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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可笑,那他在憤怒什么?!那他在不忿什么?那他在痛苦什么?!這竟是大梁律法!如此……荒誕可笑的律法!韓子高只覺得胸口處有什么東西叫囂著要掙脫出來肆意叫喊,肆意痛斥這所謂的律法!此法不堪!韓子高脖頸處鼓起一根青筋,眼里閃過一絲凜冽。他呆立了片刻,微微低下頭,慢慢抬起手來,平在頭顱稍上處,沖候安都謝罪道:“子高魯莽,任候?qū)④娞幹?!?/br>候安都此時氣已消了大半,只覺得眼前這人今日鬧的這一出又好氣又好笑。處置呢?處置什么???難不成打回去?自己年長他這十幾歲,難不成要和他一樣不顧后果地出手?豈不是白比他多活了這些年。“罷罷罷,此事就此擱下。你平日里也是個極為冷靜的人,怎的今日如此沖動?!”候安都又一口酒液灌下。“子高知錯。”韓子高此時也有些隱隱后悔自己的沖動。候安都臉上有一塊已經(jīng)青腫,看起來分外扎眼,讓韓子高漸漸不安起來。“子高其罪難逃!”候安都只見得,眼前這人固執(zhí)地弓腰站著。這是非要受罰的架勢嗎?他頓覺一陣頭痛。候安都不禁想起徐州這人第一次得罪了自己后,便是在大廳外背著荊條跪了幾個時辰。候安都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既能三番五次做出逾越之舉,行那非常之事,又偏偏請罪請得比誰都誠心和積極。明明才智過人,偏偏有時又愚鈍得緊。候安都舉了舉手中的酒壺:“那便罰你喝了這些酒?!彼旖枪雌穑劾锷嫌幸唤z狡黠和得逞。他很少見到這人飲酒,想來是酒量并不好。韓子高果然愣了下。他抬頭看向候安都,正和候安都戲虐地目光撞在了一起,心下了然。“子高受罰。”一壺酒下肚,韓子高白皙的臉色上蘊出兩片酡紅。候安都挑挑眉,有些愕然地掂了掂酒壺,還真是……喝的干干凈凈。“子高退下了,明日與將軍一同渡江,再作打算?!?/br>候安都瞇眼看著韓子高離開的背影,目光又移到酒壺上,不知為何,覺得腹中的酒液忽然變得火燎火燎起來。作者有話要說:再過十幾分鐘就是十九歲生日。第106章忌憚吳興城。廳堂里的氣氛壓抑得厲害,一人伏在地上,畏懼地弓腰低頭,不敢發(fā)一言,肩膀微微顫抖著。陳茜失了節(jié)奏地在廳堂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走著?;蛘?,與其說走,不如說是像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狂怒的豹子般踱步。“你再說一遍!”陳茜忽地回頭沖地上伏著的人吼了一聲,面上滿是駭人的怒色。伏著的人禁不住又抖了幾抖。“尚,尚書大人命,命智武將軍常侍大人周文育討伐侯顛,命太守您堅守吳興,不,不,不得有誤?!?/br>陳茜一把拂落桌上紙墨筆硯,硯臺哐當一聲落到地上轉(zhuǎn)了幾圈,灑了一地的墨。剛剛回話的人脖頸瑟縮了一下,伏地更低了。“滾!”陳茜長袖一揮,指向門外,面上道道青筋暴起,像是浸透了鮮血般通紅,“滾出去!”低伏的人顫了一下,抖著手將袖中蠟封著的竹筒取出,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尚,尚書大人手諭?!?/br>陳茜身形一動,一把抓起身邊的一根筆便朝跪著的人扔了過去:“滾!”那人顫崴著將暗青色的竹筒放在了身前的地面上,微微站起來弓著腰頭也不回地溜了出去。人道信武將軍陳茜脾性異常,難以捉摸,此刻見得,簡直是過之不及!尚書大人下的令,再不樂意也不能當著自己的面如此囂張跋扈,再怎么說,自己也是陳霸先跟前的得力人!溜出去的人直退到了太守府外面,才漸漸直起腰來,長舒了口氣,他目光在身后寫著“太守府”三個大字的牌匾上轉(zhuǎn)了一圈,眼里閃過一絲算計。廳堂里踱步的人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即使是再憤怒的豹子,若是被關(guān)在鐵籠里,也總會服帖下來。就像是陳茜,即便再憤怒,也逃不開那靜靜躺在地上青色竹筒里的手諭。怎么會這樣!叔父何時變成了這樣!這些年征戰(zhàn)在外,叔父從不對自己多加干涉,給了他極大的自由和廣闊的空間!可這些日子以來,陳茜越來越清晰地感覺的到了陳霸先對自己處處的限制和不放心!陳茜彎腰將那竹筒抓在手上,一掌拍開封蠟,拿出了一截卷起來的透著淡淡墨香的草紙。陳茜慢慢地卷開那草紙,臉上神色忽明忽暗,讓人捉摸不透。“……故而嗟嘆。量智武將軍驍勇,定能克其鋒芒,汝必全力助之。另,汝此次決斷,吾甚不滿,且自思自量耳,再另,固守吳興,百廢待興,不得有誤……”吾甚不滿……叔父以前從未這般批評過自己。如今建康雖危,可叔父大軍回撤,還有些許空機和余地,可張彪?yún)s已經(jīng)蠢蠢欲動!這個時候讓周文育討伐侯顛,有什么使得!那個侯顛有什么可討伐的!!區(qū)區(qū)湓城有什么可爭奪的?!比的過吳興?!比的過會稽?!究竟是為了討伐侯顛,還是為了,至他于風口浪尖之境!張彪十萬大軍虎視眈眈,自己手下此時可自由調(diào)用的兵力,除去另駐守長城的五千軍,侯安都手下三千軍,韓子高帶去援助的兩千軍,駐守徐州的一萬兵馬,如果再如叔父所言抽調(diào)一萬以援周文育……那這吳興城的兵力,不過只有兩萬余耳!如果周文育駐守會稽,那兩方和橫山天險,成三足鼎立之勢,張彪絕不敢輕舉妄動!可此時,周文育西伐侯顛,那便多了無數(shù)不定的因素……看來,和張彪,是無論如何都會對上了。然而,如果和張彪硬碰硬,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兩敗俱傷!可叔父的那句“固守吳興”又讓他注定了要與張彪硬碰硬!陳茜的手猝然縮緊,那張展開的字條在他手中被捏成一團變了形狀。陳茜不是傻子,從攻建康殺王僧辯沒有和自己細細商議,到駐守長城時援軍的遲遲不至,再到如今下得如此對權(quán)勢的穩(wěn)固根本毫無作用反而冒著極大危險的命令,叔父,不是對自己起了忌憚又能是什么!忌憚?為何會忌憚!他從未,從未對叔父起過二心!他問心無愧!他問心無愧!陳茜呵呵笑了兩聲,將那紙條撕成了碎片,唰得一下扔到了空中。帶著墨跡的碎紙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