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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才知以前所入眼的都不過是些庸脂水粉,索然無味。 “楚兄方才不是說紅顏禍水么?”沈墨淺笑應(yīng)答。 離了朝堂上的事,兩人神色輕松下來,言談之中也如同以往一樣隨意自在,也不自覺地改變了稱呼。 楚文軒不覺大笑,笑聲渾厚舒朗,“暇之,你這宅子選得好,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毖粤T,便又將視線移向了闌外,嘖嘖稱贊。 沈墨聽他言語蹊蹺,略含好奇,便搖著折扇悠然上前,與他并肩憑欄,視線隨他落去,卻在看到那熟悉的倩影時,嘴角的從容微笑瞬間凝結(jié)在唇間。 小亭中,女子一襲胭脂色榴花紋繡紗裙鋪展開來,遠(yuǎn)看去,整個人似一團(tuán)火焰,妖嬈艷麗,耀眼奪目,香肩微露,似雪如玉。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風(fēng)情媚色在她噙著笑意的眉眼間盡顯無遺。 沈墨盯著那妖嬈倩影,眸中掠過一抹沉思,他竟不知這宅子與紅袖坊僅隔一堵高墻,他又望了眼楚文軒,但見他目不轉(zhuǎn)睛。劍眉微蹙,忍不住問道:“你對那女子感興趣?” 楚文軒聞言也不看他,想了想,忽笑道:“那日在夏荷湖畔,我曾見過她一面,看她的做派并不像良家女子,你可知她是哪家院的?” 沈墨也不隱瞞,“說來也巧,這女子我剛好識得,她名喚白玉,是白玉坊里的舞姬,無數(shù)的王孫公子,富貴豪門踏破門檻爭相邀約的對象?!眳s也沒說他與她之間的曖昧關(guān)系。 “聽你的口氣,你莫不是也是其中之一?”楚文軒開玩笑似的問,又像是在征求。 沈墨未料他會如此問,明顯愣了下,才接話,語氣輕松地道:“知己之交罷了?!?/br> 楚文軒有些認(rèn)真地問:“暇之對她果然無男女之情?” 沈墨溫文爾雅地笑了笑,“我對她,并無男女之情。” 楚文軒沉默地望著他,想要從他的神色中找到一絲口不對心的痕跡,然他神色坦誠,便也不再懷疑,笑道:“如此,勞煩暇之為我牽線搭橋,如何?” 沈墨本以為他只是隨意一問,卻沒想他要自己為他執(zhí)柯作伐,心中不由恍惚了下,后想想,不過一舞姬而已,并沒什么大不了,便笑著同意了。 第19章 邀約。 傍晚。 白玉百無聊賴地慵倚在榻上,翻看著最近的,只是心中有事,實(shí)在看不進(jìn)去。 窗外的雨下得凄凄惻惻,動人愁腸,令她無端想起沈墨。 他對她究竟是什么想法,她想不透,就連他這個人,也叫她愈來愈看不透,每次見到他,他都會以溫柔似水的目光專注地看她,對她更是無微不至的體貼關(guān)照,讓她覺得他是鐘情于她的。 尤其那夜在船艙上。 可他一旦不在她的視線中,白玉就會深深懷疑,自己于他而言,不過可有可無之女子,她甚至懷疑,他只是來者不拒。 她這幾天一直為他心煩意亂,他卻都沒有任何動靜。 她讓煙兒送去的香囊,更是有如石沉大海,毫無回音。 到底他是天上的月,而她一直做的事不過是海中撈月,終一場空。 與其這般拖泥帶水,糾纏不清,莫如就此與他斷了來往。 如此甚好。 白玉這般想著,心頭頓時如同玉壺,光明澄靜。 白玉剛做完決定,煙兒卻笑嘻嘻地走進(jìn),歡歡喜喜道:“姑娘啊,沈大人來請柬了?!?