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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高丟下柳條,接過軟劍就地動了起來。一套劍法結(jié)束,韓子高看向侯安都,本欲聽聽點撥,卻見侯安都垂著頭,像根木樁杵在那里動也不動。“大人?”韓子高抬起腳朝侯安都的方向走去。“我要回去休息了,改日再見!”侯安都突然開口道,話音未落便朝來時的路頭也不回地走了。地上,靜靜躺著牛皮的酒壺。韓子高拿起酒壺,想要喊一聲叫住侯安都,卻見短短數(shù)秒間,侯安都已經(jīng)走出老遠,索性住了嘴,將酒壺放回地上,繼續(xù)練起劍來。改日再歸還與他。第62章受傷韓子高回到營帳的時候,王二牛正找著他。“韓大哥,你可回來了?!蓖醵R粋€健步上前,“方才將軍那兒遣了人來尋你呢?!?/br>“這個點?”韓子高有些奇怪。這會早已三更時分。“是啊,這大半夜的不知道出啥事了。你快去吧,這兒有我二牛?!?/br>韓子高應(yīng)了一聲,走出了營帳。走在路上的時候,韓子高心里思量著陳茜找自己的原因,不知為何心跳的慌。到了書房門口,守衛(wèi)的侍衛(wèi)進去通報,韓子高立在外面整了整衣襟。自打入了長城縣,這縣衙府邸的書房就成了陳茜休憩和思考事情的地方,平日里嚴加防守,除了陳茜本人和經(jīng)過陳茜傳喚的,是進不得的。書房剛進去,是一個小小的會客廳,隔著一道屏風(fēng)后便是張紅木的書桌,上面擱置著筆墨紙硯,書桌后擺著坐歇的軟塌。韓子高以前來過一次書房,那一次……韓子高想起了那句“我很歡喜”,有些慌亂地搖了搖頭,趕出了腦海中的記憶。陳茜的那句話當時的他不知所措,現(xiàn)在亦是如此。韓子高不知自己在慌些什么,但仍然下意識地不去多想。和書房連通著的便是陳茜就寢的臥房。陳茜并沒有在外室。韓子高看到亮著光的內(nèi)室,有些奇怪,難道不是商議戰(zhàn)事?怎地不在外室?“子高,進來?!标愜绲穆曇魝鱽?,聲音清亮醇厚。韓子高應(yīng)聲朝內(nèi)室走去。走了幾步后,鼻翼動了動,腳底的步伐僵了一下。那是……血腥味?!。韓子高臉色一變,提起腳步快速沖了進去。入眼的,是陳茜除去鎧甲和衣物,一片血跡的上身。陳茜正一手撐在床榻上,一手拿著止血藥往傷口灑著。“子華!”韓子高瞪大了眼睛,一個箭步竄到陳茜面前,手足無措地想要查看傷口。陳茜的心思卻飄了一下。方才,他好像聽到子高叫了一聲自己“子華”,那聲“子華”語氣間可滿是擔(dān)憂和震驚。陳茜心里一動,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滿臉擔(dān)憂正手足無措的韓子高,心里的主意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這小家伙,對自己,也并非全無情意。陳茜頓覺火燎一般痛楚的傷口也不那么痛了。“軍醫(yī)呢?我去叫軍醫(yī)??!”韓子高無措間,終于想到要去叫軍醫(yī)。“不可!”陳茜連忙制止。他微微動了動,坐直了身體。“若傳喚軍醫(yī),總會讓人知道我受了傷,最近戰(zhàn)況緊張,不可亂了軍心?!?/br>韓子高愣了愣,明白了陳茜的意思。現(xiàn)下的情況已是不順,若是再讓兵士們知曉主將受傷的消息,確實不宜。傷口總是需要人處理,這也是陳茜傳喚自己過來的原因。自己方才是關(guān)心則亂了。韓子高深吸了口氣,走近兩步,彎下腰道:“曉得了,我看看傷口?!?/br>陳茜移開手臂。韓子高拿起旁邊案幾上的棉布擦了擦傷口旁邊的血跡。傷口漸漸露出來,韓子高微微松了口氣,幸好,傷在腹部,不在要害處。方才一眼看到陳茜滿胸膛的血跡真真是嚇到了自己。陳茜的傷是箭傷,腹部上的箭孔很深,傷口外翻,像是被人生生扯出一般。剛剛松了口氣的韓子高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目光一轉(zhuǎn),便看到陳茜的身側(cè),正是一截沾著血跡的箭頭。那箭頭是在離箭頭不到半尺的地方被生生扳斷的,折斷的斷口處是帶著木屑的箭身,內(nèi)里的木屑上已經(jīng)浸透了鮮血。韓子高一看便知,陳茜中了箭后怕是直接折斷,嵌在rou中的箭頭阻擋了傷口處的獻血,而他回到了府邸后又自個兒拔出了留在身體的箭頭,積了許久的血液這才拼了命似的往出擠。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受傷。所以,他現(xiàn)在的傷口被他自己搞得又深又大。韓子高心里既有些氣陳茜把自己的傷口弄得越發(fā)嚴重,又清楚的知道陳茜這般做也是無可奈何。作者有話要說:很感謝看文的你們,我會堅持寫下去。第63章處理韓子高接過陳茜遞來的匕首,拿起床榻邊案幾上的酒壺,沖著匕首澆了一澆,又將匕首放在燭火上的火苗上來回移動。火苗跳躍著,韓子高眼睛盯著火苗沉默著。“怎么不說話了?”陳茜微微挪動了一下,靠在床上。韓子高手里的匕首又來回移了三兩下。“……我不是軍醫(yī)?!?/br>雖然在傷兵營照顧了近兩日重傷傷員,但讓他對著陳茜動刀,韓子高還是忍不住想想便心悸。陳茜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用擔(dān)心,沒吃過豬rou總看過豬跑,你總是知道個大概的。更何況……”陳茜指了指露出來的大片肌rou上糾結(jié)的傷痕,“我早就習(xí)慣了?!?/br>韓子高當然看到了陳茜上身大大小小的數(shù)多傷痕。那些傷痕,有刀傷,有箭傷,分布在陳茜的胸膛,腹部,無聲地訴說著這個男人曾經(jīng)歷過得腥風(fēng)血雨。那是一個將軍的功勛。那也是戰(zhàn)爭的產(chǎn)物。韓子高想起了父親死不瞑目的眼睛,想起了成哥,想起了王二牛的傷腿。他曾經(jīng)恨著劉府,此刻才知道,那個丑惡的地方,卻也恰恰是亂世中護他三年周全的地方。世事總是這么可笑。韓子高的鼻翼微微抽動了下,翻了翻手中的匕首。那細小的動作沒有逃過陳茜的眼睛。他左掌搭在額上,語氣驚疑:“莫不是我眼花了,你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