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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這是為何?子華知道嗎?陳霸先會怎么做?殺他?韓子高初時還想著這些問題,到第三天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精力去想這些。他渾身使不上一點(diǎn)的力氣,右臂的漸入骨髓的劇痛讓他恨不得把右臂登時砍掉。寒氣像一條無孔不入的蟲子,在他的四肢百骸里游離鉆爬……他已經(jīng)無法去思考原因和對策,他腦子里只剩下一個詞:活下去。他要活下去,哪怕見陳茜最后一面,也要活下去。第四日的清晨,牢門輕響,幾個獄卒將已經(jīng)半昏迷的韓子高架了出去。陽光溫暖地照在身上,重見天日的喜悅讓韓子高幾乎感受不到獄卒近乎野蠻的推拉。那陽光讓他稍稍恢復(fù)了意識和氣力。牢獄中不見陽光,韓子高沒法判斷自己被關(guān)了幾日。但應(yīng)當(dāng)是沒超過四天的。這些天他滴水未進(jìn),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在滴水未進(jìn)的狀況下活四天。果然。“三日牢獄,你可知你錯在何處,罪當(dāng)如何?”上座上臉色威嚴(yán)肅穆之人,想來就是陳霸先了。錯在何處,罪當(dāng)如何?韓子高心里暗暗腹側(cè),若是自己還有力氣,怕是會笑出聲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韓子高便要和陳茜分開一年之久。第147章出征堂下的男子長發(fā)散亂,雪白的中衣上血跡斑斑,粘著灰塵,已經(jīng)看不清原本的顏色。銬著鐵鏈的雙手雙腳層層猩紅的皮rou露出來,有的結(jié)成了血痂,有的血rou模糊。陳霸先心里一驚,他只下令將韓子高下獄三日,并未責(zé)打拷問,怎么會如此狼狽模樣。可韓子高竟然敢不回他問話!真是膽大包天!這些傷,活該!陳霸先冷笑一聲,面色已是不虞。“把他的頭,抬起來!”侍衛(wèi)聽令,一步上前,抬手將韓子高垂在胸前被碎發(fā)遮住的臉抬了起來,正對著陳霸先的方向。陳霸先先是一陣恍惚,又是心頭一涼。早就聽聞他那侄子手下有個少年將軍,才能匪淺,且面容出眾,卻不想竟生得如此絕色,如此狼狽的情況下竟也比得過自己府中的所有姬妾。可是眼前這個人的眼神……自他掌梁朝實(shí)權(quán)后,就幾乎沒有人敢這么看他??!他那侄子算一個,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也敢這般毫不回避地瞪視著他!不不,與其說瞪視,不如說是……無視?!對,就是無視?。?/br>陳霸先肚中火起,出言也更為色聲俱厲。“護(hù)送郡主不利!你可知罪!”陳霸先本以為這少年會反駁兩句,卻沒有想到,他眼睛眨也未眨,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句。“末將知罪。”“你……”陳霸先噎了一下,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要知罪嗎?可他的目的可不是治他的罪??!韓子高跪在堂下,心里漸漸有了底。原來,陳霸先,是想拉攏他。想明白這一茬,韓子高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倒還不知道,自己竟然值得陳霸先來拉攏。韓子高靜靜地看著陳霸先,眼里一片平靜。好像此時命懸一線的人不是他自己般。陳霸先在那平靜的目光中感覺到了一絲輕視。他突然有些惱羞成怒,恨不得立馬撕破眼前這個少年臉上的平靜。“來人,把他拖下去……”“報(bào)!”門外侍衛(wèi)一聲高喊,“鎮(zhèn)北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候安都求見!”“宣!”陳霸先心里念頭一轉(zhuǎn),候安都此時求見,不知有何目的。候安都從門外走進(jìn)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韓子高。他眼神微暗,只輕瞥了一眼便無視了他,向上座陳霸先行禮拜道:“屬下又要事稟告大人?!?/br>陳霸先揮了揮手,示意先把韓子高帶下去。韓子高默默看了候安都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波瀾。他竟不知道,平定蕭勃后,候安都又一次加官進(jìn)爵。鎮(zhèn)北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這樣的官職,表面看起來并不如郡王鮮亮,但卻在此刻國內(nèi)境況不安時,于武將而言,比那有名無權(quán)的郡王受追捧多了去了。看來不止子華在行動,陳霸先也開始大力地打壓子華的勢力。韓子高心里不禁有些著急。子華他知道嗎?韓子高被拖到殿外百米遠(yuǎn),扔在被正午的太陽烤的燙手的石板上。石板的熱度讓他發(fā)顫的冰冷關(guān)節(jié)微微回暖,反而如了他的意。體內(nèi)的寒氣稍稍去除,四肢的痛意和身上傷口的刺痛便漸漸明了起來。韓子高微微嘆了口氣。牢里陰冷,他的舊傷復(fù)發(fā)后,那種入了骨髓的刺痛麻癢使他忍耐不住地將四肢往冰冷的墻壁上使勁碰撞摩擦,以減少那種刺痛感。不想,竟是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模樣了。不知道此次一難,能否活著回去。讓韓子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再次被帶離時,竟是徑直去了候安都府內(nèi)。床幔上是不起眼的灰色粗布帷帳,室內(nèi)的器具都是極普通隨性的,倒是候安都的風(fēng)格。韓子高隨意躺在床榻上,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大夫處理過,又在幾個小廝的伺候下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還喝了一碗熱騰騰的粥,此時能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真真感覺像是獲了新生一般舒暢。他心里倒不是很驚詫候安都會出手救他,他只是疑惑,陳霸先為何會這么輕易地放過自己。他和候安都之間,又達(dá)成了怎樣的協(xié)議,在這個協(xié)議中,他韓子高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身份。從被帶到候府到此時,已經(jīng)過去近兩個時辰。候安都還沒有露面。韓子高從床榻上坐起來,打量著門扉沉思。若他猜得沒錯的話,陳霸先應(yīng)該是把拉攏自己的任務(wù)交給了候安都。若果真是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候安都已經(jīng)站在陳茜的對立面了?子華走的路,又多了一個勁敵……韓子高微瞇起眼睛,眼里思緒不明。門扉處一聲輕響,一個高大的身影轉(zhuǎn)了進(jìn)來。韓子高眼神一轉(zhuǎn),又是一片平靜。“多謝將軍救命之恩?!表n子高說著,便從塌上下來行禮。候安都這次沒有攔著他的動作。他平淡地看著韓子高,平淡得有些過分,不像他平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