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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朝著內(nèi)外城區(qū)的交界處走去。那里有一間酒吧。少年把蟲子丟在外面,推開酒吧的門,這時酒吧剛剛結(jié)束了一夜的狂歡,顯得格外的寂靜,燈光都昏暗了不少,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個服務(wù)生在打掃衛(wèi)生。在擦拭酒柜的中年男人聽見開門響聲,想也知道這時候會來酒吧的人是誰,拍了拍自己大肚腩,轉(zhuǎn)過身,臉上笑呵呵的,“小柏伊,你又這么早啊。”化名為柏伊思的斯冉,大喇喇的坐在吧臺前,翹著二郎腿,撩了一把額前長了不少的頭發(fā),少了幾分少年的雅致,多了幾分痞氣,看得一旁擦著桌子的小女生都臉紅了,抬起頭偷瞧了他好幾眼。“早上醒得早,睡不著了就干脆出去把昨天揭的任務(wù)做了?!?/br>中年男人彌勒佛一樣的笑臉也有點崩裂,這個任務(wù)的要求完成時間可是半個月,這人怎么說的好像叫她出去斬個大白菜似的輕松。“西德尼,東西在外面,你找個人去驗收一下吧?!彼谷椒词忠慌模岩粡埰婆f的軟紙拍在了吧臺上。褐色的軟紙接觸到吧臺發(fā)出了滴的一聲。西德尼是住在內(nèi)城外圍的人,開的這間酒吧不只是酒吧,還會發(fā)布一些有賞金的任務(wù),按時完成就可以領(lǐng)取一定的賞金,不少人都是沒法加入兵團,就靠著這個營生,就是危險性大了些——這些任務(wù)大多都是去殺蟲子,很多人為了養(yǎng)家糊口接任務(wù)卻因此喪命再也沒回來的,都是常態(tài)。對蒙德澤的領(lǐng)主來說這也是件好事,畢竟兵團的力量也是有限的,蟲子又是殺不完的,能夠充分利用平民的力量,還可以選拔優(yōu)秀的苗子進兵團,豈不樂哉?更何況,他們這些商人也可以撈一把,蟲子身上雖然rou少,但也好過沒有,而且它們堅硬的外殼可以拿來做武器,有些柔韌的膜翅還可以做衣服,總之身上各部分基本上都有用處,一般一只蟲子又大,可以賺得很多。所以這種賞金任務(wù),在無論哪個地方,都是很多很常見的。西德尼回過神來就聽見少年問了這么一句話,“不用看不用看,我是相信你的。”西德尼說完就在吧臺上點了一下,又滴了一聲,斯冉滿意的看著自己賬戶上多出來的數(shù)字,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賺錢就是爽啊。【霧貓,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任務(wù)嗎?】……霧貓沉迷賺錢,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任務(wù)是什么了,作為一個負(fù)責(zé)任的主人,它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統(tǒng)啊,這做人呢,不能太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做主人就更不能心急了?!?/br>而且她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還挺好玩的。60城郊的某棟別墅外,守著里里外外好幾層的黑衣保鏢,個個人高馬大。別墅內(nèi),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對面坐著一對夫婦,他們是第一次到這里,顯的有些局促。“杜先生,杜太太,放輕松,我們只是進行一場簡單的小交易而已?!?/br>男人對身后的保鏢打了個眼色,保鏢到一邊去倒了兩杯水,放在杜家夫婦面前。斯冉在腦內(nèi)跟主人對話,而西德尼則笑瞇瞇的看著她。