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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鬼神,只是在里面隨意轉(zhuǎn)了轉(zhuǎn),娜塔莎卻很認真的對著圣像做起祈禱。 “主啊,您創(chuàng)造了我,也求您憐憫我; 我的罪孽擢發(fā)難數(shù),求您寬恕我的過錯; 我相信您將復來審判活人和死人,那時所有人必依照門類站立,我卻得被放到何處? 求您恩收我不配的祈禱,并保我避免突兀之死,又求您末日以前賜我悔改……” 【第八歌?!?/br> 系統(tǒng)忽然開口。 不知道為什么,我莫名有種不好的直覺。 我一直相信,任何一個微小的疏忽都會導致后果大相徑庭,于是在買完菜回去的路上,我試探著問娜塔莎:“之前還沒有問過你,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 娜塔莎笑了笑,看上去沒什么異常:“還挺好的。” 她在說謊! 我暗暗起了警惕心。 回到福利院,瑪利亞把想要幫忙做飯的我推出廚房,讓我和卡拉馬院長敘敘舊。 和院長寒暄幾句后,我旁交側擊道:“院長,娜塔莎這幾年過得不太好,我最近在想怎么能讓她開心一點?!?/br> 卡拉馬院長意外地瞧了我一眼:“她都跟你說了?” 誒嘿,有門兒! 我抿了抿唇,小聲說:“她說了一點,但更具體的我不太清楚,我感覺她剛剛看那些孩子的眼神有點……讓人難過?!?/br> “孩子剛去世沒多久,她那種反應其實也正常?!?/br> 卡拉馬院長嘆了口氣:“自從女兒去世后,娜塔莎就沒來過福利院了,甚至還辭掉了濟貧醫(yī)院的工作。她說她怕聽到小孩子的聲音。其實這次她能回來,我還是挺開心的,這說明她已經(jīng)漸漸走出來了,不是嗎?” 娜塔莎有過孩子? 我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問:“我知道孩子的事,可是孩子的爸爸呢?” “孩子爸爸早去世了,那孩子是遺腹子?!?/br> 卡拉馬院長神情中帶著遺憾:“最開始我就不贊同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畢竟……他是娜塔莎分管的患者?!?/br> “患者?”我皺了下眉:“從醫(yī)學倫理角度分析,不建議醫(yī)護人員和患者產(chǎn)生超越醫(yī)患關系的感情,尤其是……戀愛?!?/br> 不與患者發(fā)生感情糾葛是醫(yī)護人員的職業(yè)道德,因為私情會影響判斷,進而干擾醫(yī)護人員做決定。 “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如果那個男人能夠病愈,出院后兩人再談戀愛,我完全不會反對,但他得的是……絕癥啊?!?/br> 卡拉馬院長頓了頓,沉聲道:“娜塔莎明知道他時間不多了,還是義無反顧跟他結了婚,有了孩子,只不過孩子出生前男人就死了?!?/br> 這真是讓人難過的事。 我沉默片刻,問道:“然后呢?” “結婚是兩年前的事,丈夫去世后,娜塔莎很快振作起來,決定好好撫養(yǎng)他們的女兒長大?!?/br> 說起那個孩子,卡拉馬院長搖了搖頭,唉聲嘆氣:“小姑娘平時很健康,誰知道會在今年五月份的時候腹瀉并發(fā)敗血性休克,送到醫(yī)院都沒搶救過來?!?/br> “大人和孩子都是在醫(yī)院沒的,娜塔莎一踏進醫(yī)院就能想起他們,于是從前的夢想就這樣放棄了?!?/br> 我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娜塔莎兒時就被家人拋棄,成年后和愛人相處不久便天人永隔,本以為女兒會是個念想,沒想到她信奉的上帝把她的女兒也帶走了。 命運似乎從來沒有優(yōu)待過她。 “你們都住在莫斯科,有空帶她出去散散心吧?!?/br> 卡拉馬院長略帶感懷的說。 我微微頷首:“我會的。” 吃過午飯后,娜塔莎說要還給我一件東西,她帶我去了翻新的藏書室,抽出幾張卡片:“這是你當年讓我?guī)兔ΡA舻??!?/br> “感覺藏書比之前多?!?/br> 我掃了一眼高大的書架,接過那幾張泛黃的卡片:“咦,這不是當年我在濟貧醫(yī)院做義工時收到的賀卡嗎?” 娜塔莎動作很隨意的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對,還有一張是你當年拜托我?guī)唾M奧多娃保管的,我想想放哪來著……啊,在這里!” 她捧著那本書走過來,書的封面看上去有些眼熟。 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電顯示是“osamu”。 “稍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我對娜塔莎說道,背過身滑開接聽。 “由果,你在哪兒?” 手機對面的太宰聽上去氣喘吁吁的。 “我在福利院呢,怎么了?” 太宰語氣凝重:“抓住約翰·斯坦貝爾了。” 我一臉懵逼:“這人是誰?” 對面沉默片刻,無奈道:“葡萄?!?/br> “哦……他怎么了?” “我們審問時才知道他把一件很危險的物品帶到了莫斯科,你現(xiàn)在最好遠離所有能看到書的地方?!?/br> “書?” “對,那件危險物品是本——” 身后有疾風襲來。 我猛地轉(zhuǎn)身,一本被打開的書朝我兜頭扣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10 15:10:02~2020-09-11 22:32: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雞四發(fā)子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2章 才不給你吃雞腿! 娜塔莎的動作忽然定格。 “對不起, 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對不起……” 娜塔莎顫抖的手再也拿不住那本厚部頭的書,“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她捂著臉蹲下,小聲嗚咽起來。 我挑了下眉梢, 收回踏出去的腳,重新把槍揣回衣兜。 剛剛我差點就扣下扳機了。 “由果, 你那邊還好嗎?” 敏銳覺察到我這邊不對勁的太宰在手機里問我。 “朋友遇到點難過的事, 我正安慰她呢,你繼續(xù)忙你的吧?!?/br> 在心里對太宰說了聲“抱歉”, 我掛斷電話, 走到娜塔莎面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求您恩收我不配的祈禱,并保我避免突兀之死,又求您末日以前賜我悔改?!?/br> 我語氣平淡的念出娜塔莎之前在教堂的祈禱詞, 不咸不淡地評價道:“看來你的上帝聽到了祈禱,你應該感謝你的‘悔改’,不然我就只能朝你開槍了?!?/br> 我不知道那本書是用來做什么的, 更不清楚它會對我造成什么傷害,關鍵時刻自然要先保全自己, 才能考慮要不要留手。 “這本書有點眼熟。” 我蹲下身, 用手指小心捏起書脊。 封面很眼熟,費奧多爾在醫(yī)院病床上、在我的小攤旁, 翻的就是這本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