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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像白霧一樣氤氳在他熟睡的臉上,方巖走到他身邊,低著頭深深地注視著這個對他來說應(yīng)該陌生、卻又莫名熟悉的男人。不是第一次了,方巖掃向他的睡姿……手腳蜷縮,臉低低地埋向胸前,像是努力要團成一團,一如三年前何修在他懷里醒來的姿勢。自己曾調(diào)笑過對方改不掉貓的習(xí)慣,那么祁睿呢?方巖漆黑的眼微微瞇起,他又是為什么會以這種古怪的姿勢入睡?在對方的身上,有太多的巧合。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巖看得久了,手掌無意識撫上祁睿溫?zé)岬哪橆a,原本熟睡的祁睿忽然有些痛苦地皺起眉,無意識地低聲囈語起另一個陌生的名字。“雷……納德。”第79章第二天一早,劇組所有人就被叫醒,在旅館前集合準備入密林拍攝。情節(jié)需要,道具組從當(dāng)?shù)刈饬艘惠v摩托和一輛越野,至于導(dǎo)演和布景師,則已經(jīng)早早地在拍攝地等了。今天拍的是這段場景主要是林青【祁睿飾】與羅刑【方巖飾】之間一段飆車戲,潛逃入緬甸境內(nèi)的羅刑敏銳地發(fā)覺被國際刑警盯上之后,試圖利用密林的掩護甩掉他們,但卻沒能逃過隊長林青的追緝。“1,take1,”現(xiàn)場就位之后,導(dǎo)演沖攝影師和兩主演比了個手勢。“!”何修騎在摩托車上,得到指令后迅速發(fā)動按演練的路線在密林間飛馳,一號機跟拍,放大他的臉部特寫。二號機從越野后視鏡視角進行拍攝,三號機則負責(zé)越野車內(nèi)方巖的鏡頭。“過,”導(dǎo)演盯著監(jiān)視器里傳來的畫面,感覺效果還不錯,示意兩位主演準備下一個鏡頭。何修從飛馳的摩托翻滾上越野車的車頭,并將擋風(fēng)玻璃擊碎這一段戲,雖然拍攝難度不大,但攝影師一直沒有把握好拍攝角度,來來回回拍了五六遍,導(dǎo)演才算滿意。從車頭上下來的時候,何修膝蓋和肘部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有些發(fā)麻了。沒有休息的時間,緊接著就是重頭打斗戲——林青與羅刑在飛馳的越野車駕駛位上兇險激烈的近身格斗。為了讓拍出的效果更為精彩,導(dǎo)演還請了專業(yè)的武術(shù)教練跟隨劇組進行指導(dǎo)。祁睿拍慣了偶像劇,考慮到這方面底子比較差,周正還事先跟方巖打了招呼,沒想到開拍后被ng的反而是方巖。“咔!”重復(fù)幾次后,周正不得不喊停,皺著眉走到越野車旁邊,用劇本敲了敲車窗示意方巖:“今天有點不在狀態(tài)啊,試鏡的時候那股狠勁呢?”完了又提醒:“你現(xiàn)在是手腕狠戾的走私犯,別整得跟個別扭的小媳婦似的?!?/br>周正執(zhí)導(dǎo)的時候嘴巴從來不饒人,即使方巖兼為投資方,演得不行照樣損,這也是他拍出來的片子口碑一向不錯的原因之一。副駕駛位上的何修十分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方巖既尷尬又懊惱,他之前也不是沒和祁睿演過對手戲。但不知道為什么,換了現(xiàn)在,只要一近祁睿的身就有種說不出的別扭感,偏偏這幕搏斗戲肢體碰撞又少不了。“再來一次,從上手銬那會兒開始?!敝苷龜[了擺手說。那邊機位準備,“!”場記打板,何修迅速進入狀態(tài),翻身壓制住駕駛位上的方巖,并從腰側(cè)掏出手銬,與此同時方巖面露兇相,體內(nèi)掀起一股怪力,掐著何修的脖子將他壓在了方向盤上,兩人搏斗了一番,何修所飾演的刑警林青落了下風(fēng)。“憑你想抓老子?!”方巖雙眼充血,脖頸泛起了青筋,像極了一個窮兇極惡之徒。“過!”周正看演得還行,總算喊了這么一句。方巖頓時松了口氣,剛想起身離開,就見被自己壓在方向盤上的祁睿忽然湊到他耳邊,似笑非笑地低聲說:“喂,你硬了?!?/br>祁睿的這句話對方巖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等到他自己意識過來,幾乎難以維系自己那張向來云淡風(fēng)輕的臉。“我說,你倆還窩在車里干什么呢?周導(dǎo)說可以休息吃午飯了?!背棠葟能嚧巴庾哌^,有意無意地朝里面瞥了一眼,她在這部劇里飾演羅刑的meimei,羅安。“馬上就去,”何修向她解釋,“這不下午的戲,我還有點不清楚的地方要請教他么。”程娜笑了笑:“辛苦了,上午的表現(xiàn)很亮眼啊?!?/br>“你們很熟悉?”程娜走后,方巖皺著眉問。何修搖搖頭,目光在他下邊兒掃了一下,揶揄道:“有心思想這個,不如想想你挺著的這玩意兒怎么解決。”他撩撥似的挺了挺腰,引得方巖悶哼一聲。干完壞事后,何修將視線投向窗外,手握成拳擋在唇邊,顯然是憋著笑。“你……!”方巖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他顯然沒想到祁睿會這么孟浪,剛剛那個舉動……用挑逗來形容都不過分。他這會兒還壓著祁睿,兩人姿勢曖昧。這種情形如果換到其他對戲的男星身上,恐怕早就翻臉了,祁睿卻表現(xiàn)得十分從容,像是習(xí)以為常似的……但,他不是被白黎包養(yǎng)了嗎,怎么會對男人的親近毫無排斥?更令方巖感到不對勁的是,這種異狀在以前的對戲中是沒有出現(xiàn)過的。那么,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方巖皺著眉,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幾天前,祁睿蜷縮在自己小區(qū)家門口的那一幕……握住祁睿肩胛的手不自覺用力,對方吃疼,投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直直地與方巖視線相撞。也許是因為方巖探究的眼神太過炙熱和專注,只和他對視一秒便飛快地避了開來。方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就在剛才拍戲的時候,不自在的一方還是自己,可一旦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稍微強勢一點,情況就反過來了。有種非常微妙的熟悉感,……何修。方巖目光暗了暗,真的只是巧合嗎?他試探性地將手搭在了祁睿的腰上,薄薄的迷彩背心早在剛才的格斗戲中被汗水打濕,即使隔著布料也能感觸到對方溫?zé)崛犴g的皮膚。祁睿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感到驚訝,不過什么都沒說,他朝后縮了縮,完全徒勞的舉動,身后就是方向盤,根本退不了多少距離。方巖的視線下滑,近乎肆意地掃過祁睿的身體,他表現(xiàn)得極富侵略性,右手甚至探入祁睿背心下?lián)崦鹆藢Ψ搅鲿尘o實的腰線。如他所料,別說露出厭惡的神色,被他冒犯的祁睿根本連反抗的跡象都沒有。方巖粗糙的拇指在對方腰眼的紅痣處流連,祁睿的身體顫栗起來,他的臉朝向車窗外,五指虛扣成拳,似乎感到羞恥,卻又矛盾地縱容著自己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