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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房子。房子是一條石頭鋪的路,向前不斷彎曲,周圍種滿了你最喜歡的紫羅蘭。然后再養(yǎng)兩條狗,一條叫溫莎,一條叫辛普森,好不好?”邵父的神情有點復(fù)雜,一開始或許是刻意的,可是慢慢地卻又有些入了戲。說話的語氣也溫柔了起來,似乎回憶起了某些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美麗回憶。“溫莎……”關(guān)若琳手中握著的木筷漸漸從邵父的脖子上滑開,她松手,那木筷落在地上。她兩只手牢牢抱住邵父,表情如夢似幻,用少女陷入初戀一般的輕盈聲音說,“然后再生一個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寶寶,女兒啊不……你喜歡兒子,我再給你生一個兒子,叫什么好呢……”“她生我的時候傷了身體,再也沒法懷孕了?!标P(guān)源站在沈塘的身后,很輕地解釋。邵晏之離得有些遠,聽不清楚。只是狐疑地看了兩個人一眼,把沈塘拉到了他身邊。趁著那邊兩個人說著情話的時候,邵晏之兩步?jīng)_上前,把關(guān)母朝地上一推,直接把邵父給拖到了床鋪的另一頭。關(guān)若琳還沉浸在美夢中,沒有回過神來。被推倒在地上,狠狠一震,根本沒有看罪魁禍首邵晏之,而是緊緊盯著邵父,很溫柔地問,“從源,我們什么時候去?”邵晏之解開綁著邵父的繩子,邵父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順便從柜子里隨便挑了一件衣服披上。慢慢踱步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倒在地上的女人,冷酷地說:“從你給了我那一刀開始,我們再也沒有以后了。你親手把這個可能性扼殺了,若琳,這么多年了,你的夢該醒了?!彼脑?,像是一把刀子,慢慢地插入關(guān)若琳的心臟。或許傷心到極致,眼淚是沒辦法流出來的。關(guān)若琳沒哭,只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著邵父。“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嗎,松手了,就跟我去的?!彼f的小聲,不是在問人,反倒是在自語。邵父搖頭,又一次開口。“不,那是我騙你的。”沈塘一直注意著關(guān)母,看她的表情十分古怪,心里警鈴大作。等到看她手變了個方向的時候,頓時大喊。“不好!快跑!”可是慢了,關(guān)若琳已經(jīng)拿到了床頭上的那把水果刀,朝著邵父沖來。邵父猝不及防差點中招,不過他到底是個男人,力量完全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柔弱女人能夠比擬的。一只手握著那把抓刀的手,用力一折,那刀子哐當(dāng)?shù)粼诘厣?。一只手卡在關(guān)若琳的脖子上。很快,失去氧氣讓關(guān)若琳的臉色更加的慘白,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可是臉還是憋得通紅。在她猛翻白眼的時候,沈塘已經(jīng)急的不行,要上前去阻止了??墒撬€沒走兩步,身邊人影一閃,關(guān)源已經(jīng)一手肘撞在邵父的肩膀上。紗布包裹的地方立馬滲出了鮮血,邵父倒退兩步,一臉不可置信。“源源,你干什么?”關(guān)源漠然地看著他,“這是我母親,你說呢?”“好,我都快忘了,你們兩個是母子了。既然這樣,那么之前說的事情,就算了?!鄙鄹咐湫?,“今天發(fā)生的我就不追究了,算是把這么多年欠你們母子的一筆勾銷了。”“呵?!标P(guān)源沒說話,只是笑了一聲。“我不會再找你,你好好照顧這個女人。如果再惹事,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好說話了。當(dāng)初的情分,我已經(jīng)夠照顧她了?!?/br>昨晚上談好的條件,本來是給一筆錢,送他們離開這里,然后好好的過下半輩子??墒乾F(xiàn)在他改變主意了。“晏之,我們回家吧?!鄙鄹笌ь^往外面走,完全沒有理會身后不斷抽泣的關(guān)若琳。甚至是連一眼都沒有再回頭看過。正如他所說,當(dāng)初的情分早就盡了。他給關(guān)家母子買了房子,給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過的毫無負擔(dān)。正是因為關(guān)若琳當(dāng)初對他的幫助,后來這情分漸漸消磨在歲月里。如果不是她做出將兒子送上他的床這樣的驚人之舉,他甚至不會再來這里了。這么多年,也終于到時候說聲再見了。“誒……”沈塘說不出話,在這場戲里,他一直是個旁觀者?,F(xiàn)在主演都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他也無法改變。所能做的,也只不過是上前,遞上一張紙巾。“謝謝?!标P(guān)源抬頭看他,從他手里接過紙,“你怎么會喜歡上邵家的人呢?”沈塘偏頭,“邵家的人不好嗎?”關(guān)源輕笑,“都是變態(tài)?!?/br>“變態(tài)嗎?”沈塘看向門外不斷催促著他的邵晏之,搖了搖頭,“也許邵先生是,但是邵晏之不是變態(tài)。他人很好,是個值得我愛的男人。”“沈塘,你還在跟他羅里吧嗦什么,快點?!鄙坳讨荒蜔┑睾八?/br>“外人沒法說什么,我只能說,祝你們幸福。”關(guān)源眨了眨左眼,多了兩分頑皮,“可以用我來作為反擊的武器哦,我不反對?!?/br>他笑瞇瞇地看著沈塘,讓沈塘忽然有了一種,兩個人已經(jīng)是多年老友的錯覺。晃過神來,沈塘笑了下,兩指并立貼于腦旁一揮,不再說話,直接轉(zhuǎn)身跟著邵晏之離開了。“他找你說什么呢,你們聊得這么開心。”邵晏之拉著沈塘沒受傷的右手,有點憤憤地問。他們兩個落后邵父許多,等到出門的時候,邵父已經(jīng)在電梯里頭等了好久,就連電梯都開始滴滴地響起來。邵父的手停在鍵上,“還不想走?”“走吧?!鄙蛱僚牧伺脑隰[別扭的邵晏之,恐怕他此刻內(nèi)心是在不斷抗拒著跟邵父同坐一個電梯吧。電梯不小,可以說很寬敞。但是氣氛壓抑,除了呼吸聲,沒人開口說話??斓揭粯堑臅r候,邵父忽然開口了。“晏之,我讓你拿的包呢?!?/br>邵晏之此刻兩手空空,顯然來的時候那個包早就被他拋之腦后。他沒回答,這時候電梯已經(jīng)到一樓了。父子兩個都走到了電梯外,只有沈塘還站在里面。“你怎么不出來?”沈塘按了頂層的鍵,“我上去把公文包拿下來,等我一下?!痹陔娞蓍T外不遠處,林秘書還盡職盡責(zé)的站在那里,看的沈塘忍不住感慨,職業(yè)素養(yǎng)真好。邵晏之原本想說,沈塘你沒必要攪和進去,這跟你無關(guān)的,不用去拿。可是電梯門在他面前緩緩關(guān)上,話還沒說完。林秘書朝著兩個人走來,脫下身上還帶著體溫的外套,遞給邵父,然后再退到一旁。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存在感極低,如果不注意,基本還感覺不到這么個人。“你什么時候打算跟他分手?”邵父抽著煙,表情非常難看。或者說,他從走出那個房間開始,表情就一直非常難看。邵晏之吊兒郎當(dāng),沒理邵父。“就算你不回答,也不行?!鄙鄹赴褵煶潞莺菀蝗樱ば刂啬朐谏厦?,這十幾個小時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