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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地說,“我沒要你結(jié)婚吶。你也二十多了,又不是在讀書什么的,這么大怎么也得談個戀愛吧。鄉(xiāng)下這地方不比城里,女孩子我瞧你也沒幾個看得對眼的,阿春那姑娘我看著好,我約個時間你跟她吃頓飯,處處怎么樣?不行就算了?!?/br>“不要?!鄙蛱劣舶畎畹卣f。他覺得他可能還是喜歡男人多點,就不要去禍害別人小姑娘了。實際上沈塘對自己的性向也不是特別的肯定,他長這么大,除了遇到邱澤,在那之前她就沒喜歡過什么人。就喜歡了那么個人了,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女人,也不知道對她們會不會有感覺。他不想耽誤別人,浪費時間。“要的!糖糖,媽是為你好。這是在支持你自由戀愛啊,阿春那姑娘也沒有男朋友,你也沒朋友。如果不合適,就當(dāng)敘敘舊,如果好,為什么不要?又沒有損失,難不成你有什么顧忌,或者有喜歡的人了?”沈mama這句話一下子啊堵住了沈塘,他頓時無言了,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有喜歡的人?不,他沒有。既然他沒有,只是去見一個女孩子,吃一頓飯,一點壞處也沒有,為什么強烈抗議。“我還有事沒做……”“什么事這么著急,你說我?guī)湍闳プ?。?/br>“這……”沈塘猶豫的眼神慢慢變得堅定,咬了咬牙,大不了去跟那個曾經(jīng)的麻花辮小妹說清楚,他對她不感興趣,“哼!去就去?!?/br>聽沈塘這么說,沈mama立馬笑開了花,“好好好,過幾天等mama這個毛衣織好了,你給我?guī)н^去?!?/br>沈塘聽完,翻了白眼,他就算不答應(yīng),沈mama也會用送毛衣這個借口叫他跑一趟的,多么爛大街的理由啊。他剛走出門,就看到原先他的座位上正坐著一個男人,低頭笨手笨腳地剝著豆角,地上還散落了一地的白色豆粒,全都剝散掉了。沈塘看著哭笑不得,“邵晏之,你豆角怎么都剝成這樣了,還是我來吧?!弊叩剿媲?,可邵晏之卻沒停下來,還在繼續(xù)剝著,似乎當(dāng)他是空氣一樣不存在。“哇,你干嘛了,好像不大開心啊。”何止是不開心吶,邵大爺嘴唇緊抿,嘴角向下耷拉著,看也不看他一眼,這是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擺出來的模樣,當(dāng)初沈塘還嘲笑過,只不過嘲笑的下場是邵晏之更加生氣,然后緊緊跟著沈塘,在他后面搞破壞。比如現(xiàn)在。豆角都被欺負慘了。“你這樣好浪費啊,挪挪尊臀,還是……算了,您老就坐著,不和您爭了,我蹲著?!闭f完蹲在他面前,撿起一個給他做示范。沈塘將豆角頭尾全都擰下來,連帶著剝開一條長長的絲,“你看,這絲是得擰掉的,你剛才是不是都沒做……不擰掉的話,豆角吃起來很老,影響口感。”邵晏之依舊一聲不吭。這回不能當(dāng)做看不見了,沈塘把剝好的丟在碗里,拍拍手。伸出兩根手指,做出一副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混混模樣,挑眉說:“帥哥,你怎么啦,大早上就生氣,誰惹你了?我去替你出氣!”邵晏之瞪著他,許久,許久,才憋出兩字兒。“傻逼。”沈塘嘖了一聲,他多了解邵晏之啊,光只是這兩字兒,他就知道那口氣至少是通順了,沒事兒了。“傻就傻,沒我犯傻,你還能堵在死胡同里出不來呢,不知道跟誰犟呢?!鄙蛱谅柭柤?,“說真的,你怎么一早上就生氣了,我才一會兒沒見你吧?!?/br>“沒事,我好得很。”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沈塘說完這幾個字,盯得沈塘一臉莫名,還摸了摸臉。他早晨起床喂了下雞鴨,就開始剝豆角,然后就進屋跟老媽說了幾句,可沒惹著這位大爺,到底是怎么了?難不成不論男人女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不正常?嗯,有可能。“你媽剛才跟你說什么?”邵晏之悶不做聲地低頭剝豆子,嘴里蹦出這句話。“咦,你沒聽到嗎?”他以為這么近的距離,他們倆說話峨眉克制,應(yīng)該能聽到的。“我剛來,只聽到送毛衣。”邵晏之不自然的看了沈塘一樣,把手里的豆角往地上一扔,“不剝了。”“好好好,你別剝了,小的來?!鄙蛱翢o奈笑笑,“你就不是干這個的人,早讓你別剝了,還要逞強?!?/br>“說什么了?”邵晏之有點不自在地說。“沒什么啊,就是織一件毛衣,叫我送去給一個朋友,沒啥?!?/br>“……哦?!?/br>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總感覺旁邊那人,氣壓更低了。說錯話了嗎?好像沒有吧。沈塘有點自我懷疑,但隨即這件不確定事件就被拋到了腦后。剝了一半,沈塘的口袋里的手機振動起來。他伸長了腿去夠褲子里的手機,掏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陌生短信。“誰啊?!鄙蛱林皇枪緡佒?,他也沒發(fā)現(xiàn),他引起了對面人的注意。【沈先生,我是你前幾天你送過羊奶的林順民,你還記得吧。不知道你現(xiàn)在對跟我的合作,還感不感興趣?如果感興趣,請撥打這個電話,當(dāng)然最好是跑一趟當(dāng)面談?wù)劇!?/br>竟然是他,那天早晨的突發(fā)興起沈塘早就在那件沖擊力極強的事情之后忘的精光。他對這個抱的感覺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總之不太糾結(jié)??杉幢闳绱?,這件事有了轉(zhuǎn)機,對他來說還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誰?。靠茨阈Φ难劬Σ皇茄劬?,嘴巴不是嘴巴的,不會是女朋友吧?”邵晏之有點不是滋味地說,當(dāng)然沈塘還處在興奮之中,平時敏銳的感覺遲鈍了不少,并沒有立即捕捉到這點不正常。“女朋友?”沈塘眼睛閃閃地望著邵晏之,兩只手搭在他肩膀上,高興地搖頭晃腦,“這可比女朋友重要多了?!?/br>“笑的跟個二愣子一樣?!?/br>“那也是個快樂的二愣子?!鄙蛱翗泛呛堑胤瘩g。“不是女朋友,那是男朋友?”沈塘瞥了他一眼,眼底似乎帶著責(zé)怪,“你在說什么呢,男朋友?不就是你嗎?”說完哈哈哈地叉腰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角都有點濕潤了。邵晏之愣了兩秒,才在沈塘的笑聲中體會到他口中“男朋友”三個字的意思。他不知道該說什么,順著這個不管怎么說都挺奇怪的,所以他閉嘴不說話了。“喂喂,你不會當(dāng)真了吧?!鄙蛱潦栈匦θ荩欀碱^,眼神有點復(fù)雜地看著他。接著又揩了揩濕潤地眼角,給邵晏之看他手指上的眼淚。“你看,都是笑出來的,你可別當(dāng)真了?!彼孟裉貏e怕邵晏之當(dāng)真,還做出一副“eon,baby!”的模樣,夸張的不行。“我當(dāng)然知道,我比你想象中要聰明多了?!鄙坳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