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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兒子上次咬了我一口,動靜大得把我娘子都引出來了,對我好一頓罵吶?!?/br> 檀九拼命掙扎,可是一個弱女人,哪里敵得過一個成年男人的手勁?說著,扯下一截衣料,將她的手綁住。唯恐她辯解,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團(tuán)布料。 睫毛顫抖,眼淚簌簌落下。 很快,那個婦人帶著鄉(xiāng)民上了山。指著她道:“就是她!勾引男人,連孩子都生下來了!” 人群中出現(xiàn)了一個驚訝的聲音:“哦!果然是她呀!上次還在荷塘邊被逮個正著,倒讓她跑了!” 又一人道:“這……她有點(diǎn)眼熟呀……這不是,尋香樓的窯姐嘛?!” 這話一出,人群立刻躁動起來。 “窯姐?難怪這么浪蕩。勾引陳四的鐵定就是她了呀!” “這女人長這么水靈,要是今天放過了她,以后再勾引別家男人,那不就完了嗎?” “靜一靜!”人群中冒出一根拐杖,鄉(xiāng)里的神婆走了出來。她是村中長者,說的話最有分量,“按照鄉(xiāng)里的規(guī)矩,yin丨婦應(yīng)該被沉石壓入水中溺死?!?/br> 第35章 夏至·四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在心里嘶吼著,奈何口中被布料堵住,只能唔唔唔地干著急。 眼下阿無還帶著阿凈在午睡,孩子睡起來沉,壓根不會知道自己的娘親在爹爹的神像前被羞辱。想著想著,無助地看向丈夫的神像,愈發(fā)絕望。 神婆話音剛落,就有山民開始起哄。 有男人嘆惋:“長這么好看,可惜了?!?/br> 有婦人陳詞:“對。淹死她,還鄉(xiāng)里一個清凈!” 有老人感慨:“鄉(xiāng)風(fēng)不正,造孽,造孽呀……” 有小孩繞著檀九跑來跑去,“歐~~造孽呀,造孽呀~”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小聲道:“出了這么檔子事,那男人也有錯罷?” 立刻有聲音蓋過她的疑惑:“要不是她自己賣弄風(fēng)sao,能有人注意她嗎?” 還有聲音說:“這樣的人沉進(jìn)水里,我都覺得臟了水?!?/br> 有人怯怯地想開口為她說上兩句,但或顧慮到同鄉(xiāng)人的顏面,或害怕得罪了人家,便也只好看她一眼作罷。 檀九拼命搖頭,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根本不會有人想到拿開她口中的布料。 她嚎哭著,想要掙扎他們卻將她綁得更緊。檀九被幾個人扛下山,豆大的淚珠從臉上滾落。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了。下山過程中她拼命掙扎,扛著她的幾個青年被搞煩了,索性直接將她手腳捆個結(jié)實(shí),邊走邊踢她讓她翻滾著下山。 檀九的臉和身體都被山石磕得血rou模糊,等她有些恢復(fù)知覺的時候,已被山民們簇?fù)碇壴诖笫铣寥肓颂兜住?/br> 水四面八方地涌來,刺得她的雙眼發(fā)痛。她的嘴還被緊緊堵著,渾濁的水皆從耳鼻灌入,五臟六腑因水的滲入而脹痛無比。 她沒有私通,她不是yin丨婦……她只是個想泛舟湖心帶孩子采蓮子的母親,她只是出于善意想救下瀕死的小嬰兒而已。她做錯了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沒做錯啊…… 檀九滿腹冤屈,但濃烈的窒息感已容不得她多思考。