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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本人,才確定,金壺是真的自己闖出一片天地了。 沒一會子,金壺就進來了,后頭跟著幾個侍衛(wèi),抬著十幾口大箱子吭哧吭哧的跟著進來。 那大箱子往張婆子屋里一堆,幾乎都沒落腳的地了。 第一千七百七十七章 禮物 金壺跟在箱子后頭進來,興興頭的就親自開了箱子。 不說王永珠,就是張婆子,如今也很是見過些世面的人物,在京城,多少好東西沒見過,可也看著這打開的箱子,一時都花了眼。 金壺先開到一口箱子,倒是不大,打開的瞬間,整間屋子都亮堂了起來。 箱子里面滿滿的磊著大塊的寶石,什么紅的,藍的,綠的,還有各色黃金飾品,都充滿了濃郁的西域風(fēng)情,十分的夸張和精致。 饒是王永珠,也從來沒有直面過這么多大塊,還沒有雕琢的寶石,只看過去,就能認(rèn)出,里面有鴿血紅寶石,有藍寶石,還有祖母綠,甚至還看到了幾顆帶著顏色的金剛石。 這些東西,品質(zhì)一看就都極好的,就算再西域那邊,也是極為難得,價格不會便宜。 就是普通官宦人家,都難得擁有這箱子中的一件。 就是勛貴自家,有這樣的好東西,那也是要好生珍藏的,哪里像這般胡亂的堆放在一起的? 金壺見張婆子和王永珠只看著,沒說話,頓時急了,伸手從那箱子里抓出一把寶石來,就往張婆子手里塞:“奶,這些都是我孝敬您和老姑的,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還有這些金首飾,我特意挑的,分量足,赤金的!看看這鐲子,一個差不多就有半斤,戴著最貴起不過了。” 說著,拎起那足足有巴掌粗的手鐲,上面還鑲嵌著各色的寶石,看著就沉甸甸的,就往張婆子手上套。 張婆子眉開眼笑的看著這偌大的金鐲子,沉甸甸的壓得手腕都抬不起來了,還舍不得摘。 看著金壺越發(fā)順眼了:“果然是好東西!這金鐲子就該這么大這么沉,這才顯得貴重不是?萬一有個什么不順,這鐲子都值老錢了…” 一面說一面翻來覆去的看。 王永珠無語的看著祖孫倆對著那金鐲子評頭論足,實在是不敢茍同兩人的眼光。 偏金壺轉(zhuǎn)身看到了,又在箱子里扒拉出一條兩根拇指頭那么粗細(xì)的一條大金鏈子出來,下面還墜著偌大一塊金鎖片,看那鎖片份量估計都有小半斤,再加上這金鏈子,起碼兩斤起。 就遞到了王永珠面前:“老姑,你看看這個!這個好看!”一面說,一面指著金鎖片上鑲嵌的寶石顯擺。 “老姑,快帶上看看!”一邊還要讓王永珠帶上。 張婆子也在一旁附和:“閨女,我看這金項圈好,只有我閨女才配戴這樣的好東西。” 王永珠極力推脫了,她覺得若是自己帶上這金項圈,只怕這脖子就別想要了。 當(dāng)下,將那金項鏈,還有張婆子手上的鐲子一并取過來,都放回了箱子,示意屋子伺候的兩個貼身丫頭,谷雨和立夏都到門口守著去。 這才轉(zhuǎn)身道:“金壺,你的一片心意,老姑我跟你奶都心領(lǐng)了。這禮物的事咱們不著急,我給你奶都在你面前,又不會跑了不是?這樣的好東西,可不是隨便能得到的,你這些年在外頭吃了不少苦吧?” “這些東西,都是你吃苦拼命自己掙下來的,自己好好留著,將來變賣了擴大生意也好,留給你將來的媳婦兒女也罷,都是好東西,能傳家救命呢!好生收著,你奶和你老姑不差這些東西!” 說著,就要將箱子給蓋起來。 金壺的眼圈忍不住又紅了,這些年來,他四處奔波,吃過的苦,遭過的白眼,數(shù)不勝數(shù)。 最苦難的時候,他因為一時的驕矜自滿,而上了別人的圈套,虧得將王永珠給他的銀子,還有之前賺的那些,都填了進去。 身邊除了一堆沒人要到貨物,什么都沒了。 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好多次都想著干脆放棄,就回到七里墩或者赤城縣,跟在王永珠身邊,總能找個事做,一輩子吃穿不愁。 可最后,他還是咬牙撐了下去。 他不想讓老姑失望,不想讓人看不起,也不想回到七里墩,過那一眼看得到頭的日子! 他將那些貨物賤賣,總算有了一點盤纏,又跟著以前的商隊跑了一趟,這一路他再不敢有半點自得,用手頭那一點點余錢,又抄起當(dāng)初但學(xué)徒的老本行,將甲處的貨物帶到乙處,慢慢的手頭銀錢也充裕了些。 后來,他因為偶爾一件小事,聽到了一個消息。 這個消息里面有一樁買賣,若是真的消息無誤,他就能翻身。 若是那消息有假,他之前好不容易回復(fù)的一點元氣,恐怕就要全折在里頭,再也沒有機會了。 金壺思慮了幾日,最終還是將全部的身價都壓了上去。 他想的很清楚,若真是血本無歸,他也就死心了,也沒臉去尋老姑,只想著給人當(dāng)伙計也好,做學(xué)徒也好,一輩子掙錢,將老姑當(dāng)初給他的那筆銀子掙到了,才有臉去見家人。 沒曾想,他賭贏了。 這一次,他賺得盆滿缽滿,比之前跌倒谷底的時候,還要荷包豐盈些。 銀錢就是人的膽,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可憐他,從那以后,他做什么都順利的很。 別人談不下來的生意,他卻能談成。 別人血虧處理的東西,他一接手,轉(zhuǎn)手,這血虧的東西就成了搶手的好東西。 一時之間,他在西域商人間,也頗有了幾分名氣,都說他財運好。 商人么,本就最相信這個,再者他如今也頗有資產(chǎn),生意做得也大。 大家都想著,沾沾他的財運,也就都愿意跟他合作。 合作的生意,幾乎就沒有虧損的,有賺得多的,也有賺得少的。 這一下子,名聲就越發(fā)傳得商人圈子里都知道了,更多的人趨之若鶩。 這兩年,他賺得不少,又聽商人說,赤城縣的那位縣令,好像要跟草原那邊談判,打通商道。 有人感嘆就說,若是能再打通西域這邊的商道,該有多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金壺這么些年也歷練出來了,眼光也長遠了。 自然知道,這開通西域商道的好處,當(dāng)下就動了心思,想回來打聽一二。 加上他離家這么多年,雖然就算是最困難的時候,都托人往七里墩寄過銀錢書信,也給王永珠這邊送過平安信。 可到底多年不曾見親人,平日里忙碌不覺得,這一旦提起,那思鄉(xiāng)之情倒是壓抑不住了。 當(dāng)下急急忙忙的處理完了手里的生意,帶著這幾年收下的幾個心腹伙計,一路就往赤城縣而來。 這走了好幾個月,還沒到大楚邊境,就聽說了,大楚和草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