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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腦全部沖向卓璣。 “砰。砰。砰。” 一根接一根地砸下來,全部被卓璣閃避開,最后只能徒勞地砸在地上,給大理石留下一圈圈裂縫。 卓璣突然笑了,且大喜過望。 ——她果然不強! 這堆觸手看起來的確很唬人,攻擊又狠毒又密集,全部帶著要置對方于死地的決心……可惜,在卓璣眼里——太慢了! 這應(yīng)該是她最卓越的攻擊速度了吧? 根本不夠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喜之下,卓璣甚至沒忍住從喉嚨溢出笑聲。 他太高興了。 他能贏了!看到?jīng)]有,這就是金丹期和筑基期之間的差距!叫你們招惹我! 兩個熊孩子,接下來輪到我…… 卓璣突然愣住。 那少女非但沒害怕,反而淡淡地笑了,又指指他身后。 一個清淺卻奪目的笑容,眼神漠然如雪。卓璣喉頭滾了一下,心里生出許多不好的預(yù)感,近乎僵硬地回歸頭。 !??! 男人最后的視線定格在了那張滅靈符上。 他還是算計得太少,大意了。 原來少女的觸手根本沒想要絞殺他,只是將他這只驚弓之鳥趕入陷阱罷了。 他自己設(shè)置的陷阱,最終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年輕人……果然……不講武德……” 卓璣倒在大殿地上,漸漸漫上黑暗的視野里依稀映入了少年紅色的身影。 他放棄抵抗前的最后一個想法是—— 離魂陣,果然巨他媽疼。 …… 金丹期修士身上的好東西比其他筑基期弟子多多了,鐘棘卻沒有摸尸體的愛好,只是去了殿上的高椅盤腿坐著,看著啾啾搜羅。 “鐘棘,你不要嗎?” 少年斜斜托著腮,另一只手摳著椅子上的寶石:“我不需要——而且,尸體很惡心。” 他酣暢淋漓打高興后,渾身上下都舒坦,聲音里的焦躁不耐消失得一干二凈。清澈下來的嗓音很像玉石冷泉。 啾啾將補充靈力用的丹藥小心翼翼放進物品袋——這是她之前在某位沂山派弟子身上撿的。 只有這種最低級的袋子,才不帶綁定功能。 像卓璣這種修士用的都是儲物戒指等高級貨,每次開啟,還得放點他們的血滴上去。 收好了,啾啾抬眼看向少年。 他搞出來的尸體,他還嫌惡心。這人果然是個叛逆期男孩。 啾啾想了想:“之前,我看到你搜師姐的尸體了?!?/br> “什么時候?” “在試煉秘境里?!编编被貞?,“你殺了焱寧獸后?!?/br> 少年大概想起來了,“喔”了一聲,冷哼:“她不是第一次搶我東西了。第一次我忙著戰(zhàn)斗放跑了她,第二次她還敢這樣,那我自然要把之前的東西拿回來?!?/br> 原來還真有人不怕死,敢惹這暴躁小閻王兩次。 啾啾點點頭,覺得可以理解了。 過了一會兒,她直起身把儲物袋放好:“我搜完了?!?/br> “喔?!辩娂瑥囊巫由咸聛?,笑了:“接下來去正殿對不對?” “不?!编编睋u頭,“地宮里應(yīng)該沒有修士了?!?/br> “哈?” “如果之前還有其他修士的話,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能趕來支援戰(zhàn)斗,根本不需要這個人故意和我搭話拖延時間。我猜后來的兩個金丹期修士都是從另一個營地臨時趕來的?!?/br> 鐘棘愣住。 啾啾用手指了下:“我剛剛破解陣法的時候,看見離魂陣?yán)锇慕ㄖ?,除了這座偏殿,還有那邊幾座棚屋。我猜他們應(yīng)該就把抓來的凡人關(guān)在那里……” “都已經(jīng)死了吧?!辩娂驍嗨?。 啾啾一頓。 鐘棘擰擰眉,眼里流淌了一閃而過的暗紅:“因為真的很痛。” 啾啾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她基本也能猜到。 連小鐘師兄都強調(diào)很痛,那就是真的很痛。凡人根本無法承受。 這人身體再好也不是怪獸,他也會難熬,他當(dāng)時就是單純在頂著劇痛咬牙廝殺。 “鐘棘?!?/br> “啊?!?/br> “你乖乖坐在那里。”啾啾想起他上次給自己包扎得一塌糊涂的繃帶,走過去,很自然,“把衣服脫掉,給我看看你的傷。” 突起一陣風(fēng),灌入大殿,將腥臭味吹得到處飄。 “……” 萬萬沒想到,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身子竟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非但沒有如她所言乖乖呆在那里,反而退開一步:“你想做什么?我才不要!” 一副反應(yīng)過激的樣子。 啾啾驚訝:“我?guī)湍闵纤帯!?/br> 鐘棘以一種更驚恐的表情睜大了眼:“不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傷,這點小傷,不上藥也能好?!?/br> 明明肩膀上那個血洞都快看見骨頭了。 啾啾沒有表情,卻很嚴(yán)肅:“你聽話。乖乖坐好??禳c?!?/br> 她口吻不自覺嚴(yán)厲起來,帶著壓迫感。 “……” 少年漂亮的瑞鳳眼眨了好幾次,終于心不甘情不愿似的,脫了衣服,別過臉,滿目郁躁。 啾啾一愣。 鐘棘身上的傷痕不少。 都已經(jīng)愈合了,但還是能看出來其中幾次傷得很嚴(yán)重,換作其他人,估計早就命懸一線了。 他身體簡直不像修仙之人。不夠光潔,不夠無瑕。 啾啾想到他之前扔給自己的傷藥——小鐘師兄應(yīng)該的確是不會療傷法術(shù)的。就算外傷藥也用得馬馬虎虎,可能大部分時候受了傷,就那樣放著不管硬|挺過去了。 他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狂戰(zhàn)士。 啾啾用剛剛搜刮來的靈液洗了他的新傷。 血已經(jīng)止住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適應(yīng)他這對傷口不上心的性子,他身體愈合能力還蠻強的,就是傷口有些臟。 靈液沖刷掉周圍的污漬血痂,白皙的皮膚一點點重新露出來。 少年身體不算厚重,皮膚下肌rou線條比同齡男孩們要結(jié)實些,卻恰到好處,秀氣漂亮。 胸膛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然后在啾啾手放上去的時候猛地一僵。 “我不知道疼不疼?!编编闭f,“你乖一點哦。” 鐘棘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臉別得更開。 少年如玉的皮膚似乎隱隱約約泛起了一陣緋色。 不知為何,啾啾覺得滿屋血腥味中,又有水蜜桃的香味若有似無地傳來,她不由得抬頭看看下面的殿堂。 之前并沒有找到任何和水蜜桃相關(guān)的陷阱,而且,大殿打得激烈的時候,那味道消失過一段時間。 鐘棘突然開口:“害怕嗎?” “什么?”啾啾收回注意力。 那香味很奇怪,不單單勾起了她的食欲,還讓她有些牙癢,心里生出一股煩亂,好像有把火在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