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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完全控制不了。牙齒不停打顫,麻酥酥的感覺自眼皮上方傳來,渾身發(fā)軟,除了依靠宗啟顥,再沒有別的支撐點。氣氛沉重悶熱到要炸開,頭發(fā)沾上的水一滴滴往下掉落,在地面上形成小水洼。連呼吸都帶著潮濕的水汽。宗啟顥將祝斯寧放在躺椅上。剛出水,躺椅上的人皮膚白里透紅,剛才被宗啟顥用力按過的地方顏色更是加深許多,宗啟顥呼吸加重,不由再次低下頭去。祝斯寧心里發(fā)慌,忍不住蜷縮腳趾:“為……為什么……”宗啟顥為什么要對他做這種事情?還要對他這么好?宗啟顥已經(jīng)來到祝斯寧的唇邊:“阿寧……”“錯了,不是我……”祝斯寧完全不敢說“親”這個字眼,他是注定要炮灰的命運,怎么可能會被宗啟顥這般對待?“怎么不是你?”宗啟顥倒吸一口氣,呼吸之間滿是濃郁的草木氣息,不再是以往的那樣絲絲繚繞,若隱若無。“不值得,我什么都不會,現(xiàn)在連走路都不行……”祝斯寧說得亂七八糟的,“我只會拖后腿,我比不上蕭大人,不能給你什么幫助……”“原來阿寧是這般看待自己的嗎?”宗啟顥握住祝斯寧的手,一根一根將手指掰正,與自己十指交握。祝斯寧艱難運轉(zhuǎn)思維,不去注意宗啟顥手上的動作:“我應該很不符合陛下對皇后的期望吧,像蕭大人那樣,會更加符合陛下的期望才是?!?/br>“是這樣,”宗啟顥承認得非常痛快,“阿寧從來不是我預想中的皇后?!?/br>祝斯寧呼吸滯住,果然如此,他是不該在這里占著別人的位置。他很想抬手擦一下自己的眼睛,可是怎么也抬不起胳膊來。宗啟顥接著道:“但是阿寧比我預想的皇后還要好,完全超出了期待?!?/br>祝斯寧不是不聰明,他只是不夠精明,不是不會籌謀,只是不愛顯露。如果說一開始他只是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tài)想要和祝斯寧就這樣過下去,想著反正祝斯寧喜歡他,他也順便給一點回應就好了的想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上一輩子的忽視,在這一世一點一點積累成深重的悔恨與內(nèi)疚,不是不喜歡,只是流于表面不曾去深入了解,并非祝斯寧配不上他,是他對不起祝斯寧。能讓他這般牽掛,無時不刻想念著,只有一個祝斯寧。想要他一輩子喜樂安康,自己一回頭,就能看他同樣在看著自己。再沒有其他人。不過……這一世他并沒有被蕭逸明牽著走,祝斯寧是從何處得來這個認知?宗啟顥低低道:“最喜歡阿寧了,想要阿寧一直在身邊陪著我?!?/br>就留在這里不要走,和他一起白頭到老。不要跟著祝修永離開,留他一個人孤獨在京,這樣的話,他重生一遍,不斷地回顧思考的意義又在哪里?“你不要學我說話!”祝斯寧眼睛酸澀,努力睜大眼睛瞪著宗啟顥。說話還大喘氣,就算是告白也很……等一下,告……告白?祝斯寧還沒想明白,就被宗啟顥按住,對方不給他一點反應的機會,徑直吻了下去。第49章第49章唇舌相碰,祝斯寧沒有一點經(jīng)驗,迷亂地跟著宗啟顥的節(jié)奏走。才整理好的頭發(fā)散落,宗啟顥的手指劃過祝斯寧緋紅的臉頰,帶得他一陣顫栗。牙齒根本合不到一起,祝斯寧驟然冒出一聲短促的鼻音,隨即又慌里慌張地意識到不妥,偏偏渾身酥麻推不動覆在身上的宗啟顥,只能繼續(xù)接受這個吻。“阿寧阿寧……”宗啟顥不斷重復念著,指尖一路向下滑落。祝斯寧抖著眼睛睜開一條縫,不敢直視宗啟顥:“你別……”宗啟顥扶住祝斯寧的腰,將人抱到自己身上:“阿寧,睜開眼,看著我?!?/br>祝斯寧反而重新閉上眼。“看著我?!?/br>手指撫過祝斯寧的眉毛,宗啟顥低低笑出聲,也不再催,就著這個姿勢將人抱起來。懸空感讓祝斯寧猛地睜開眼:“你干什么?就欺負我現(xiàn)在動不了是吧?”他沒有別的依靠,手只能緊緊抓著宗啟顥,眼睫因為驚慌不住地顫動,雙眼流轉(zhuǎn)生光如瀲滟春水。分明就是色厲內(nèi)荏,還要強撐著不肯沒了氣勢。“嗯?!弊趩㈩椷€真應了,“要是不趁現(xiàn)在占點便宜,以后等你好了就沒機會了。”他帶著人一路向前,祝斯寧很少來后殿,對這里不太熟悉,不知他要去往何方,更加不安:“這進展有點快,你看你才剛告白是吧,一下就……就那什么……不太好,我們應該循序漸進按步驟來才是……”宗啟顥忽然打斷他:“那什么是什么?”“咦?我有說這話嗎?”祝斯寧瞬間失憶。宗啟顥笑一聲,沒有再問,只是加快了腳步。有輕紗在頭頂拂過,祝斯寧眼花了一瞬,被宗啟顥抱進一個隔間。地方變小,還只有他們兩人。祝斯寧不敢掙扎得太大力:“你要干什么?”“阿寧再猜?”“不猜,上次的獎勵還沒給呢?!?/br>宗啟顥不急不緩問:“你想要現(xiàn)在就兌現(xiàn)嗎?”祝斯寧立刻道:“不?!?/br>他甚至不太想知道那是什么內(nèi)容。“那真是太可惜了。”宗啟顥故作可惜地嘆了一聲,將祝斯寧對著墻壁放置好,一個人走了出去。祝斯寧安靜了一會,再沒聽到宗啟顥的聲音。隔間沒有外間那么多的熱蒸汽,祝斯寧坐了一會,覺得有些冷。“陛下,你還在嗎?”沒有回聲。宗啟顥該不會是覺得沒把到手太過丟臉,惱羞成怒將他扔在這里了吧。祝斯寧再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回頭看去,輕紗飄動,空無一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