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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照片又仔細辨認:“不錯,的確是他們三人,后來電視里不是報道猴腦害人嗎?我就沒再見到她們了,估計搬走了吧。”小鹽巴心頭一跳,明白過來,這張?zhí)鞄煟痪褪菑垙V興。白盼問:“那您知道胡松路怎么走嗎?”陸大嬸見他像極了古時候那種白面書生,清俊又帶著一絲魅惑人心的氣質,不禁老臉一紅,也不含糊,指著前面道:“你往那走五百米,有個車站,坐鎮(zhèn)上的環(huán)線,不要錢的,四站路下來就到了?!?/br>道了謝,便一路朝著陸大嬸指的方向走,果然一下站就看見一條悠長的老式弄堂,大約最高也就三樓,人來人往,窗口插著幾根晾衣服的架子,頗有生活氣息。小鹽巴逮了個人問道:“請問,這里以前有住過一個賣猴的嗎?”那人納悶道:“什么賣猴的?不知道啊。”“您平常住這里嗎?”小鹽巴指著弄堂深處。“當然,我從小就住這?!闭f罷,他皺眉:“你們找錯人了吧?哪來什么賣猴的,我進進出出,從來沒看到啊?!?/br>怎么可能呢?小鹽巴不信邪,又問了一人,結果得到相同的答案。是買鹵味的陸大嬸在說謊,還是整條弄堂的人,都忘記了張廣興的存在?小鹽巴茫然地站在弄堂口,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點,明明近在眼前,卻離一步之遙的時候,線索斷了。“怎么辦呀?”他心里不免沮喪,垂下頭,扯了扯白盼的衣角,總覺得,張廣興故意在牽著他們鼻子走……“別著急。”白盼不慌不忙,摸摸他的腦袋,安慰道:“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是故意的,不妨先跟著走,我們見招拆招就是了?!?/br>說完,又道:“先進去看看吧,說不定,有他留下來的線索呢?”小鹽巴望著白盼的身影,隱約覺得他氣定神閑,仿佛盡在掌控中一般,又像是很了解這個對手,敵對多年,才會說出這一番話。第四卷脫胎換骨第51章這條弄堂前幾天確實有人借住過,但具體是誰,大家都想不起來了。白盼想進屋里看看,房東見他不是租客,囁嚅著有些不愿意,后來收了錢,便眉開眼笑,態(tài)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屋里雜亂不堪,臟衣服碗筷堆得到處都是,蒼蠅蚊子亂飛,摻雜著一股淡淡的霉味,電視機也沒關,女主持用刻板的聲音機械地播放著一條又一條新聞。“瞧瞧,弄得亂七八糟的,你們別介意,隨便看,隨便看啊,我就不打擾了。”房東受不了這股味,捂著鼻子,扔下一句火急火燎倉皇而逃,一轉眼就沒影了。小鹽巴巴不得他趕緊離開,這房東見錢眼開,說不準又絞盡腦汁想打錢的主意哩,他捏著自己的布包,心疼得整張臉皺了下來,果然出門在外,做什么都需要錢呀……白盼哭笑不得,小孩以前窮怕了,真是一點不舍得浪費,就像剛才拿出去賄賂的一百,兩只黑亮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都快看直了。小鹽巴扣扣搜搜,但不愿意被白盼發(fā)現(xiàn),不然又得嘲笑他了……便使勁憋著,實際上心里想的那些事,早擺臉上了,看見白盼目光望這里掃來,趕忙揉了揉臉,假裝自己在認真環(huán)視四周。白盼也不拆穿,只是道:“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還沒有……”小鹽巴大致看了一下,毛巾和牙刷還能混用,但換洗衣物和吃飯的碗筷還是能體現(xiàn)出人數的多少,大約住著四人,兩男兩女,如此一來,更能肯定張廣興曾經帶著梅子一家住過弄堂了。小鹽巴往里面走去,是一間臥室,放著一張單人床,一個柜子,看上去十分簡陋,床單凌亂,正常,和外面的場景相呼應,視線一寸一寸地輕掃而過,停留在柜子上。柜子上了鎖,和其他大刺刺敞開,遭賊了似的景象格格不入,小鹽巴覺得奇怪,便伸手去拿掛著的鎖,已經生銹了,握在手心里,縈繞著一股隱隱的不安。猶豫半晌,最終屏足了氣,朝下一扯,鎖斷了,柜子的門緩緩打開。一張完整人皮出現(xiàn)在眼簾。倒掛著,布滿血絲的臉剛好對上小鹽巴的眼睛。一股寒氣從腳底板蔓延至全身。這是誰的皮?又為什么掛在這?這里曾經死過人嗎?小鹽巴緊張地后退數步,撞到一塊堅硬的木樁,頓時寒毛直豎,猛地回頭——原來是白盼。“人皮……”小鹽巴小聲道。白盼將三張符紙各貼在上、中、下三個方向,人皮迅速老化,像紙屑一般落至地面,他帶上手套,食指和大拇指捏搓著殘物:“這是……換皮之術?!?/br>換皮術的相關資料極少,大約是因為極其血腥陰毒,又禁忌,不被常人熟知,一般是把自己和換皮的人一起清洗干凈,渾身的污垢全部清除,放置在陣法中心三天三夜,這樣一來,雙方餓極了,肚子上的皮緊緊貼著,更容易將它生生剝下來。當然,畢竟不是自己的皮,用起來排他反應嚴重,需要每隔一段時間來換一張,白盼倒是有些明白了,這就是張廣興脫胎換骨,變成齊業(yè)輝的原因。白盼想起倪曉潔的話。“齊業(yè)輝不僅死了,還是一起他殺案,尸體被法醫(yī)解剖過,顱內出血,手腳肩膀多處骨折,是被人用鐵器毆打致死的?!?/br>既然已經被法醫(yī)解刨,那么張廣興又是怎么脫胎換骨,變成齊業(yè)輝的呢?白盼蹙眉,難道倪曉潔得到了錯誤的情報?“怎么了?”小鹽巴見他愁眉不展,便在心里猜測事情可能嚴重了。白盼想說什么,臥室外的電視,播放起一條新聞。“近日,甘陽市棉堂路上的新野小區(qū)正在拆遷,昨天中午,施工隊拆其中一棟樓房時,在墻壁里發(fā)現(xiàn)兩具干尸,疑似一對中年夫妻,身上皮膚全被剔除,目前警方正在調查之中?!?/br>白盼大跨步地走出臥室,瞇起眼看向電視機,穿著職業(yè)裝的女記者站在施工隊前神情嚴峻地報道。而她身后,正巧走過一個男人。小鹽巴的瞳孔一縮:“他是——”張廣興像有感應一般,腳步停頓,看了一眼鏡頭,裂開嘴,得意地笑了。“他在引誘我們過去?!毙←}巴握緊拳頭,生氣道:“總是抓不到他,真討人厭。”白盼道:“張廣興用人皮更換身份,說明他本身已經死了,皮在人身上,排他反應會越來越嚴重,相應的,他殺人的時間會越縮越短?!?/br>小鹽巴問:“那他是鬼嗎?”“不能說是鬼,紫銅鈴對他毫無反應,應該跟秋娘差不多,頂多算是個,不人不鬼的東西?!?/br>正值午后,電視里,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