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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了……這是少年對父母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告誡!絕對不要做一個被信息素cao控的人!不,被信息素控制,失去對自我的認識,失去對生命的尊重,失去對生活的追求,品行、努力、學(xué)識——全部都不再重要,“天性”二字取代了一切,卓悅的能力是信息素賦予的理所當(dāng)然,高尚的地位是信息素奠定的理所當(dāng)然,連愛情都是信息素驅(qū)使下的理所當(dāng)然,那還有什么是人類本身該追求的?!這樣的人生,那簡直不配稱為人,與野獸又有什么區(qū)別?!所以他更加努力,他不肯向基因低頭,他創(chuàng)立了福音公司,立志研究出切實有效的發(fā)情期抑制劑,與其說是受了林小鹿發(fā)情失控的刺激,不如說是那樣的林小鹿讓他回憶起當(dāng)初的自己。然后……漫長的十年創(chuàng)業(yè),他忙著實驗研究,忙著經(jīng)營公司,忙著和Alpha斗智斗勇,他的情感生活一片空白,偏偏在一年多以前,十九號闖了進來。從表面和藹內(nèi)心陰暗,到表面沉靜內(nèi)心無措,邊宸無法接受自己對十九號產(chǎn)生好感,甚至鉆了牛角尖,偏激到為他注射信息素吞噬劑,這樣的矛盾與不理智,順藤摸瓜的話,其實也可以歸納到那件事情的后遺癥上去。所以說,風(fēng)吹過湖面,漣漪雖然消退,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但又有誰知道,這微不足道的波濤,有沒有毀了哪只小昆蟲的美夢呢?沒想到時隔多年,類似的事情又再度發(fā)生,他已經(jīng)超越了絕大部分的Alpha,他有能力完全主宰自己的人生,可是……噩夢怎么總是不放過他呢?年少時的無能為力與現(xiàn)在的任人魚rou,同學(xué)們扭曲的臉孔與綁匪yin邪的笑容,屈辱的畫面交織在一起,匯聚成一只黑色的巨爪,將邊宸捏在掌心,越收越緊,胸腔被壓迫,他根本無法呼吸!“救命……啊……”瀕死的一刻,邊宸呼喚的,依然是那個讓他動了心,卻不肯承認的人的名字:“十九號……救命……”……“小宸……小宸……醒醒……”半夢半醒間,一道穿著軍裝的身影立在了床前,邊宸恍惚回到了初次發(fā)情后,在醫(yī)院蘇醒的時候。“mama……爸爸……”他開口叫著,向那人伸出手,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當(dāng)他看清那人的臉孔時,伸出的手臂突然頓住。邊宸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盡管四肢關(guān)節(jié)的鈍痛和腰腹被拉扯的疼痛讓他冷汗直冒,他還是擺出了警惕的姿態(tài),目光里也充滿了防備。在陌生的地方蘇醒,面對陌生的人,一連兩次,這感覺還真是糟糕。站在床邊的男人五十歲上下,五官端正,黑框眼鏡后的眼神非常和藹,軍裝外穿著一件科研白袍,見邊宸睜眼,立刻露出一個關(guān)切的微笑:“小宸,你總算醒了,還記得我是誰嗎?”邊宸盯著男人的臉,遲疑的開口:“楊叔叔?”男人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你還記得我就好!”這個男人叫楊錦閱,是邊宸父母的助手。邊宸小學(xué)升初中的暑假,跟隨父母在軍隊基地生活過一個多月,和楊錦閱有過幾次接觸。客觀的說,楊錦閱年輕的時候,算得上英俊,即使現(xiàn)在,他也是風(fēng)度翩翩的中年人,只是他的五官并沒有什么鮮明的特點,是讓人過目即忘的類型,邊宸之所以記得他,是因為他的表情……那種溫和到極點,仿佛尺子量出來一樣的笑容,真是二十年如一日。那時,邊宸正處于好奇心旺盛的年紀(jì),在基地里四處游蕩,有一天在山丘上玩的時候不小心被蛇咬傷了,他連滾帶爬的下山,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楊錦閱。面對上司獨子的求救,楊錦閱的第一個舉動不是抱起邊宸安慰,也不是叫人來幫忙,而是掏出照相機,對著邊宸小腿上的傷口照了幾張照片。然后,楊錦閱沖他溫和一笑:“小宸,這蛇的毒性不強,不用擔(dān)心。大概十五分鐘左右,你會出現(xiàn)傷口疼痛,局部腫脹等癥狀,這時你要做的是原地等待,劇烈運動反而會加速毒素的蔓延速度,三分鐘后會有換崗的戰(zhàn)士路過,他們有通勤摩托,可以快速的送你去醫(yī)務(wù)室。”就事論事,不能說楊錦閱的處理有什么錯,但是他那種平靜的態(tài)度,還是讓邊宸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正在做毒性試驗的小白鼠。收回思緒,邊宸環(huán)視四周,眉頭皺了皺。他現(xiàn)在呆在一間純白色的房間里,墻上的電子溫度劑顯示當(dāng)前溫度為22℃,相對濕度50%,是最適合人類生存的環(huán)境數(shù)值,可是身處其中,邊宸卻有不舒服的感覺,因為這間房間實在太冷清了,毫無人氣,不像病房,更像一間實驗室,他躺的床也不是普通的病床,而是多功能試驗床。“小宸,你因為藥物過敏,昏睡了三天,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還好……”邊宸的側(cè)腰和后背都疼得厲害,腰上纏著繃帶,因為起床的動作太大,傷口裂開,還有血滲出來,可是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受傷的。他的記憶有些混亂,大概的事情都記得,可是又模模糊糊的拿不準(zhǔn)。他應(yīng)該是沒有被那些綁架他的人渣占到便宜,關(guān)鍵時刻,十九號趕到了,他聞到了十九號的味道,他聽到了十九號伏在耳畔說“我來了”的聲音……那些應(yīng)該不是幻覺吧!一想到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刻,竟然下意識的呼喊十九號的名字,邊宸的臉頰就整個熱了起來,胸口也滿滿的,好像堆積了很多東西,壓得他透不過氣。可是……然后呢?不管是記憶的片段,還是身體的感覺,都告訴他,他又和十九號做了,而且做得很激烈很盡興,但事情不會到此為止,他昏睡了三天,這三天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全身都疼得厲害?為什么他會身處這個陌生的地方?十九號又在哪里?“楊叔叔,你怎么來了?和我一起的人呢?”邊宸開口問。“他受了傷,正在治療當(dāng)中?!?/br>“受傷?怎么回事?”邊宸驚愕之下想站起來,再一次拉扯傷口,疼得直不起腰。楊錦閱伸手扶他坐回床上,語速平緩的回答:“在救你的過程中,遭到了他的強烈抵抗,不得已,我們使用了電擊槍,導(dǎo)致他受了皮rou傷,他的恢復(fù)能力很強,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邊宸雙手抓緊被單,無法理解楊錦閱話中的含義。救他,為什么要電擊十九號?又不是十九號綁架了他!而且三個綁匪而已,十九號完全有能力解決,楊錦閱怎么會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