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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只眼吧?” 說著,反手又甩了金釵兩個耳光,還不解氣,一腳將金釵踹到在地,上去就是一頓猛錘。 一邊捶,還一邊罵:“跟你爹娘一樣壞了心肝、良心,從根子上都壞透了的胚子!你爹娘是個什么東西,老娘我還不知道?從你爹跟你娘成了親,就被你娘勾得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天天從我們老王家扒拉東西往你娘家送!” “我們老王家十幾年把你爹供出來考上了秀才,結(jié)果你爹上趕著給你娘當(dāng)上門女婿!這老娘就不說了。你爹干了什么天打雷劈的虧心事,你心里不清楚?給老娘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爹一個秀才,成天惦記這我們老王家的房子地,為了當(dāng)官,回家當(dāng)賊,偷偷的將家里的地契都給偷出去賣了!我們老王家祖上傳下來的基業(yè),就被你那混帳爹,全給賤賣了!賤賣還不說,還跟人家買家說,不許我們王家贖買回去!安得是什么心,你心里不知道?” “你大伯摔斷了腰腿,命都快沒了,好不容易,是我閨女賣山貨掙錢,給他把命保住了。又是你那黑心肝喪良心的爹,在外頭尋摸了一個害人的庸醫(yī),騙我們是神醫(yī),給你大伯開虎狼之藥,差點沒要了你大伯的命,把你爺爺給氣得中了風(fēng),下不得地,你心里沒點數(shù)?” “我們王家一家子,上上下下十幾口人,被你爹害得差點家破人亡,若不是我閨女能干,琢磨出那染布的方子,一家子能活命下來?” “這就不提了,你們一家子,昧著良心拿著我們老王家的救命錢,跑到齊城去給人當(dāng)師爺去。結(jié)果老天有眼,看不下去了,讓你爹那個師爺當(dāng)不下去了。你爹聽說了老王家因為我閨女又起來了,厚著臉皮回家,又要分家產(chǎn),又要分房子。還用假銀票騙全家人,這你都忘了?” “見我們一家子不上當(dāng),你爹哄著你爺爺,把你爺爺哄到了齊城,給他下藥,要挾我閨女給他染料方子,你又不記得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你忘了,老娘可都記得!老天爺也都看在眼里呢!你那好爹為了巴結(jié)人家縣令,不是將你獻(xiàn)給那糟老頭子做妾,自己要當(dāng)人家縣令的便宜岳父么?” “得虧老天開眼,齊城縣令那樣的人,很快就壞了事。朝廷要治他的罪,你爹給人家當(dāng)狗腿子當(dāng)?shù)瞄|女都舍出去了,這等忠心的人,不就活該被革了秀才功名么?” “你們一家子心都壞透了,爛透了!就這樣,你還有臉說我閨女心狠手辣?說我閨女對親人苛刻?見死不救?呸!你們這樣的狗東西,憑什么救你們?救了你們好讓你們再害人么?” …… 這頭張婆子痛快的一頓打罵,周圍的人都聽清楚了。 就連袁夫人看向金釵的眼神,也充滿了鄙夷。 更不用袁家二公子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自己頭上綠油油的一片大草原能跑馬了。 在他心目中,自己這個愛妾,真是哪里都好,人美心好,連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簡直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大一朵白蓮花。 當(dāng)初從人牙子手里買下她的時候,她看著瘦弱不堪,實在堪憐。 尤其是一雙大眼睛,那么看著自己,讓人實在不忍心讓她零落成泥。 買下她后,本是想當(dāng)個丫頭在身邊,可不知怎么的,在他和同窗喝酒回來后,迷迷糊糊的,就將這個丫頭給按到了床上。 等到第二天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這丫頭渾身青紫,縮在床角,連哭都不敢哭,實在可憐。 他不是那等隨便睡了丫頭就不管的人,再看床上的那點紅,說來這還是他第一個女人,頓生憐愛之心。 又聽說她家道中落,才被賣給人牙子,以前也是讀書人家的姑娘,再看她確實讀書識字,平日里說話行事也和一般人家的丫頭不同。 他是真心憐愛,也是想好好帶她,就允了她,納她為妾,好好對她。 加上這丫頭平日里說話討喜,又嬌柔可愛,更可喜的是,能和自己吟詩作對,不提身份,真是心目中的賢妻的模樣。 袁家二少爺因著這個,越發(fā)喜愛,才在父母面前說了那話,就是將來娶妻,也要對這個丫頭好,他才同意。 沒曾想,聽了這個老太太話的意思,這丫頭居然壓根就不是完璧!早就被糟老頭子收用過! 一想到此,袁家二少爺就心中作嘔! 他心中冰清玉潔,最珍愛的女人,居然早就給人做過妾了!再一想,那縣令出事,這女人被發(fā)賣,一路輾轉(zhuǎn)到自己手里,天知道經(jīng)了多少人的手! 他居然自己給自己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 袁家二少爺看向金釵的眼神,一時羞憤,一時惱恨,一時又唾棄,交織在一起。 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送你回家 好半日才嘶啞著嗓子開口:“她說的可都是真的?” 金釵不敢直視袁家二少爺?shù)难凵瘢芰碎_去。 袁夫人恨不得一巴掌甩到自己兒子臉上去,人家縣令夫人的親娘,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那自然是不假。 知趣的,此刻就該上前痛罵兩句賤婦!然后跟她恩斷義絕的好! 還磨磨唧唧的問什么是不是真的?若不是真的,那賤人能老實挨打,一個字都不敢回嘴? 可見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難怪當(dāng)初自己一眼看到這個賤人就不順眼呢,這樣的人家出來的丫頭,還被轉(zhuǎn)賣了不知道多少道,能是什么好東西? 再問下去,除了讓人笑話袁家還有什么用? 偏偏袁家二少爺,執(zhí)拗的看著金釵,就想要一個答案。 金釵咬咬牙,只道:“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玉兒跟了你,一心一意,心中只有爺一人,爺難道感受不到嗎?” “爺只問你,她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袁家二少爺眼睛通紅的看著金釵。 聽到玉兒兩個字,他就忍不住惡心。 這還是后來,兩人如膠似漆后,他給取的名字,說是見她冰清玉潔,氣質(zhì)如蘭,所以取名玉蘭,平日里兩人親密時,就叫玉兒。 當(dāng)初有多甜蜜,此刻聽起來就有多骯臟苦澀。 金釵繃不住了,嘶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爺跟我這么長時間的耳鬢廝磨難道是假的?我們倆琴瑟相合難道是假的?我們之間那么些美好的日子難道是假的?” “如果可以,難道我不想清清白白的遇到你嗎?難道我愿意做個見不得人的妾嗎?我也是好人家的閨女,我爹以前是秀才!我也是千嬌萬寵養(yǎng)大的!如果不是我們家時運不濟(jì),我怎么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說到最后,金釵委頓在地,幾乎崩潰了:“我恨老天不公!我這樣的出身,卻淪落成妾,她這樣的,卻能高高在上!老天,你不長眼??!不長眼啊——” …… 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