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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只覺得一陣陣的發(fā)涼。陳昌對陳茜的態(tài)度,他以前隱隱猜測過,如今一朝證實,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么?覺得我不顧倫常?你不是也不顧倫常嗎?”陳昌笑笑,慢慢蹲下身,把手不經(jīng)意地搭在腹上。“那一次,你自己撞上了我的劍,堂兄為你一夜不眠。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那樣的冰冷……我便明白,我輸了……”陳昌低低笑著,“可那又怎樣,最終,我們誰都沒有得到他?!?/br>韓子高的腦子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陳昌能到這里,必然是經(jīng)過陳頊允許的,他二人無論是否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的——陳昌,定然知道陳茜的下落。“皇上呢?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你不是心悅于他嗎?”韓子高斟酌著言語,“你既心悅于他,為何還要幫著別人害他!”“我沒有??!”陳昌突然尖叫著抱住頭,“我沒有!我沒有?。∥揖炔涣怂?!我沒用!我救不了他??!”心頭一跳。韓子高拷在鐵鏈里的手一緊。“你什么意思……”韓子高聽到自己的聲音,輕得像是怕驚動了什么。陳昌還在兀自尖叫。“堂兄!你等等昌兒!昌兒就來找你,你是昌兒的!你是昌兒一個人的?。 ?/br>“陳昌??!”韓子高突然咆哮了一聲。有什么東西就在眼前,他卻不敢碰觸。胸中有什么東西越來越脹,似乎只有無邊無盡的咆哮才可以稍稍緩解這種脹痛。“你在說什么?。∧闼麐尳o我說清楚??!停止你的尖叫??!你他媽給我說清楚??!陳茜他怎么了??!”鐵鏈細(xì)細(xì)索索地劇烈抖動著,在韓子高的手腕腳腕上磨出道道血痕。陳昌被韓子高的咆哮吼得呆了一下,漸漸回過神來。“你……不知道?”他愣著愣著,似乎覺得這是一件極好笑的事情,噗嗤噗嗤歡快地笑起來,“你不知道!哈哈哈!果然,堂兄是我一個人的,就算他死了,他也是我一個人的!哈哈!”涼,透骨的涼。平靜的海水咆哮起來,春日的江水萬里成冰。支撐了他這么多天的,那個叫做希望的東西,一點點破碎……“……我不信,你騙我……你們都在騙我……”韓子高垂下頭,自言自語。陳茜怎么會死?那可惡的家伙怎么會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堂兄掉下了懸崖……我親眼看到,那么高,那么險的崖……”陳昌笑著,“哈哈,他活著我得不到他!如今他死了,我還要什么!我還求什么??!哈哈哈?。?!”“不可能!?。 辫F鏈的聲音摩擦著極為駭人,韓子高像一頭想要出去牢獄的困獸,咆哮著,掙扎著想沖出制遏。他的整個身體吊在半空,因著劇烈的掙扎抖動地極為劇烈,干涸了血跡黏在身上的里衣又被血液染濕了起來。一滴,兩滴,三滴……血液從他身上落下,從半空中砸落在地面,開出絕美的血花。陳昌的狂笑漸漸止住,他默默看著牢中模樣瘋狂的男子,面上現(xiàn)出一絲得意。“你看看,你現(xiàn)在只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我不一樣?!标惒哪樕稚n白了幾分,腹上的手漸漸使力,似乎在壓制著極大的痛楚,他咳嗽了兩聲,嘴角漸漸有一絲鮮血留下。韓子高漸漸停止了瘋狂徒勞無用的扭動。他冷冷地看著陳昌,眼神噬血。陳昌笑看著韓子高,咧開的唇齒上,鮮血淋漓。“我要去陪堂兄了,堂兄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陳昌的喘息越來越急促,他松開抓著鐵柵條的手,痛苦地蜷縮成一團(tuán)。“堂……兄……昌……昌兒來……找你了……”陳昌的眼神開始渙散,他大口大口嘔著血,全身抽搐,“你……高興嗎……”最終,他停止了抽搐,睜著眼望著牢房的頂部。他的眼神失去了所有的神采,無論是嫉恨的,不甘的,亦或是欣喜的,迷戀的,還是痛苦的,絕望的……他睜著眼,嘴角染血的笑,似有似無。韓子高一直盯著那抹笑。瘋狂過后的內(nèi)心,異常的平靜。他可以不信陳頊,卻不能不信陳昌。陳昌癲狂至此,足以說明那個他不愿意面對的現(xiàn)實。陳茜死了。接受吧,韓子高,陳茜死了……韓子高的瞳孔急促地縮著,他似乎聽到遠(yuǎn)處縹緲的鈴聲在召喚著自己,他仿佛看到那人站在他的面前,嚴(yán)肅的臉上掛著一絲不合宜的笑容。他說:“阿蠻,過來……”韓子高輕輕笑了。他微微啟唇。“好……”世界重歸黑暗。“韓子高!”一個纖細(xì)的女子自遠(yuǎn)處奔來,跌跌撞撞。一旁的高大男子一把扶著她。“救他!”纖細(xì)的手指扯著男子的衣角,女子的聲音里蔓延著哀求。“……我會的……”二人的身后,一個身著蟒袍的身影,靠墻靜立。他的目光癡纏著前方的女子,似乎忘卻了一切……第198章新皇繼位眼前是漫天的風(fēng)雪,肆虐的狂風(fēng)似乎要撕扯他的身體,打碎他的靈魂。雪漫過腳踝,漫過膝蓋,漫過胸膛,漫過耳鼻……呼吸困難,他為什么動不了,為什么撥不開身上的雪……好難受……“韓子高,你醒來吧,皇兄沒有死,皇兄沒有死啊……”一個聲音似乎在他耳邊說著什么。那是誰的聲音?皇兄是誰?死?“韓子高,我們在崖底找了這么些天都沒有找到他,他一定是被人救走了,你聽到了嗎?”崖底?是的,他記起來了。陳茜死了。陳頊說他墜入斷頭崖,陳昌說他墜入斷頭崖,他們都說他墜入斷頭崖……眼前的場景突然變了變,漫天風(fēng)雪驟然消失,換成了百里赤焰。火舌從地下蔓延,舔著韓子高的褲角一點點向上……好熱……他要死了嗎?好痛,火燎的痛意似乎要徹底吞噬他,碾壓他。韓子高聽到自己喉間發(fā)出痛苦的低吼。如果要死,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