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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沈年沉默趴在床上,說不出話。他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要知道賀淮宣只是律動了半夜,而他可是歷經(jīng)了頒獎,墜機,然后才是半夜折騰。要吵要辯解,也得讓他休息半天緩過精神才行。但賀淮宣顯然對他的沉默有所誤解,以為是抵死不認的無賴,“沈年,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給我下套!”是信息素先動手的。沈年并不是一個過分保守的人,雖然從來沒和人做過,但那也只是工作忙沒有談戀愛的時間,內(nèi)心對于這種事情并不排斥。信息素吸引下你情我愿的事,除了痛了點,他對賀淮宣沒一點記恨。不過,他沒忘,賀淮宣不算遵從本性,算是被迫的。雖然藥是原主下的,抑制劑是原主搞得鬼。但事情是自己做的。反正爽過了,那就道個歉吧。“不好意思,沒忍住?!?/br>輕飄飄的聲音和某人的憤怒形成鮮明對比。賀淮宣被這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徹底惹怒了:“沈年,我真是低估你了,你夠賤的,簡直讓人大開眼界!”他忽的俯身過來,捏住沈年的下巴,狹長的眼眸里暗火升騰:“以為我睡過了就會對你負責么?”賀淮宣手勁很大,捏的沈年吃痛。這讓沈年想起了評論區(qū)里賀淮宣廢了原主時的普天同慶。原主本質(zhì)是個炮灰,但是因為和賀淮宣上.過床,在正牌受那里就是個膈應的存在,而且他還要時不時露個臉惡心一下讀者,任誰看都心堵。沈年沒看完全書,不知道是怎么廢的,但憑著賀淮宣這種身段力氣,沈年覺得多半是要廢掉半條命。“不是要簽離婚協(xié)議嗎?”沈年艱難開口。原主要作死,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撿來的第二條命,要好好珍惜。“協(xié)議呢?”沈年又問。賀淮宣愣了一神,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不覺松開了沈年的下巴。離婚協(xié)議就在床頭,擺脫鉗制后,沈年便看見了。他伸手拿來,裝模作樣的瀏覽一遍合同。賀淮宣擰起兩道劍眉,對沈年認真研究條款的舉動不滿。原本賀淮宣打算給沈年一筆贍養(yǎng)費。是賀家把沈年從簡單的世界拉到這個花花世界,沈年現(xiàn)在這幅模樣,賀家是有責任的。可現(xiàn)在被設(shè)計了,賀淮宣恨得牙癢,怎么可能白送一筆錢給他。賀淮宣奪過協(xié)議,說:“沈年,你以為做出這種事,還能從我這里分得財產(chǎn)嗎!”沈年好不容易撐起身子,握住筆,結(jié)果協(xié)議又沒了。離個婚怎么這么難。他顧不得理會賀淮宣的怒火中燒,眼睛到處搜尋。還好,桌子上有白紙。沈年屈起身子,要下床。兩腿酸軟,不過勉強可以撐起來。但看一眼衣服,都被扔得離床老遠,床上除了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再無其他遮蓋物。總不能裸著下床吧。“將就一下?!?/br>賀淮宣還沒領(lǐng)會到沈年的意思,就見被子從身上滑走,取而代之是掄來的一只枕頭,堪堪遮住重點部位。沈年抽來被子把自己包裹嚴實,晃悠悠踩下床。賀淮宣冷眼旁觀腳步虛浮的背影。昨晚脫光了勾引,這會兒裝什么清純。他倒要看看,這個不要臉放蕩的作精還有什么花招要耍。沈年從桌上的一摞紙中抽來幾張,壓在桌上比劃了一下紙的空間,然后在空處簽上了名字。很快,他便把紙送到賀淮宣面前。“簽名留給你,協(xié)議改好打印到這張紙上就行了吧,那就這樣,我走了。”他居然迫不及地想離婚?賀淮宣捏著兩張紙,頓時語塞。沈年干脆利落的了結(jié),撇下他離開。這舉動和昨天用盡心機爬床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賀淮宣長腿一跨,修長的兩條腿踩在地上的毛毯上,坐在床沿邊瞇眸望著門外走錯方向的沈年。反常,太反常了。沈年走出房間,身上還裹著被子,站在走廊里才發(fā)現(xiàn),他并不知道原主的房間在哪里。旋轉(zhuǎn)樓梯口那里有一個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沈年緊了緊被子,跑去阿姨身邊,“對不起,能麻煩您帶我回房間嗎?”阿姨動作滯了一下,這位少爺又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在提奇奇怪怪的要求了。但比起這個,突然有禮貌的語氣才是嚇著她的根本所在。不過她終歸是個傭人,主家需要她做什么做就是了,“您跟我來。”阿姨帶著沈年又折了回去,從賀淮宣房前經(jīng)過時,余光掃到沉郁的大少爺,赤.裸坐在那里,鷹眼般銳利的視線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好像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阿姨趕緊收回視線,不敢逾距再窺探豪門秘事。“您請進?!卑⒁烫嫔蚰觊_了門,退出房間。離開時,沈年又禮貌道謝。這一次阿姨適應了些,向他道:“您客氣了?!?/br>阿姨回去的時候,沒忍住,又似有似無地向大少爺?shù)姆块g瞥了一眼。賀淮宣臉色比剛剛更難看了,衣服也沒穿,握著手機,快速敲擊鍵盤,不知道在和誰發(fā)消息。少爺這是怎么了?阿姨很疑惑。少爺,這是生氣了。賀淮宣莫名有了一種被人玩.弄的感覺。他不管沈年要玩什么手段,還有多少套路,總之一定不會讓再次他得逞。得先下手為強。沈年回到房間,先抱著干凈衣物打算洗個澡。桌上手機正好響起。“喂。”來電顯示是蔣安,沈年有印象,這是原主的經(jīng)紀人。“年年,是不是忘了今天還有一個雜志封面要拍?”說話過于客氣,就差說您不想拍了咱就不拍了。第二天還有工作要做,原主居然還計劃和賀淮宣一度春宵。擺明了是不把第二天的工作當回事。沈年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