這個少年來蒙德澤不過才半個月的時間,他都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這是她完成的第幾個任務(wù)了,而且挑的都是那些賞金多的——自然難度也就大,是以掛在墻壁上,紙被人掀起又輕輕放下,都破舊了也沒有人揭下。少年一開始一身衣服破舊,還帶著傷,看起來軟綿綿又瘦小的很,手上又只有一把粗制濫造的刀,許多人都并不看好她,甚至還有人下賭局賭她什么時候會死在外面。但她一次次毫發(fā)無損的帶著任務(wù)物品回來,并且一次比一次輕松,身上穿的越來越好,武器也變成了用軟甲制作的軟鞭,讓多少原本打算看他笑話的人都驚掉了下巴,也有人前來想要與她交好,卻都被不輕不重的擋了回去。一直到她接任務(wù)得到的藍(lán)幣遠(yuǎn)遠(yuǎn)多于他要生活的了,她還一直在接任務(wù),并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眾人也就漸漸明白,又是一個想要進兵團的小伙子。明白的同時也有疑惑,蒙德澤的兵團是出了名的嚴(yán)苛,比起其他地方的兵團來說,招人的標(biāo)準(zhǔn)嚴(yán)格了不知道多少倍,以少年這小身板和身手,在別的兵團肯定能大放光彩,但在蒙德澤兵團這個人才盡出的地方,可就不一定了。不過他們也只當(dāng)這是年少熱血,總是要撞破了頭流了血才能學(xué)乖,是以他們勸了幾回見沒有效果,也就沒有勸了,但同為獵蟲的賞金人們,都很欣賞她。如果他們知道這是個女孩子,不知道該會有多驚訝。西德尼對旁邊的一個高大的服務(wù)生使了個眼色,那個服務(wù)生就叫上幾個人出門去把鐮甲蟲的尸體從后門搬進去了。又賺了一大筆的西德尼晃了晃酒瓶,暗紅色的液體在里面輕輕流淌,閃著潤澤的光。“來一杯嗎?”這里的賞金人都喜歡完成任務(wù)后喝一杯,一來是慶祝,二來嘛,也不是人人都像少年這樣每次回來都像是出去度假隨地?fù)炝藗€蟲子回來,多少都帶點傷,而烈酒能暫時麻痹痛苦。斯冉聽見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連連擺手,“謝謝你的好意,但還是不了?!?/br>這里的酒,也不知道是怎么釀的,就連果酒都烈的不行,剛來的時候她好奇,嘗了一點,只感覺轟一下火就從胃燃到了腦袋,要不是她強撐著回了住處,怕是會當(dāng)場睡倒。西德尼壞笑,顯然也是知道她上次的窘事的,“小柏伊,你要學(xué)會嘗試新的東西,不會喝酒可算不上是男人,沒有姑娘會愿意嫁給你的?!?/br>斯冉往后一靠,把手交疊放在腦后枕著,“就算有也輪不上我?!?/br>這倒是實話,就算她真的是個男人,平民要想娶上老婆,那可是難上加難,畢竟得等貴族挑剩下的。西德尼聽著她隨意的話語,無奈的搖搖頭,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天不怕地不怕了,“你呀,這些話可少說些,傳到那些貴族耳朵里可少不了你的苦頭吃?!?/br>得罪了那些貴族,以后就算她進了蒙德澤兵團,也不會過得有多順?biāo)臁?/br>斯冉擺擺手表示知道了,起身走向掛滿了軟紙的那面墻。雖然這些記著任務(wù)的軟紙看起來十分的“原始”但是一旦你揭下,任務(wù)就會登記在你的個人終端上,不得再接其他的任務(wù),而且每個任務(wù)都有時間限制,一旦時間到了還沒完成是會從你的賬戶上扣相應(yīng)的藍(lán)幣的。如果不夠扣?不夠扣就拿勞力來抵,他們總有手段讓你還債的。別看西德尼對她和顏悅色的,她也見過他笑瞇瞇的就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這里,哪個人會是簡單的?“吱呀?!?/br>門又開了。“又有個小家伙來咯。”會在這個點來的,除了斯冉,就是眼前推門而入的年輕人。來人看起來不過二十,褐色的短發(fā)披肩,皮革馬甲,窄腳長褲,腳下踏著長靴,渾身肌rou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