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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憋住,只開了個頭,后面就忍不住了。 嘮嘮叨叨的將金罐的事情,跟王永珠說了半天。 其實(shí)王永珠從張婆子那邊已經(jīng)聽說了,只是母女倆的心思一樣的,一來分家來,二來,也沒有人家爹娘在世,做老姑的插手管做侄子的婚事的。 三來,對她來說,金罐若是真喜歡那趙家姑娘,這婚事也未嘗不可。 可聽王永富此刻話的意思,金罐似乎是看中了趙家的家業(yè)? 這就奇怪了,王家如今的好日子,就是大房的家業(yè),將來三兄弟平分,那也是不愁吃喝。 更何況,以如今的情況,金壺是不可能回來跟他們分這點(diǎn)子家業(yè)的。 就他們兄弟二人,那日子更好過。 何必為了趙家這點(diǎn)子家業(yè),就壞了自己的名聲呢? 王永珠到底是旁觀者清,只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金罐是何心思不明。 王永富沒看出問題的關(guān)鍵,還只在那邊糾結(jié)后悔自己當(dāng)年,如今遭到報應(yīng)。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逛街 想了想,王永珠開口問道:“我忘記問了,金斗成親了,林氏可還在七里墩?有沒有帶榮哥兒的娘去見過林氏?” 王永富愣愣的回答道:“她如今哪里還有地方可去?娘家那邊她不敢回去,林家那邊放出話來,若是她敢出七里墩,就要將她帶回去,賣到深山里去?!?/br> “再說了,在咱們村里,到底有金斗和金罐,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餓死吧?這幾年,就算再不管,也給她把住的地方修整了下來。她如今也老實(shí)了,倒也不出妖蛾子了?!?/br> “金斗媳婦生了榮哥兒后,她倒是厚著臉皮上門來說,想幫忙伺候月子,帶帶孩子。不過我沒答應(yīng),她也沒吵沒鬧,只是偶爾還偷偷給榮哥兒做兩雙鞋子送進(jìn)來。金斗媳婦也沒好意思丟出來,后來也回贈禮幾樣吃食——” 王永珠了然的道:“可是金罐送去的?” 王永富還有些不太明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永珠心里有了數(shù),見王永富還不明白,忍不住撫額頭:“大哥你還不明白?金罐這是有了自己的心思,恐怕還是有人在后頭挑唆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就是傻子都明白了。 王永富臉色一下子漲得鐵青:“這個孽子!他這是忘了當(dāng)初了?” 王永珠盡到了提醒的責(zé)任,也就不再多說了。 等回到宋家小院,看到王永富氣沖沖的下了馬車,就往院子里沖。 只可惜,王永富這怒氣沒處發(fā),因為一家子除了張婆子,都去逛街去了,此刻還沒回來。 王永珠跟在后頭勸了兩句,王永富卻心里憋得難受,也不管別的,去廚房尋了一根燒火棍,然后搬了把小板凳,就跑到前院門口守著去了。 王永珠也就任由他去了。 進(jìn)了屋,張婆子先是聽到一陣動靜,聽說老大王永富回來了,沒想到一會,又跑出去了。 還不知道咋回事呢。 見王永珠進(jìn)來,忙先問杜老太醫(yī)看診的結(jié)果。 聽王永珠說了結(jié)果,嘆口氣,也只得認(rèn)了。 這才問王永富這是發(fā)什么瘋?沖進(jìn)沖出的? 王永珠將金罐的事情一說,張婆子眉頭一皺:“就知道那林氏不會老實(shí)。不管他們,都分家的人了,自家的事情自己解決!活該!當(dāng)初為了娶林氏,跟我鬧,如今也輪到他嘗嘗這滋味了!” 王永珠也道:“我自然不會插手,隨他們?nèi)グ?!?/br> 張婆子忍不住提醒:“只是趙家那邊,倒是打聽打聽,別是打什么主意,若真是想借個由頭攀附上重錦也就罷了,要是想借著這個,有些別的想頭,那咱們可不依!” 王永珠點(diǎn)點(diǎn)頭頭:“娘您放心,我一會子吩咐讓人打聽打聽就是了。這事您別管,免得落不是!” 張婆子嗤笑:“想得美!我說呢,這幾年沒見著老娘,好事沒想著我這老婆子,這為了自己個,倒是想將老娘給拉出去!呸!做夢!” 母女倆心中議定,到了前院,王永珠招手示意姚大過來,附耳吩咐了兩句。 姚大領(lǐng)命去了不提。 只說王家人,難得一家子大小,都到縣城來開眼界,真是眼睛都不夠用了。 若不是姚大先前吩咐了幾個侍衛(wèi)跟著,只怕幾個小豆丁不留神都跑不見了。 這樣子,活生生是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土包子。 不過那些攤販也都眼睛厲害的很,看這群人,雖然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可看穿戴卻不俗,再看他們后頭還跟著幾個彪形大漢不近不遠(yuǎn)的跟著,就猜度,只怕是誰家的鄉(xiāng)下土財主親戚上縣城來了。 鄉(xiāng)下土財主=生意來了=大肥羊。 小販們立刻圍了上來,熱情的推銷自己的東西。 一時王家人被這措手不及的熱情給打懵了,再看這些東西,都是在鎮(zhèn)上沒見過的,哪里還忍得住。 等到從小販里面突圍出來,已經(jīng)人人手上都拎了一堆東西。 幾個女眷興奮得臉都紅了,以柳小橋為首,一群女人已經(jīng)眼光不限于路邊小攤,而是路邊的店鋪了。 江氏要給金花采購些時興的做嫁妝,柳小橋和全秀娘則是想開開眼界,試探著進(jìn)了路邊的店鋪,頓時就收不住了。 一家接著一家,女眷們越逛越精神,紅光滿面,跟吃了仙丹一般。 男人們跟在后頭,越逛越萎靡不振,如同被霜打的茄子。 尤其是幾個小豆丁,開始還很興奮,這里看看,那里看看。 可一條街都逛了大半了,小豆丁只覺得腳疼,腿疼,哪里都疼,人都蔫了。 金穗還好,她有專屬寶座,親爹的肩頭,可也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 王永貴倒是開口,想勸女人們悠著些。 被王家的女人們,拿眼神給楞是瞪得閉上了嘴。 更不用說其他人了,再苦再累,也只得苦哈哈的跟著。 不說王家男人,就是后頭幾個侍衛(wèi),也叫苦不迭。 本以為不過是保護(hù)夫人的娘家人逛街,這點(diǎn)子小事,有什么難得? 哪曾想,這女人逛街是這么可怕的事情?簡直是殺人于無形??! 好不容易逛到太陽下山了,王家男人手里,還有后頭的侍衛(wèi)手里,都抱滿了各色的物品。 看這架勢,那馬車都裝不下,只得又雇了一輛馬車,專門裝今日采購的物品。 幾個王家女眷,才意猶未盡的打道回府。 一下馬車,男人們迫不及待地就想進(jìn)去好好歇歇腿。 門一推開,就看到自己大哥如同門神一般坐在那里,見他們回來,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手里的燒火棍就砸了過來。 頂頭的就是金罐,他反應(yīng)算是快的,捂著頭,就往王永貴后頭躲。 王永貴是什么人?滑頭老祖宗,能讓金罐當(dāng)擋箭牌? 肥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