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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福澤諭吉?嘖,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這人也是高……也是你塘里的魚?” 仁王雅治清了清嗓子:“那個福澤諭吉啊……” 他拖著長聲,等我提示他。 我:“……” 黃瀨涼太目光深沉地盯著仁王雅治,緩緩開口:“小由果怎么不說話?他不是你現(xiàn)在的男朋友嗎? 頓了頓,黃瀨涼太又看向中原中也,似笑非笑道:“那人還是女裝大佬呢,小由果和他的感情特別好,赤司財閥的繼承人都沒能拆散他們。這些你難道不知道?” 他對著中原中也和柳生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倒是有點好奇了,你們怎么這些都不知道?” 系統(tǒng)“嘖嘖”了兩聲,感慨道: 【之前低估了黃瀨,這小子別看濃眉大眼的,心思還挺深?!?/br> 我忽然有種抱起石頭砸到腳的感覺。 之前我套著瑪?shù)龠_(dá)的馬甲對黃瀨說自己是福澤諭吉,現(xiàn)在想想就覺得頭疼。 “橫濱的女裝大佬是不是太多了?”中原中也吐槽了一句,隨后不假思索道:“等等,我想起來了,福澤諭吉好像是那個武裝偵探社的……” 我連忙在話筒里說:“仁王,把話題從福澤諭吉身上轉(zhuǎn)移開。” 仁王給我發(fā)了一條信息—— 【不讓提?難道他是你的真愛?】 “真愛你個大□□子,他是你師公!” 【……臥槽,真的假的?!】 “你就跟黃瀨說,我和福澤諭吉已經(jīng)分手了?!?/br> 知道福澤諭吉是自己的師公,仁王也不敢開玩笑了,他隨便掰扯幾句分手,這才把話題拉遠(yuǎn)。 期間黃瀨又給我發(fā)了新信息—— 【小由果,我可能搞錯了,那個冒充你的人應(yīng)該不是腳踩兩條船。我特意提到福澤諭吉,但是兩個男的完全沒有吃醋的反應(yīng)?!?/br> 小丑先生湊過來小聲說:“不如直接告訴他真相,讓他離開?” 我搖搖頭:“不行,中原中也……就是那個黑衣服的會察覺到不對勁?!?/br> 以黃瀨涼太的“前男友”身份,以及剛剛表現(xiàn)出的熱乎勁,突然走掉反而有問題。 這剛消停沒幾分鐘,四人行又碰上一個熟人。 國木田獨步胳膊下夾著工具包,估摸是來這邊解決委托,原本行步匆匆,看見扮成我的仁王雅治時腳步一頓。 “師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像是抓到逃學(xué)去網(wǎng)吧的淘氣學(xué)生般,語氣嚴(yán)肅:“您怎么在這里?數(shù)學(xué)卷子做完了嗎?” 聽到他好似教導(dǎo)主任般的問話,我不只腦殼疼,我肝也開始疼。 中原中也抬起眼皮看向仁王雅治,小聲嘟囔:“怎么又來一個?!” 仁王雅治壓著嗓音,咬牙切齒道:“我怎么知道!” 我扶額深吸一口氣,仁王的藍(lán)牙耳機(jī)收到了新指令:“就說數(shù)學(xué)卷子做完了,出來和朋友放松一下。” 唉,我壓根就沒做完,過后國木田檢查的話我就慘了。 仁王雅治按照我教的說完,國木田犀利的目光掃視著他身后的三人:“剛好解決完今天的委托,我也想放松一下,就陪師姐一起吧?!?/br> 我:“……???” 就這樣,四人行變成了五人行。 中原中也此時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不過在他心里,我的名聲大概爛透了吧。 ——高穗由果,專業(yè)養(yǎng)魚大戶,腳踩n條船都不翻的超級神人……什么的。 沒走幾步,國木田就看似隨意地提及最近的教學(xué)進(jìn)程:“上次那張卷子,師姐的選擇和填空沒有扣分,值得表揚;但是大題有幾道還是答得不好,不過格式已經(jīng)比之前強(qiáng)多了,公式還得再背背?!?/br> “你跟他說:謝謝你啊獨步,工作這么忙還要輔導(dǎo)我功課。我現(xiàn)在正在找家教,等找到后你就能輕松一些了?!?/br> 仁王鸚鵡學(xué)舌地說出這句話,很快,我的手機(jī)提示音再次響起—— 【師姐,有人冒充您,估摸還是您的熟人。她現(xiàn)在正跟三個男人攜手逛游樂園,不知有什么目的。我現(xiàn)在假裝被騙加入了進(jìn)去,速來!】 后面還帶個定位。 我沉默片刻后,不解地敲字回他: 【你怎么看出對方冒充我,而不是真的我?】 【原本有些懷疑,聽到對方叫我的稱呼我才徹底確認(rèn)是假的——那人叫我獨步,而您平時都叫我特步?!?/br> 我:“……” 緊接著,仁王也發(fā)來一條新信息—— 【這是不是我?guī)熓??我連他都騙過去了,說明在易容這方面我還是有天賦的!】 小丑先生在我旁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十分為難,主要是不忍心打破仁王的幻想。 話說今天的游樂園為什么熟人這么多?這是什么俄羅斯套娃式連環(huán)偶遇! 剛在心里腹誹完,那邊的五人行又雙叒叕遇到了熟人! 那是三個穿著私服的doge……啊不是,幼病殘……啊也不對……是獵犬。 條野采菊滿臉滄桑,跟個奶爸似的,左手牽著哭唧唧的大倉燁子,右手拖著想去數(shù)螞蟻的末廣鐵腸的后衣領(lǐng)。 “云霄飛車太沒意思了!”大倉燁子像真正的十來歲蘿莉一樣,鼓著腮幫子,語氣忿忿地抱怨:“速度那么慢,都趕不上隊里的導(dǎo)彈,那幫小屁孩還欺負(fù)我,跟我搶前座,游樂園一點都不好玩嗚嗚嗚……” 條野采菊偏過頭,語氣相當(dāng)無奈:“你不是把他們都揍了,一人占領(lǐng)了所有車位嗎?” 我捂著臉,忍不住哀嚎一聲。 最麻煩的人來了! “仁王,帶著你身邊那幾個祖宗換條路走!” 在被獵犬三人發(fā)現(xiàn)之前,我趕緊指揮仁王繞路。 結(jié)果大倉燁子剛好抬頭,就看見了假扮成我的仁王雅治。 “咦,高穗?你也來啦!” 她想撲過去,卻被身后人扯住后衣領(lǐng)。 “你說高穗?”條野采菊巋然不動,要笑不笑地說:“她在哪里?” “咦,你怎么……” 大倉燁子疑惑地轉(zhuǎn)頭看向條野采菊,根據(jù)他的態(tài)度,敏銳地察覺到不對。 她挑了挑眉。 “‘高穗’就站在你面前,我和末廣鐵腸先回去了,你在這里陪他們玩玩?!?/br> 條野采菊朝仁王雅治微微頷首:“都是同事,不介意帶我一個吧?” “呵,又一個?!?/br> 中原中也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麻木了,估摸他也沒有預(yù)料到,明明只想釣出瑪?shù)龠_(dá),最后卻釣出一堆不相干的家伙。 與之相反,仁王雅治的臉色卻越來越委靡:“行、吧!” 于是,五人行變成了六人行。 仁王這次信息來得格外快—— 【小師父我快頂不住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魚塘里究竟還有多少條傻魚?!】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