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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餓著睡過去,對身體不好。他無奈地笑了一下,彎了彎腰,想要喊醒她。 他還沒開口,談昔就察覺到有人過來,蹙了蹙眉,迷迷糊糊地撐起身子,撞進了霍祈的胸膛。 影影綽綽的燈光下,她白皙的脖頸泛著玉石一樣的光澤,眸子里仿佛蓄著一汪春水,她看起來溫柔極了,眼角有些發(fā)紅:“霍祈?!?/br> 她小聲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嬌媚極了,甚至有點不像她。 霍祈順勢坐了上去,將她圈進懷里,溫聲說道:“昔昔,吃點飯再睡?!?/br> “我不想吃?!彼ぷ永锖魢A诉@么一句。 霍祈喉嚨里溢出一聲笑:“那你想干什么?” 談昔伸手揉了揉腦門,這里暈乎乎的,身體也發(fā)燙,白瘦的手臂抱著他的肩膀,怎么也不肯松開。 霍祈忽然聞到了一點酒的味道,心道糟糕,那是周亮上次送給他的瑞士烈酒,他自己都不愿意喝,讓周亮帶回去,哪想到周亮還是留在了這兒,還被談昔誤喝了。 這么高度數(shù)的酒,她不醉才怪。 “想你?!闭勎舻靡獾卣A苏Q劬Α?/br> 真是醉透了,不然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羝砜嘈Α?/br> 霍祈蹙眉思索著,哪想到,談昔忽地揚起唇角親了上來。 嘴唇貼在他的睫毛上,小小的,軟軟的,身上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這種味道他聞到過很多次,只覺得平庸,沒有一次覺得這樣醉人。 窗外的月色也美極了,淺淡得暈了一團熒黃色的影。 月光與她,都同樣迷人。 談昔穿著他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她這樣歪著躺,能看清身體玲瓏有致的曲線。兩人呼吸相聞,溫香軟玉在懷,他哪里抵抗得住。 霍祈喉嚨里有種莫名的渴。 第17章 、Chapter 17 次日清晨,陽光刺破云層,毫不吝嗇地揮灑著熱意,昨日的瀟瀟風(fēng)雨已然散去。 談昔醒來時,頭有點疼,就連頸部關(guān)節(jié)都有點不靈活,整個人好像被什么碾壓了一番似的。 她揉了揉迷蒙的雙眼,整個人有點懵,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才想起昨晚自己竟然跟著霍祈回了醫(yī)院家屬樓。 談昔掐了掐太陽xue,突然后悔昨天跟霍祈回來的舉動。分手的男女,好聚好散都做不到,何必更進一步跟他回家呢? 以前的朋友遇到什么情感問題來找她問,經(jīng)常談到關(guān)于男女距離的問題,她斬釘截鐵:“不見就好了嘛?!笨傻搅俗约海灰彩呛锖繂?? 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非黑即白,行走在人世,哪一個不作難? 談昔嘆了口氣,心想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愚蠢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腰上的異樣,霍祈那雙骨節(jié)修長的手正搭在她的腰上! 什么情況?? 談昔完全清醒,而霍祈還屬于沉睡的狀態(tài),嘴唇緊閉著,是那種粉粉的顏色,睫毛根根分明,在眼下映出一小片陰影,他睡著的樣子很安靜,俊顏就如同被精雕細琢一般,是上帝最得意的手筆。 她真的睡糊涂了,連一只手搭在她腰上竟然都沒察覺。 談昔心口大跳著,她記得昨晚她好像喝了點酒,本來還以為那是飲料,后來迷迷糊糊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難不成他們昨晚…… 她整個人嚇得不行,大聲啊了一聲:“霍祈,你對我做什么了?!” 這一聲完全出自于本能。 霍祈本就是淺眠,突然就被她驚醒了,他蹙眉,揉了揉眉心,看到驚慌失措的女孩子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樣,她抓緊被子捂好自己的身體,仿佛害怕被他的眼神褻瀆似的。 他唇角驀地噙上一抹笑意,壓低了聲音:“昨晚看都看過了,這么害羞干什么?” 他果真對她做了這樣的事情! 這個人果真不是正人君子! 談昔氣得不行,拿著枕頭毫不客氣地朝他砸了過去:“你怎么這么齷齪?。η芭严率?,霍祈我真是看錯你了!” 她的聲音愈發(fā)大,也是真的生氣了。 到底是個沒什么力氣的女生,她的手打在他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霍祈勾唇笑了笑,他單手抓住她手臂,將她困于床和自己之間。 “你還笑……”談昔逃脫不了他的力道,有點委屈,他欺負她了,做了惡人,卻依舊一副春風(fēng)和煦的模樣。 她語氣悶悶的,眼圈也慢慢紅了:“霍祈,昨晚是我喝醉了,可能會有一些不好的舉動??墒悄阋膊荒艹萌酥0?,我們分手了,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很優(yōu)秀的男人,體貼女性,溫柔細心……可是你竟然……” 談昔越想越覺得委屈,她設(shè)想過關(guān)于自己初。夜的情形,哪像過就這么草率交待了?而且還是這么尷尬的情況下。 “我笑你傻。”霍祈一把將談昔抱到自己懷里,兩人呼吸相貼,連皮膚上的細小絨毛都看得見,霍祈俯身,在她耳畔輕輕說著,嗓音低沉溫柔,“你知不知道,昨晚你自己到我懷里蹭,對于生理正常的男人多么難熬?!?/br> 霍祈眸色漸漸,逼近她的眼底,談昔的臉騰的一下就熱了。 他終究沒有放開她,談昔放棄了掙扎,整個人怔怔的:“你真沒做?” 霍祈笑容散漫,反問她:“我做沒做你感覺不到?” 談昔動了動下身,確實沒什么異樣,只是身體酸痛,而且又看見他摟抱著自己,自然而然想到了別處。 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的話,下身應(yīng)該有異樣才對。反正里都是這么寫的,她沒實踐過,也不知道。 她愣怔思考的模樣落到男人眼底,倒是讓他愉悅了很多,他用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唇角微勾,沉沉道:“昔昔,不是談了很多男朋友?怎么會沒經(jīng)驗?” 他的笑聲有幾分怪異,就連眼底也是溫柔的。談昔知道,他在取笑她,她大學(xué)時候的男朋友是假的,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你這是真是流氓,跟女孩子討論什么經(jīng)驗不經(jīng)驗的?”談昔惱羞成怒,狠狠瞪了他一眼。 霍祈揚了揚眉梢:“我只對你流氓?!?/br> 談昔還未讀出這句話什么意思,只見霍祈直接把睡衣脫掉了,露出精壯結(jié)實的胸膛,他身材極好,穿衣顯瘦,脫衣有rou,沒有過分夸張的肌rou,卻肌理分明,顯得格外有力。 談昔捂住眼睛,霍祈又隨手拿了件襯衫,他慢慢地扣好扣子。 “對了,昔昔,有件事我挺高興的?!被羝碚砹讼乱r衫,胡亂揉了她長發(fā),不過被談昔輕巧地躲開了。 “什么?” “就剛剛,”霍祈露出一個舒心的微笑,聲音也放柔了,“最開始你氣的打人,我完全理解,可是后來,你好像也并沒有很生氣,并不像你表面看起來那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