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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上面的九點(diǎn)三十分實(shí)力閃瞎禹飛的眼睛。“靠!”狠狠的罵了一句臟話,禹飛毛手毛腳的開始收拾東西,早背好書包的趙勒就笑嘻嘻的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的幫對方遞個東西。出了校門,兩人就因?yàn)椴皇且粋€方向而分開了。禹飛一個人緩緩的走在街道上。此時已經(jīng)九點(diǎn)四十多了,但整個城市仍然很熱鬧,甚至多了幾分白天沒有的魅力。此時月亮并沒有出來,可道路兩旁的路燈卻已經(jīng)早早的亮起,照亮了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仿佛是從天上落下來的銀河,一直流淌到了黑夜的盡頭。不遠(yuǎn)處的商業(yè)大廈也披上了由霓虹燈組成的衣裳,五顏六色的,像極了點(diǎn)綴在銀河間的閃閃發(fā)光的寶石,炫人眼目。路邊的大樹被調(diào)皮的風(fēng)兒吹得沙沙做響,一刻也不得安寧,配上附近老街夜市那些買賣吆喝的聲音,就是一首城市的協(xié)奏曲。禹飛并不討厭這樣的夜景。他帶著愜意的笑容慢慢的走在路上,他家離學(xué)校不遠(yuǎn),但畢竟是住宅區(qū),又有很多學(xué)生以及家長租住在附近,大晚上的,誰家汽車鳴個笛都能引來一陣罵聲,所以,離開了學(xué)校那片區(qū)域,他耳邊的聲音就漸漸的小了起來。只是走著走著,走到那條小巷的路口時,禹飛突然聽見了不尋常的響動,貌似是什么重物被重重的丟到了地上,緊接著又是兩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空曠的巷子里,卻被放大了好幾倍。這巷子十分偏僻,而且常年廢棄,前頭路燈壞了許久都沒人來修,剩下的幾盞燈也是昏暗得可以,還老是閃個不停,活生生的一部鬼片拍攝地,所以除了像禹飛這種趕時間的,這大晚上的還真沒幾個人敢過來。不會是有人在這里打劫吧?禹飛心里暗忖著,腳步快了幾分,但又夠輕,如同一只黑豹在暗夜中潛行。他速度極快,沒過多久就來到了‘案發(fā)地點(diǎn)’附近,只見四個人站在那里,其中三個人堵住剩下的一個人,燈光太暗,看不清他們的臉,但看三人后面七倒八歪的三個書包,估計(jì)響聲就是這么傳過來的。“喂,小子,你說句話???”三人中站中間的那個貌似是最不耐煩的,話里滿是火氣:“我不是叫你考試的時候給我抄了嗎?怎么我坐后面戳你半天都沒反應(yīng)???害得我被老師抓包不說,我兩個兄弟交的也是白卷。這事是你弄起來的,給個反應(yīng)成不!”他說著就要上前給對面的人一拳,其余兩人連忙攔住了他。“喂,別沖動,說好三個人一起揍的,你怎么就要動手?。俊被靵y中,不知道是兩邊的誰出了聲,中間那個停止了動作,放下了拳頭,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啊呸!這小子今天害得我們兄弟仨一個都沒考好不說,我tm還被老師記了一筆。一想到這我就想往死里揍他。”這聲音聽著倒有點(diǎn)熟,不,應(yīng)該說,剛剛的兩個聲音他都熟悉。禹飛躲在電線桿后頭,皺了皺眉頭,如果是認(rèn)識的熟人,那他這么貿(mào)貿(mào)然的沖上去就有點(diǎn)不合適了。“行了,你先別這么急嘛,反正他也逃不掉……”又一個聲音響起,但聽在禹飛耳里卻如同一道閃電直接劈到了他頭頂上來,他想起這三個家伙是誰了。周陸,陳浩還有越飛。他們?nèi)齻€單看不顯眼,但加在一起就是學(xué)校里赫赫有名的三人幫。據(jù)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雖然沒血緣關(guān)系,但性格習(xí)慣什么的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像是活脫脫的三胞胎,所以每次分班,三人都千方百計(jì)的安排在了一個班上,要論起臭名昭揚(yáng)的程度,倒是不比禹飛差到哪里去。“我不想給你們抄?!庇盹w這一走神,也不知道三人又說了些什么,被他們堵在角落的人倒是開口了,“請你們讓開,理由我已經(jīng)給了,我現(xiàn)在要回家了?!?/br>禹飛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什么好,這家伙不會是讀書讀傻了吧,這種時候不求饒不道歉的,拽什么拽啊?愣過之后,他又咧嘴笑了笑,別的不說,這人倒是挺硬氣的。奉管是傻還是什么,他喜歡。那邊三人估計(jì)也沒想到軟柿子還能再硬起來,也是一愣,然后就是抱著肚子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好像對方說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三只公鴨嗓的聲音在寧靜的晚上飛速蔓延開來,經(jīng)過三倍的放大,襯得倒是更加難聽了。禹飛忍無可忍的從電線桿后頭站了出來,走了過去。“你們大晚上的笑什么笑!煩不煩人啊!”三人的聲音像是被誰整齊的掐住了脖子一樣,戛然而止,當(dāng)然,他們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六只眼睛殺氣騰騰,齊刷刷的看向了路口,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這么說他們。但在望見黑著臉的禹飛時,殺氣馬上如潮水般退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驚訝。“禹哥!”先出聲的是左邊的周陸。“你……怎么……”然后是站中間的陳浩。越飛把最后一句給補(bǔ)上了:“在這里?”但禹飛反而比他們更加詫異。第19章:傻兔子但禹飛反而比他們?nèi)烁釉尞悺?/br>憑借著昏暗的燈光,禹飛終于用他那20的好視力看清楚了那位書呆子的長相。雖然對方和那天他見到的模樣不太相同,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看起來傻乎乎的黑框眼鏡,但仍然沒能妨礙禹飛認(rèn)出那人來。“穆澤?”他試探的叫了一聲。對方緩緩的抬起了頭,看了他一眼之后又飛快的把頭埋下了。“禹哥,你認(rèn)識他?!”混混三人幫異口同聲的問道,手齊刷刷的指向了穆澤。他們?nèi)说呐e動讓穆澤微不可察的皺了一會兒眉,很快又松開了。“嗯,認(rèn)識。”禹飛爽快的承認(rèn)了,還自作主張的加了一句,“我們倆還挺熟的?!?/br>秋風(fēng)吹得越發(fā)的猛烈起來,不僅卷走了路邊的樹葉和細(xì)小的雜物,還順便讓站路中間的三人組不負(fù)眾望的風(fēng)化了。怪不得這小子這么囂張,原來是有后臺。這是三人腦袋里的唯一想法。周陸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書包,散漫的拍了拍灰之后就重新背到了肩上:“既然禹哥你和這小子認(rèn)識,那我們就賣禹哥你一個面子,放他一馬吧?!?/br>越飛和陳浩在周陸開口的時候也反應(yīng)了過來,三人隱秘的在背后交換了一個眼神。于是其他兩人也一言不發(fā)的背好了書包,陳浩還朝穆澤笑了笑:“對不住了,兄弟,我剛剛有點(diǎn)急躁?!?/br>有禹飛這尊大神在,再怎么也不能現(xiàn)在朝這小子下手了。三人心里都清楚這一點(diǎn),但也沒打算這么簡單的就放過對方,現(xiàn)在有禹飛護(hù)著,不代表穆澤能時時刻刻都被禹飛護(hù)著,只要沒不在場證明,那就不能說是他們?nèi)齻€人打的。至于眼下,還是退場比較好。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