皇撬挥忻鎸γ嬉姷搅?,才能知道?!?/br>小鹽巴難免擔(dān)憂,在冥城的時候就知道高老的徒弟陰毒狠辣,還不知道白盼有沒有方法應(yīng)對哩。見他眉頭緊鎖,幾乎皺成包子,白盼伸出手,按在他的眉心上,慢慢地,將其撫平:“他是降頭師,又不能只手遮天,奈何不了我,倒是你,過去以后什么不要說,什么不要做,他給你吃什么也不能接,知道嗎?”“哦……”怎么像對三歲小孩說的話呀。小鹽巴心里嘀嘀咕咕,先是點了點頭,過了一會覺得不甘心:“我不能幫什么忙嗎?”白盼按在他眉心的手往下一滑,捏起軟綿綿的臉頰,小孩不像以前過著一頓飽一頓饑的日子,骨瘦如柴,他變得圓潤,原本周身的木然冷硬的氣息都緩和不少:“你不是還有紫銅鈴嗎?”他靠近,故意附在rou嘟嘟的耳垂旁道:“等我危險了,你就搖那個?!?/br>小鹽巴企圖與他對視,但很快敗下陣來,乖乖應(yīng)道:“嗯……”他腦子有一霎間的短路,那鈴鐺,不是驅(qū)邪避災(zāi)的嗎?怎么連降頭師都能對付?這個時候,白盼已經(jīng)松開手,起身去浴室洗澡。壞家伙,又在騙他哩。小鹽巴自己胡思亂想的,竟迷迷糊糊睡著了。……平時能一覺睡到天亮,可今天,他又做夢了。第85章窗外蟬鳴四起,身旁蒲扇輕揮,正是夏季。竹椅微微晃動,丫鬟在耳邊低語,起初朦朦朧朧,后來漸漸清晰起來。小鹽巴失了神,睜眼對上頭頂根根紅木房梁,四周是粉墻黛瓦的院落小閣,恍如隔世。這夢境,像是穿梭了百年、千年之久。“少爺,老夫人把府中繡娘統(tǒng)統(tǒng)趕了出去?!?/br>他聽見自己用慵懶地聲音問道:“為何?”“老夫人想在帕子上繡朵金針花,讓府里幾個繡娘一一繡過去,卻始終不能滿意,便大發(fā)雷霆,怒叱她們無用……”小鹽巴翻了個身。良久,才說道:“聽說城南有一刺繡人手藝不錯,改天我將帕子拿去讓他繡吧?!?/br>丫鬟聞言,面露欣喜之色,手中蒲扇揮動得越發(fā)勤奮起來,嘴上應(yīng)道:“好咧!”不知為何,小鹽巴心中涌起陣陣無奈。這大概不是來自本身,是從夢境里滲透進(jìn)來的情緒。他知道,老夫人是故意的。晌午,麗日臨空。街上熙熙攘攘,買綢緞手鐲,做糖人,熱騰騰的包子餛飩鋪,熱鬧非凡。小鹽巴撐開折扇,步伐不急不緩,悠閑自得,他似乎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看見那眾多小生意鋪中坐著的紅衣男子,他過于引人注目,一眼便能認(rèn)出,便停了下來。紅衣忖得他皮膚雪白,自帶一股妖媚的艷麗氣息。男人刺繡,世間罕見,小鹽巴上前,正巧與之對視,一雙鳳眼,目若秋水。他說明來意,男人接過帕子,拿起細(xì)細(xì)繡花針,多問一句:“可是送給心上人?”小鹽巴道:“送給母親?!?/br>男人手指撫上帕子,便能曉得這材質(zhì),城中用的起的,只有那一家了。薛氏鏢行的人,難道家中沒有繡娘,大老遠(yuǎn)地找他刺繡,大概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男人道:“三日后來取罷?!?/br>小鹽巴站著沒動,定定看著他。“怎么了?”男人抬頭,溫柔一笑:“是我臉上有花?”小鹽巴蹲下身,兩只手隨意搭上自己的大腿,瞇著眼打量他:“我母親叫容玉,她有個弟弟叫容明,一年前不見了,容明,你知道吧?”男人佯裝驚愕:“容明是誰?”小鹽巴冷哼,已是不耐,用力捏起他的臉:“別裝了,我這個月來了三次,次次給你一張手帕,再蠢也知道小爺我是薛氏鏢行的人了吧,你倒是不急不緩,悠然自得的很?!?/br>男人神色黯然,卻不言語。小鹽巴見他裝聾作啞,更是氣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在胡悅南館,是個小倌,后來被舅舅贖走,倒清清白白來了,他本是你的恩人,你卻殺了他,好歹毒的心思!”男人眸中無半點波瀾,任由他捏著,平靜道:“我沒有殺他,你若不信,可以一直看著我?!?/br>小鹽巴松開手,起身冷冷道:“好,我就看著你,直到找到殺死舅舅的證據(jù)。”“我叫蘇薄?!蹦腥说溃骸澳銈冄襾碚衣闊?,總要知道麻煩的名字吧?!?/br>蘇薄,蘇薄。小鹽巴念道,果然人如其名,薄情寡義。剛肺腑兩句,便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車水馬龍越來越遠(yuǎn)。……小鹽巴猛地睜開眼睛,天花板和淡黃色吊燈映入眼簾。夢里的自己像是是他,卻又不是他。他醒了,卻還沉浸其中無法抽身。白盼罕見地沒有睡覺,正托著下巴盯著他看,目光幽深,醞釀著隱隱的暴風(fēng)雨。好像生氣哩。小鹽巴渾身一震,夢里那股囂張的氣勢像被一盆冷水灌上,全給澆滅了。他大腦一片清明,像一朵剛開出嫩芽的小花,小幅度地打了個機(jī)靈,卷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做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