眼前愈來愈額黑,她知道,自己要死了。 意識漸趨模糊,就在那一瞬,周圍水流動蕩得厲害。檀九恍惚看見有一個黑影一路游到她身邊,眼前有銀光閃爍,依稀可辨是一把刀子,割開了綁縛她的繩索。 姜潭? 姜潭回來了嗎? 下意識狂喜。 感覺到有兩只胳膊繞住她整個人,托著她往上游。 被帶上岸的那一刻,窒息感消失了。 一只手抽去被塞在嘴里的布料,檀九大口大口地嘔著潭水,一時只覺眼冒金星,天旋地轉(zhuǎn)。 不知過去了多久,漸漸恢復(fù)。雖然被水泡了一遍的傷口還是在發(fā)痛,但終于可以自由呼吸了。靈識清醒后,強(qiáng)烈的悲傷委屈感涌上心頭,她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里滲出來,含含糊糊說出了第一句話:“我是被冤枉的?!?/br> 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檀九以為是姜潭,捂臉的手逐漸放下,呈現(xiàn)在眼前的卻是一張蒼老黝黑的老臉。 愣了愣,十分失落。 老人家開口道:“姑娘啊,你年輕氣盛的,難免會做錯事的。” 檀九回過神,堅持道:“我是被冤枉的?!?/br> 老人家拍了拍她的背,說:“好好好,被冤枉的,被冤枉的?!?/br> 檀九委屈地抽噎了一會兒,起身行了一禮道:“多謝您相救,檀九日后一定報答。”說著就起身要回山神廟。 老人家拉住她道:“誒,姑娘你等等。你看,眼下天還亮呢。你就這么走,要是路上遇到了鄉(xiāng)里人,不得重新把你綁起來丟下去吶?” 看檀九面露遲疑之色,老人家又道:“我家就在邊上,你先隨我回家躲躲罷,等天黑大家都歇下之后,你再回家?!?/br> 老人家格外熱情,拉起檀九道:“哎,別不好意思,人嘛,都會遇到難事兒的?!?/br> 檀九一路跟著他走,愈發(fā)感激,邊走邊細(xì)細(xì)記著這戶人家的方位,想著等姜潭回來的時候,該好好給他們家祈福才是。 老人家推開門,兩個小男孩簇?fù)碇苌蟻恚@著老人家“爺爺、爺爺”地叫。檀九垂首看了一眼,兩個孩子的手老在揉眼睛。老人家不好意思地一笑道:“這是我兩個小孫子,他們打娘胎出來眼神就不太好,大夫說得拿康健之人的眼睛入藥才能治。” 他將檀九帶進(jìn)一間鋪滿柴草的小屋,“你在這歇歇罷,”老人家遞來一條汗巾,友善一笑道,“擦擦罷?!?/br> 檀九千恩萬謝地擦拭臉上的潭水,不知為什么,越擦越迷糊。等她放下汗巾的時候,眼前已一片黑了。暈厥過去的一瞬間,她聽見老人家說的最后一句話是“這眼睛應(yīng)該能治我們小孫子的病罷”。 等她醒來的時候,手腳已經(jīng)重新被綁起來了。 老人家站在床邊,一只干枯的手握著匕首,另一只手摩挲著她的眼睛。 此刻已入夜,屋內(nèi)燭火顫顫,蠟油吊在燭臺邊緣,逐漸凝固。 檀九猛然意識到,這老人救她,并非出于好心。他只不過,是想剜她的眼睛來入藥而已。 她渾身一顫,失聲尖叫道:“不……” 老人家眼疾手快用汗巾塞住她的嘴,聲音蒼老,“別喊?!?/br> 檀九竭力反抗,奈何自己被死死綁在榻上,每動一下,麻繩就會不斷摩擦她的傷口,生生磨著她的血rou,一層一層愈發(fā)深入。 頭被按住,“唔,唔……”匕首生生刺入她的眼窩,她連聲音都沒法發(fā)出來。致命的疼痛感折磨著她,兩只能動的手本能地抓著硬冷的床板,一道一道血痕留在木板上,指甲劈裂的疼痛也絲毫無法分散雙眼被剜去的劇痛。 她拼命掙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