/br> “……”白玉妖嬈艷媚的臉上登時好不精彩,看著一臉喜氣洋洋的煙兒,美眸瞟出一絲幽怨,正色道:“煙兒,我心匪石,不可轉(zhuǎn)也。” “啥?”煙兒聽不懂她的話,她覺得她家姑娘胸中越來越多墨水了,莫不是與沈墨相處久的緣故? 白玉一臉看白癡的模樣:“意思是我心不是石頭,不能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啥跟啥?”煙兒更加懵懂,她說的是沈大人送來請柬,跟石頭扯上什么關(guān)系,她家姑娘分明是在故作高深哩。 白玉一撫額頭,解釋道:“我已決定和沈墨斷交,再不去見他?!?/br> “斷就斷唄……”煙兒反應(yīng)過來,瞬間驚愕道,“為啥?”前幾天還好好的,怎么說斷就斷呢,她的好姑爺就要沒了么?這不行啊。 白玉沒好氣地嗔了她一眼:“為啥為啥,你是不是傻?” 煙兒被她罵傻,心中頗覺委屈,心想著你對清音是甜言美語三冬暖,對我則是惡語傷人六月寒,不由堵氣道:“既然姑娘要和沈大人斷,那我現(xiàn)在就把這請柬退回去,反正送請柬來的人還沒走遠(yuǎn),應(yīng)該還能趕上。”說著就要走。 “等等?!卑子襁B忙叫住她。 煙兒回頭,揚(yáng)揚(yáng)眉,一臉看破不說破的樣子。 白玉面上不由有些泛紅,佯咳一聲,“送都送來了,再送回去不禮貌,拿過來吧。” 煙兒氣鼓著小臉,把請柬遞給她。 白玉打開一看,卻是邀她后日去月色崖參加詩酒之宴,芳心不由暗自歡喜,早把方才要與沈墨斷交之事拋擲于腦后了,“煙兒,準(zhǔn)備好行裝等物,我們后日去月色崖參加宴會?!?/br> 煙兒嘿嘿笑道:“姑娘,不是‘我心扉石,不能轉(zhuǎn)么’。” 白玉聞言又是紅了紅臉,尷尬地解釋:“正因?yàn)槲倚姆耸圆粔蛴?,人家如此殷殷切切地邀請我去赴宴,我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心意?!?/br> 煙兒撇撇嘴,暗暗道了句,矯情,做作。 ** 黃昏薄暮時,白玉的轎子來到了月色崖底下,沈墨的隨從林立已經(jīng)在崖下接應(yīng)她。 要上月色崖,需沿著峭壁,走過一層層的石梯,石梯蜿蜒曲折,看不到盡頭,轎子上去會很顛簸,白玉不愿意坐轎子,索性下了轎子,由煙兒扶掖著,一級一級往上走。 周圍山環(huán)水抱,蒼松翠柏,濃蔭密布,十分清涼,白玉緩緩走著,一邊看晚霞流麗,一邊與煙兒說說笑笑,走了一半的路也不覺得熱。 到了崖上,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處處點(diǎn)著燈籠,照著秀麗峰巒,綠草蒙茸,野花爛漫。 耳邊是潺潺流水聲,遠(yuǎn)遠(yuǎn)看去,一道瀑布飛流直下匯成一道清溪,雪浪層層。 白玉看到崖邊有一瀟灑古亭,里面坐著一干人,有男有女,男的皆是錦繡華服,女的輕紗羅裙。詩酒之會,自然少不了美人點(diǎn)綴。 白玉看到沈墨也在其中,坐在他旁邊是素蝶,兩人正言笑晏晏。 他們兩人是一同來的?白玉美眸微微瞇起,雖知兩人關(guān)系匪淺,而她又在素蝶之后,本不該拈酸吃醋,但是這畫面怎么看都覺礙眼,柳腰輕擺正欲走過去,沈墨卻已經(jīng)看到了她,颯然走出亭子迎接她。 白玉欲向他道萬福,卻被他伸手?jǐn)r住, 他今日依舊是寬衣博帶,腳著謝公屐,溫文爾雅,唇銜著若細(xì)雨潤物般的柔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