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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潘余給刪了的。陸源記得清清楚楚,絕對不可能有備份。但是,陸源真的沒想過,陸淼翻看他手機的當口,竟然會存了一份這種照片在自己手機里,用腳想也知道,就算照片不是他發(fā)出去的,潘余那里的那份,也絕對和他脫不了干系。所以陸源現(xiàn)在看到陸淼,心里恨得要死,完全沒了以前的那種感覺,甚至看到陸淼又擺出那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家里的人都去安慰他,卻沒有人考慮過他陸源的感受。現(xiàn)在陸英卓還來雪上加霜,這兩個蠢貨真的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非要往他槍口上撞,還一個勁兒來責怪他。陸源扶住桌子,大拇指在桌角繞了兩圈,冷聲道:“我沒瘋,你們才瘋了,為了一個絲毫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來指責自己的親兄弟親兒子,我看你們才是腦子有泡?!?/br>陸英卓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么傷人的話,趕緊低頭看向陸淼,果然不出所料,對方眼睛紅得跟個兔子似的,看起來可憐極了。陸英卓把他環(huán)抱在懷里安慰,“陸源,你有病吧,明明是你自己生活不檢點,現(xiàn)在卻為了這事牽連淼淼,也未免太過分了吧你。”看見陸英卓這幅把陸淼當寶的模樣,陸源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多看一眼他都覺得惡心,陸源閉上眼,道:“滾?!?/br>陸英卓正有此意,準備帶著陸淼離開,卻見陸淼扒住他的手臂,朝陸源哭訴道:“二哥,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但是你說這些話又代表什么呢,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把我當過親弟弟,你心里其實很想讓陶學回來對不對?!?/br>這話一出,別說是陸源,就連陸英卓都懵了。如果說陸源今天生氣是因為陸淼做事連累了他,他生氣也很正常,陸英卓懟陸源那幾句,也只是看他對陸淼的態(tài)度實在過分了點,最重要的是把陸淼帶走,給陸源一個安靜的空間。陸英卓真沒想過陸淼會說出這一番話。除去今天,他敢說,陸源從來沒有什么地方對不起陸淼,更不用說什么不把他當親弟弟,這話說出來真的是把刀往陸源心口插。他聽著都有點難受,畢竟自己和陸淼的相處時間,認真來算的話,還沒有陸源和陸淼相處的時間長。如果陸淼都這么想著陸源,那他會怎么想自己,會不會也認為自己不關(guān)心他什么的。這樣一想,陸英卓放開拉著陸淼的手,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果然,陸源這次動真格的了。他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一只手拎著陸淼的領(lǐng)子,幾近失控的把他摜倒在一邊的沙發(fā)上,臉上的表情沒有他手上的動作這么可怕。但是當場就把陸淼給嚇哭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源。“二哥”陸源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掐死他,但是理智阻止了自己,一邊是跑過來勸他的陸英卓,讓陸源耳朵里一陣嗡嗡響。他用力了力氣,甩了陸淼一巴掌。世界都安靜了。陸源松開手,坐到一邊,淡漠的表情令人生畏,他說:“滾吧,陸淼,你出去住一陣吧,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下一次會不會只打你一個巴掌。”陸淼疼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陸英卓看見他這樣子也心疼,“算了算了,淼淼你這陣子就跟我一起出去住吧,等他冷靜下來你們再談。”陸源嘴邊勾起一抹冷笑,等他們一走,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在一陣的發(fā)抖。絕不是因為愧疚。陸源現(xiàn)在突然想起了陶學,就算之前被陸淼三番五次的詆毀,也沒有動過手,沒有由頭的,陸源又想到了那一對夫婦。為什么同樣是教孩子,教出來的差別就這么大,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們太寵陸淼的緣故嗎。陸源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想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團糟。山里的氣候也變得有些快,陶學他們在里面拍戲這一陣,就下了好幾場雨,雖然劇情末尾是有這么一個場景需要下雨的,但這下得太頻繁了,讓把進度安排得好好的徐和頤有些煩躁。具體表現(xiàn)在劇組里無論是陶學還是別人,被卡的次數(shù)無限增多。陶學搬著凳子坐在屋子門口,看外面細雨綿綿。徐和頤頂著滿頭的銀絲回來,臉色破地天荒的好了很多,因為他們的劇情終于快要走完了。徐和頤:“來吧,這一場拍完,你也可以輕松不少?!?/br>陶學站起來,心情一半輕松一半緊張,為了今天這場戲,他昨天扭著劇組里的前輩們討論了好久,才把那種感覺穩(wěn)住了。他們倒是安慰他。“你現(xiàn)在沒有多大問題的,只要把自己代入一下,到時候是哭是笑,都是由你自己表演的,我們現(xiàn)在都說不準,因為你才是陳勁風。”“只有你身處其中的時候,你才知道你到底該怎么做?!?/br>陶學點點頭,呼出一口氣,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裹緊了點,但是現(xiàn)在裹緊也沒有用,待會兒也會脫下來。天空帶著一股灰灰的青色,如牛毛般的細雨吹下來,陳勁風走在田坎上,身后跟著他的親生父親。陳大豪是去他家收破爛的,這年輕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非要說家里東西多,帶不過來,陳大豪想著最近手頭上比較拮據(jù),能賺一筆是一筆,不過是走一段路。路上的時候,他還試圖和陳勁風搭話。“你家里幾口人啊?!?/br>陳勁風的身影在越來越密的細雨里變得有些扭曲。在陳大豪幾乎以為對方不會回答他的時候,前面的人停了下來,道:“到了?!?/br>陳大豪莫名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升起來。可能是下雨了的緣故吧,他想。陳大豪也只有那么一瞬間覺得不對勁,那一瞬間一過去,他拿了根煙叼在嘴邊,走到陳勁風前面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站在這里只能看見房子的背后。竹葉子嘩嘩的響。陳大豪不耐煩了:“你到底賣不賣東西啊,不賣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好不好?!?/br>陳勁風只是平靜的看著他。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陳大豪?!?/br>這個他午夜夢回間,想到就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名字,小時候在嘴里無數(shù)次咬過,撕扯過,最后變成發(fā)爛的泥土,沉在角落發(fā)臭。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當著他的面把這個名字念出來了。他不再是那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孩子了。陳大豪轉(zhuǎn)身的時候,眼睛被什么東西閃了一下,不禁讓他抬手擋住眼睛。身體突然被扯倒在地上,這用力的一摔,讓他尾椎骨疼得不行,眼睛睜開又被淋了雨,只能閉著眼睛,雙手撐著**的地,弄得滿手泥土。“你在做什么!你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