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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趁熱打鐵道:“既然我都跟了那么遠了,你就別趕我走了罷?!?/br> 唐谷雨沉吟道:“這里很危險?!?/br> 白露還沒來得及接話,他補充道:“但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我也沒法送你走了?!?/br> 她心中的漣漪當即轉(zhuǎn)變?yōu)榫砭聿?,眉開眼笑道:“為什么?你是不是被我的一腔熱血感動了!” 唐谷雨沉默了一下看著她說:“因為你我已陷入陳家鬼村中了。” 白露:“?。???” 唐谷雨道:“過來?!?/br> 白露雖然心下疑惑,但還是走了過去。唐谷雨將她擋在身后,熄滅燈火,周圍瞬間一片漆黑。 良久,無甚動靜。她沒搞懂唐谷雨究竟是什么意思,正要開口,突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她循著聲音來源,把耳朵貼在床板上聽了一陣,寒意從腳底直沖到頭皮,頓時渾身發(fā)麻。 此時此刻,明明只承載了他們兩人的床板,竟嘎吱嘎吱地在自己發(fā)出聲響。那聲音近在咫尺,仿佛就在耳邊,緊緊貼著自己,刺啦刺啦,如同長長的指甲不斷劃著木板,尖銳刺耳! 白露猛地坐起,正好撞在唐谷雨肩上,頭又痛又麻。 唐谷雨啪地捏出一朵火花,房間重新被照亮。白露伸手撣開柴草,只見光禿禿的木板上,全是紅紅的血痕,血痕周圍零星散了幾截斷裂的指甲。顯然,有人躺在這里的時候在拼命撓床板,撓到指甲劈裂,指間滲血。 唐谷雨端著火花道:“你再聽聽。” 白露應(yīng)聲靠下。沒有聲音,很是安逸,無甚異樣。 白露道:“應(yīng)該是有人在這床上遭遇了極度痛苦的事情,垂死掙扎過?!?/br> 他點了點頭,說:“一熄燈,用指甲撓床板的聲音就會不停響起。這個地方,會一直往復(fù)循環(huán)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br> 白露問:“你怎么看出我們在陳家鬼村里的?” 他道:“從下船開始,周圍一切就旱得不同尋常。且我們一路走來,都沒有遇上精怪,深山本應(yīng)是精怪出沒最頻繁的地方?!?/br> 白露反駁他道:“如若這里真是陳家鬼村的話,那么這里的所有人就都是假的了??赡阄叶加眠^驗靈符,驗靈符都無甚反應(yīng)啊。” 唐谷雨道:“驗靈符驗不出來,并不代表他們沒有問題。我本也因驗靈符的異狀而以為這里是真的陳家村,直到我看到了這間民居中的泥塑神像,才確定這里是陳家鬼村?!闭f罷,他突然拿起手邊的泥塑神像,五指一用力,神像咯啦啦被捏碎成粉末。 他從粉末中挑出幾根細細長長的類似青草的植物,解釋道:“神像中有月碧草。月碧草形似青草,氣味極淡,長在地府。用它來聚攏魂靈,可以讓魂靈維持生前的記憶,周而復(fù)始地做同一件事?!?/br> 形似青草,氣味極淡。白露忍不住道:“這都能被你辨認出來啊……” 說出口后,她就意識到自己說了句蠢話。她不對病理藥理所知不多,鐵定辨不出來,但唐谷雨是個藥師,他精通。于是又換了個問題,反駁道:“可方才,你我都探過隔壁房那兩個男孩的脈搏罷。他們的脈搏,可都是和活人一樣在跳動著的?!?/br> 唐谷雨將泥屑同月碧草都扔在地上,擦干凈手道:“他們是活人,但他們可能是這里唯一的兩個活人了?!?/br> 白露心里發(fā)毛。照這么說,他們這一路上遇到的人,其實都是鬼。 唐谷雨接著道:“這處民居的月碧草氣味最濃,這里應(yīng)該有極其強大的靈物在。” 白露心說你的嗅覺這么靈敏,還養(yǎng)貓養(yǎng)狗做什么。 拍門聲斷斷續(xù)續(xù)。若唐谷雨猜的不錯,那么這拍門的東西,很可能就是所謂很強大的靈物了…… “看來我們從上船開始就著了道了,”白露道,“只是,為什么有人要精心制造這么一個鬼村?而且,這和你師弟有什么干系……” “不知道,”唐谷雨道,“不過,我少時曾與小滿來過月澤山,興許與那時的事情有關(guān)罷。” 他道:“六年前,宗門子弟學習御劍之術(shù),途經(jīng)月澤山時,小滿曾在飛行時受其他弟子惡意欺辱,不慎墜下山崖。從云端一路跌到山崖下,數(shù)百丈之高。小滿沒有靈根,對術(shù)法一點天賦也沒有,我趕到時,他已氣息全無。那會兒又剛好降雨,我只得暫帶他入山神廟中避雨。” 他垂下睫毛,“雨下了一夜,我也抱著他的尸首在山神廟中坐了一夜。可翌日清晨,他竟完好地醒來了。我以為是我情急之下判斷錯了,或許當時他并非氣息全無,只是昏厥過去了而已,便也沒多問。如今想來,能與月澤山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也就當年那樁事情了?!?/br> 白露聽完,大約也明白了小滿是個弱小的可憐人,應(yīng)該就是當年死而復(fù)生的事情牽引他卷入如今的事情中罷。她想了想道:“罷了,既然我們已明晰了這里是陳家鬼村,那熬過了今夜,明日便啟程去找真正的陳家村罷?!?/br> 話音剛落,突然一縷奇香飄來。唐谷雨立刻警覺,拿出一張帶有藥香的帕子捂住她口鼻,熄滅火花帶著她躺倒在榻上裝睡。 火花一熄,躺在床上時吱吱呀呀撓床板的聲音在耳邊格外清晰,白露冷汗唰唰唰地流下來。努力保持鎮(zhèn)靜,除了撓床板的聲音以外,她還分辨出很細微的腳步聲。 輕輕傳來吱呀一聲,木門開了。 白露閉緊了眼,心砰砰地跳,當然,她也握緊了手,隨時準備召出劍來。 馬上,她感到一道影子在床邊站定,一只粗糙的手緩緩摸上她的臉頰,順著臉頰一直碰上她的眼睛,白天時老人家褶皺蒼老的臉閃現(xiàn)在腦海中,白露登時覺得渾身的毛發(fā)都要炸開了。 她猛地睜眼,召出兩曜劍一劈,猛烈的撞擊聲。 唐谷雨燃起火花,明亮火光照亮了整間屋子,老人家握著匕首跌坐在地上,男主人、女主人亦握著匕首,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全然一副死氣沉沉模樣。 白露立馬反應(yīng)過來,這家人是想藥暈了她和唐谷雨,然后剜他們的眼睛給自家兩個孩子。 一到子時,三人皆變成一只只青面獠牙的惡鬼,朝他們沖過來! 白露真是想罵人了,都變成鬼了還想著挖人家眼睛?。。?/br>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唐谷雨直接將他們一劍劈在地上。 三只惡鬼見打不過,求生的本能趨勢他們往外逃。本該步履蹣跚的老人倒是跑得最快的,三步并作兩步就沖到了大門口,挪開桌子一拉門閂,沖了出去。 “啊?。?!”外頭當即傳來老人的慘叫。 并不明朗的慘淡月光照射下來,依稀可辨一個女人提著具枯瘦的老人身體,緩緩走了進來。 唐谷雨的火光照清了女人的身形面孔,她渾身焦黑,只有一張臉還勉強能看,雙眼已被剜走,只剩下兩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