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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有男女之別,但在abo性別劃分后男女之分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本質(zhì)上來說他們是同性別,所以住在一起沒有什么不妥的。法安回到寢室的時候他的另一個舍友還沒有回來,他看了看門口的名牌,舍友叫南白,他有些印象,似乎是一個駐外上將的兒子。黎安的宿舍布置的十分不錯,但跟家里當(dāng)然是沒法比的,因此也沒什么好看的。法安把頭發(fā)盤了起來,先去浴室洗了個澡。他洗完澡后穿著睡衣出來,一邊用扔在床上的學(xué)生終端給安德烈發(fā)了個視頻連接,一邊抱著瓶瓶罐罐往臉上抹東西。等保濕的水、乳液和精華都涂好了,他一張臉香香的,又白又彈,視頻正好接通。外星和歐姆星有時差,環(huán)境也截然不同。安德烈這回是帶領(lǐng)一支部隊去探測新發(fā)現(xiàn)的一顆星球,他們是先遣部隊,不會深入,只是在外圍試探有沒有危險。因此軍隊乘坐的星艦并沒有降落,只是繞著星體打轉(zhuǎn),目前仍漂浮在宇宙里。視頻接通時安德烈正在艦艇的控制室里,他身后透明的金屬玻璃印出漆黑的宇宙,和在宇宙中緩慢轉(zhuǎn)動的,那顆新發(fā)現(xiàn)的暖橙色星體的一角。“老公!”看見安德烈臉的那一刻,法安歡快地叫道。安德烈的鋒利的眉毛因他這一聲呼喚舒緩,隨即又慢慢皺了起來。法安看著他的神情,不用他開口就很了解改口,撒著嬌叫:“安德烈?!?/br>臉色嚴(yán)肅的上將終于笑了起來。他的眼睛頭發(fā)都是黑的,眸色一如金屬玻璃之外永夜的宇宙,望著法安的眼神卻很溫柔,像看著一顆會發(fā)光的小小的恒星。“寶寶?!彼穆曇艉艿?,富有Alpha特有的力度和磁性,溫和地問道,“今天在學(xué)校里怎么樣?”“挺好的,黎安好漂亮!”法安說著,突然想起來緹麗那張臉,有點不高興。他把盤著的頭發(fā)散了下來,對自己最愛的上將發(fā)問。“為什么你可以親密地叫我寶寶,我卻只能叫你的名字?”“你還可以稱呼我為‘上將’?!?/br>安德烈含笑看著他,“寶寶,尼克蘭親王也是這么叫你的,我比你年紀(jì)要大,嚴(yán)格來說這也可以算是長輩對晚輩的愛呼?!?/br>“但我不是你的晚輩!”法安氣悶,“我是你的未婚妻!”“是的?!卑驳铝业偷偷男β曂高^終端傳出來,“所以等婚后,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br>“可是我想提前一點嘛——”法安撒嬌,兩個人就這個已經(jīng)討論過好幾百遍的稱呼問題又日常性地拉扯了一通,最后被安德烈說的一句“你要乖”結(jié)束了話題。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法安很小孩子氣的在床上滾了好幾圈——他的那些迷妹迷弟們大概一輩子也想不到高貴的“法安大人”還會干抱著被子打滾討價還價這種事——此刻他的頭發(fā)變得有點亂糟糟的,慵懶地貼在他的臉頰兩側(cè),襯得他的臉更小。“安德烈。”法安趴在被子上,手肘支著軟綿綿的床單,兩只手掌捧著自己的臉,對著眼前上將的投影問。“你有沒有看出我今天哪里變了呀?”他提示性地用手指卷了卷頭發(fā)。安德烈的目光落在他羞澀的食指上,了然。“寶寶把‘藍(lán)海之心’買下來了?很襯你,多少星幣?我給你……”“不是!不是!”法安拍著被子,一下把食指上的藍(lán)寶石戒指摘下來扔到枕頭邊上,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你再看!”安德烈的盯著他不自覺鼓起來的臉頰看了一會兒,而后才順著他的話仔細(xì)地上下打量他的臉。過了會兒,安德烈無奈地認(rèn)輸,“寶寶,我看不出來?!?/br>法安的嘴巴撅了起來。“你沒有發(fā)現(xiàn)我變漂亮了嗎?我特地去燙了頭發(fā)……”他把盤過后被水蒸氣一蒸變得更卷的頭發(fā)提起來,湊到安德烈眼前,“莉莉安說燙了之后比較好看,路上有很多人盯著我的頭發(fā)呢!”“路上有很多人盯著你的頭發(fā)?”上將抓住了自己的重點。“你在說什么呢?”法安不高興地看他,“我們剛剛在說你都沒發(fā)現(xiàn)我燙頭發(fā)了……”“好吧。”安德烈道歉,“對不起,寶寶。我雖然的確覺得你今天比上一次視頻的時候更漂亮了一點,但我以為是我太喜歡你了,才覺得你越看越漂亮?!?/br>上將嚴(yán)肅著臉,認(rèn)真道,“是我沒有觀察仔細(xì)。”法安在聽到他說“喜歡”兩個字之后就完全聽不見他后面說的是什么了,他的一張臉一下子就變得紅撲撲的,看著安德烈認(rèn)真的樣子不住搖頭。“不對不對,怎么能怪你呢!”他立刻改了口,“我也覺得它卷得太不顯眼啦!這樣怎么能看出來呢?”安德烈微笑,然后把話題轉(zhuǎn)了回去。“寶寶剛才說有很多人看你的頭發(fā)?”沉浸在甜蜜中的法安逐漸意識到了什么,慢慢地說,“其實也不是很多……”他看著安德烈的眼神變化,一種熟悉的預(yù)感的涌上腦?!黄淙?,下一刻,屏幕那端的上將就雙手交握,命令道。“去把頭發(fā)拉直?!?/br>“……”法安沉默,他試圖說些什么來挽救一下自己昨天才燙的頭發(fā),就見投影里堂堂帝國上將用冷酷的眼神看著他。怎么,我的卷發(fā)危害性和蟲族一樣大嗎?“知道啦?!狈ò矡o奈地嘆了口氣,“等你回來我再燙給你看。”安德烈滿意地笑了一下,他看起來很想伸手摸一摸聽話的小未婚妻的頭發(fā),但是他們之間隔著時間和距離,于是只能用手握了握空蕩蕩的空氣。“我愛你。”屏幕那端的角落里出現(xiàn)了一雙軍靴,隱約傳來士兵喊“報告”的聲音。安德烈身體前傾,吻了吻面前法安的投影,“好好上課,記得想我。”法安知道今天的視頻只能到這里了。他看著安德烈湊近,閉上眼睛接受了這個虛無的吻,輕輕說了句“我也愛你”。再睜眼的時候投影已經(jīng)消失,終端屏幕暗了下去。法安看了黑黑的終端屏幕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