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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讓他學(xué), 并非一時興起。 這個世界修士凡人、妖魔靈獸共同存在, 越是靠近仙山靈府的城鎮(zhèn), 越清楚修仙的真實性,也愈發(fā)強調(diào)學(xué)習的重要性。 天下大道起源于此,學(xué)會它理解它,有助于更好地悟道修行。 啾啾覺得,這對會幻化火焰的祝火來說,是必要的。他未來一定會走上仙路,最好提前打好基礎(chǔ)。 于是?;鸬囊徽麄€冬天都在認字背書挨打表演中度過。等他能完整默寫整本書的時候, 春花已經(jīng)悄然爛漫。 啾啾從縣老爺府邸里揪回了一朵山茶花,大紅色,層層疊疊。 “給你?!?/br> ?;鹜状瓜?,不太懂:“給我這個做什么?” 他指間把玩著花來回翻看,不明所以。這東西,神木林里有許多,他從小看到大,不稀奇。 營地里人太多,戾氣太重,小少年便總是脾氣差不高興的樣子。他如今已經(jīng)能流暢地和她說話了,模樣懵懂又叛逆。 啾啾腰脊挺直,跪坐在他面前,認認真真:“你表現(xiàn)好,所以獎勵給你的小紅花?!?/br> 小紅花? “什么啊……” 小少年微微睜大眼睛,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被看扁了。不是被鄙視了的意思,而是,鐘啾啾好像把他當成個小崽子了。 嘁,到底誰是小崽子? 這樣兇巴巴想著,少年卻將小紅花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這是他的寶物。 之后啾啾又教了他和,見他悟性高,還試探著給他講了講陣法的擺弄——連啾啾自己也不記得自己這些知識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總之小少年照單全收,很快就能構(gòu)造出一個簡單的聚靈陣,然后雙目灼灼地看向她,似乎在催促,讓她快些給他小紅花。 漫山遍野隨處可見的玩意兒,經(jīng)過了她的手,都變得有意義。 日復(fù)一日。 盛夏到來時,他們的生活發(fā)生了一點改變。 因為天氣變熱了,曾經(jīng)滲進寒風的棚屋漏洞現(xiàn)在滲入的是夏日的熱氣,滾滾沉沉,叫人躁動。 晚上睡覺時背后生出些薄汗,好像連他們糾纏在一起的呼吸都氤氳出了一股黏膩的濕氣。 小少年在發(fā)呆。 啾啾眉眼沉靜了許久,決定告訴他:“祝火,我有點熱,不要抱抱了。” “喔——” 他愣愣地答應(yīng)了一聲,松開懷抱,背過身去。 啾啾也轉(zhuǎn)過身——這樣睡才能蓋住整張被子。 然后到了早上,卻發(fā)現(xiàn)他們不知何時又膩歪在了一起,好像兩塊吸鐵石,就是要緊緊貼合,才能填滿自己。 啾啾腦袋埋在他胸膛,嗅著他氣息,覺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特別誘人。 但片刻后,她就發(fā)覺了不對勁。 ?;鹕眢w起了變化。 yingying的,翹高高。 小姑娘抬頭看向少年沉睡的眉眼,睫毛長度驚人,長眉凌厲又矜貴。她第一次沉思起一個艱難的問題。 雖然祝火是跟著野獸一起長大的狼少年,但畢竟身體是人類的身體,算算年紀,也確實到了會有生理反應(yīng)的時候了。 該不該教他這些知識呢? 她非常糾結(jié),一邊又希望他能繼續(xù)單純下去,一邊又怕他以后吃虧。那感覺就好像一張白紙突然被染上不可言喻的色彩一樣。 ……說實話,她不太想教他。 想讓他一直這么天真不懂事下去。 卻沒想到,這個早晨小小的漣漪并非是晨露墜入湖中,而是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雨。 在她猶豫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盯上了這只未開化的小獸。 那是在一個燥熱的傍晚,獸戲班子生意越來越紅火,班主也被某個富商邀去喝酒,想要商談表演之事,其余人留在營地內(nèi),被夏日熱風吹著,一邊喝酒一邊熱熱鬧鬧的抱怨罵咧。 “熊子,你之前不是給百香樓里的鈴蘭送鐲子了嗎?怎么樣?進她屋了嗎?” “別說了,那臭□□。”黝黑魁梧的男人粗魯?shù)倪艘豢?,“收了老子鐲子,還把老子拒之門外,裝的跟個貞潔烈婦似的,怎么,還要老子給她送個牌坊?” 周圍人哈哈大笑:“你那鐲子值幾個錢?人家平日里收的好東西多了去了,還會為你那丑不拉嘰的鐲子多看你一眼?” “所以我才說,沒那個命就少學(xué)著紈绔少爺些玩花樣,老老實實逛個窯子,紓解紓解不就行了。” “窯子?”熊子冷哼,“窯子能有青樓里的姑娘得勁兒???” 還有人笑:“那青樓里的姑娘,能有祝火得勁兒?。俊?/br> “……” 聲音一收。 眾人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傍晚的燈火在酒杯里落下盈盈的光輝,寂靜得像是被一根線拉緊了,有人吞咽了下口水。 “這不妥吧?” 班主一直將?;鹂吹煤芫o。這小少年是他賺錢的利器,未來指不定還會被某個王孫公子哥看上,可不能叫這群臭烘烘的大男人們貶損了他的價值。 于是班主警惕得很,從不讓這群人多碰他。 “怕什么?” 其中一個矮胖子興奮得喉嚨發(fā)澀:“班主又不在,他一個男孩子,就算是碰了,他養(yǎng)一養(yǎng),還能被發(fā)現(xiàn)不成?” “萬一他告訴班主……” “他又不會說話。” 其實他會說。馭獸師腦袋里快速閃過了小少年之前短暫對他冒出的兩個字,轉(zhuǎn)瞬即逝,隨即而來的,是上次沒能得手的遺憾。 他也不記得自己怎么就暈了過去。 古怪的很。 從?;鹱彀屠锾撞怀鋈魏尉€索,因為那天之后,小少年再次閉緊了嘴,不吭一聲。 一種即將要做壞事的緊張在眾人之間傳遞,整個帳子內(nèi)都仿佛有火星在隱隱跳躍,蠢蠢欲動,卻又不知該不該出手。 馭獸師添了把柴進去:“你們可想清楚了,只有這一次機會。下次再等到班主離開,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br> 眾人捏了把手心里的汗。 自古以來,越是底層的男人,腦袋里越是只裝得下繁衍和穢物,看見胳膊就想到大腿。更何況,小少年的容貌是在美人遍地走的修真界都足夠驚人的明艷。 男人們想不到修真界,卻能想到富家公子。 那可是連趙公子都覬覦過的小少年。 隨著身體發(fā)育,他一天天舒展竄高,也一天天像一只振翅欲飛的鳳凰。 “……好?!逼渲幸蝗说偷烷_了口。 馭獸師笑笑,抬頭看了一圈:“你們呢?” 短暫的沉默之后,“好”,大家都答應(yīng)了下來,深吸一口氣。 推推搡搡一會兒,由唯一有鑰匙的馭獸師出頭,打開棚屋,將一臉抵觸又無知的小少年帶進帳子。 眾人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