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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fā)里。 登徒子撲棱棱地飛過來,落在我肩膀上。 “美人兒,笑一個~” 我沒有笑,目光微沉,摸了摸登徒子的小腦袋后,慢條斯理地對007說:“拯救一個人,需要付出多大的心力?如果最后失敗,又會產(chǎn)生怎樣的心理落差?” 那些年,我見過太多求而不得和垂死掙扎,也見過無數(shù)次舍不得和放不下。 “生命與期待,這兩種東西太過沉重,尤其是合二為一的時候?,F(xiàn)在的我,最怕背負這樣的麻煩。既然沒有拯救他人的覺悟,那么干脆就不要牽連太深?!?/br> 007沉默片刻,喃喃道: 【一個人都拯救不了,更不要說……】 我突然一敲手心:“哎呀,我突然想起來小學生作文的必備橋段:生病后mama背著小朋友去醫(yī)院,外面還下了好大的雨。所以——” 007:【所以?】 “太宰治欠我一聲‘媽’。” 007:【……】 我悠然地灌了一口可樂,突然噴出來。 “噗——咳咳咳咳咳?。。 ?/br> 我忘記可樂已經(jīng)被我喝完了,這里面是我之前灌的散裝醬油! · 之后幾天上學無事發(fā)生,加入軍警的志愿書已經(jīng)提交上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通過政審。 老師在上面講課,我依舊在下面摸魚。 這次系統(tǒng)沒在我耳邊念打油詩,我可以保持心情愉悅的上網(wǎng)沖浪。 我最近在常刷的論壇上加了個網(wǎng)友,這個人非常博學,談吐也很有見識,偶爾會給我一種在和我?guī)煾刚f話的感覺。 這位網(wǎng)友是俄羅斯人,算是我的半個老鄉(xiāng),還跟我講過很多俄羅斯的風土人情。 他的講述深入淺出,引人入勝,讓我對那片廣闊的土地充滿向往。我決定等軍警臥底任務(wù)結(jié)束后,一定申請長假,去俄羅斯旅游! 【好心的俄羅斯人:水果忍者閣下,您現(xiàn)在是學生嗎?】 【水果忍者:是呀,我是個jk哦~】 ——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我暗暗腹誹道。 【好心的俄羅斯人:我最近組建了一個群,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興趣加入?!?/br> 【水果忍者:哪方面的群?】 【好心的俄羅斯人:主攻研究文學和藝術(shù)方面的吧,不過沒必要拘泥于此,我認為思想的自由是不應(yīng)該受到限制的,天南海北聊什么都行?!?/br> 【水果忍者:可以哦,我要加!】 【好心的俄羅斯人:群名叫「死屋之鼠」,很好搜到。】 我盯著群名陷入沉默。 嗯……這個群名看上去就很陰暗的感覺呢?好像我們這些群友都是陰溝里的大老鼠一樣。 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問題吧,審美這個東西,只看差異,不分對錯。 而且就算是老鼠,我也是米老鼠~ · 午休鈴聲一響,我就用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食堂,超幸運的搶到最后一個雞腿。 “咳咳咳……那個雞腿沒了嗎?”站在我身后打飯的男生問道。 “沒有……咦?” 我看到身后男孩子的長相,忽然頓住話頭。 好、好好看! 在我見過的所有好看的男孩子里,他能排Top3。 這個男生剛好就是那種十分符合我審美的纖細美麗少年——綢緞般烏黑順滑的半長發(fā);白皙到不似亞洲人的柔嫩皮膚;一雙秀眉微蹙,兩片薄唇好似被雪半掩的紅梅花瓣;紫紅色眼眸如同某種被凍過的漿果,在他抬眼看過來的時候,我的唇齒間仿佛充斥著甜津津的味道。 少年身上的氣質(zhì)更是給他的顏值加了不少分——太干凈了,就像西伯利亞高原深山中掬出的一捧冰涼清潤的雪,陽光下比水晶澄澈,比玻璃易碎,自始至終都游離于塵世之外。 與他對視的那一剎那,我仿佛也被洗了眼睛。 “已經(jīng)沒有了啊?!鄙倌甑拖骂^,露出稍許失落的眼神:“我又來晚了……咳咳咳!” 他好像生病了。 我遲疑地看了眼自己盤子里的雞腿,猶豫了一下,問他:“你是俄羅斯人?” 這個少年給我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我認為這應(yīng)該是來自同一國度的血脈在隱隱提示我。 最近真的超幸運哎,網(wǎng)上遇到一個好心的俄羅斯人,現(xiàn)實中還能再遇到一個好看的俄羅斯人。 少年愣了一下,傻乎乎地點點頭,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嗯,是?!?/br> “特別想吃這個嗎?”我舉起盤子,雞腿在最頂上。 少年有些羞澀地垂下眼眸,溫聲道:“也沒有特別想,就是連續(xù)搶了一周都沒搶到,有點……意難平?這個詞應(yīng)該是這樣用的吧?” “哦,那你跟我來。” 我?guī)е倌暾业絻蓚€空座,然后把雞腿用筷子夾到他面前:“拿著?!?/br> 少年愣了一下,沒動。 我直接把雞腿放到他盤子里,“看,你搶到了,還意難平嗎?” 少年沉默了,隨即朝我彎起秀致的眉眼:“不會了?!?/br> 我點點頭:“那就好?!?/br> 然后又把雞腿夾了回來。 他那雙凍果般的眸子陡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反正你搶也搶到了,也不再意難平了,雞腿吃不吃也沒有關(guān)系吧?!蔽铱兄u腿,含糊地說:“嗯,真香,不愧是海常食堂最受歡迎的菜品。” 少年:“……” 他一言難盡地看著我,片刻后,忽然掩唇笑了。長得美的人,聲音也動聽,像大提琴優(yōu)雅的和弦。 “同學,您真是個有趣的人?!?/br> 他笑夠了,單手撐著下頜,笑吟吟地看著我,說:“我叫費佳,三年級生,您叫什么?” “一年級,高穗由果。你沒告訴我你的姓啊。” 我一分鐘啃完雞腿,剛想找紙巾,對面的老鄉(xiāng)直接幫我拿了一張。 “我的全名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沉默了一會兒,露出為難的表情:“抱歉,那個……費什么陀什么?” 少年微微一笑,善解人意道:“您可以叫我費佳?!?/br> 他露出一個微微苦惱的表情,讓人不由地想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我的全名太長了,大家總是記不住?!?/br> 我若有所思道:“那你教我吧?!?/br> 費佳愣了一下:“什么?” 我朝他彎了彎唇角:“多教我念幾遍,我一定會記住的。” 他的神情忽然間變得恍惚起來。 “費佳同學?” 少年回過神來,朝我露出一個矜持的微笑:“好,我教您?!?/br> 之后他連續(xù)教了十多遍,我終于學會了,不得不說俄語真的太繞舌頭了! 不過全名太長不適合平時聊天,費佳這個稱呼還是保留了下來。 “對了,高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