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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丟了十來個大錢給了他。 沒多大一會子,那幫閑就帶著人到了碼頭邊最大的馬車行面前。 姚大和宋小寅一個會識馬,一個會砍價,合作十分愉快。 很快就敲定了十幾輛馬車到碼頭去等著。 先是一箱子一箱子的行李搬下來,然后就是簡懷風(fēng)帶著瘸子和金壺、簡單一起下來。 宋重錦和王永珠最后才扶著張婆子一起下了船。 這西北地方,民風(fēng)彪悍,看到王永珠,還有立夏和谷雨幾個年輕女人,不同于西北這地方女人的潑辣,倒是一個個都看直了眼睛。 宋重錦十分不悅,眼神冷冽的掃視了一下全場,那些本來盯著看的人,都后背一寒,知道這人不好惹,流水也似的低下頭去。 上了馬車,若是在他處,肯定是去住客棧。 可這已經(jīng)離赤城縣不遠(yuǎn)了,倒是住驛站還安全些,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因此,先一行人到了驛站,出示了公文,任命文書等等,驛站的驛丞和驛卒忙恭敬的將人給迎了進(jìn)去。 岐水城富足,這驛站也修得比別處齊整些。 因著此刻并無其他官員來,又有姚大給了足夠的打賞銀子,驛丞直接將最大的一個院子就給了他們。 還殷勤的送來了柴火和熱水后還不走,只拉著姚大旁敲側(cè)擊的打聽著,這赤城縣新的縣太爺什么來歷。 姚大含糊了幾句,倒是從這驛丞嘴里聽了不少關(guān)于赤城縣的八卦,一一給記在了心里。 算了算時間還足夠,加上岐水城因為水路便利,這里匯集了各地的商販,各色東西都是齊全的。 他們此去赤城縣,先前準(zhǔn)備的恐怕不足,倒是要補充些東西才好。 王永珠倒是對岐水城十分有興趣,干脆就吩咐在這里多呆上幾日。 驛丞聽了這個消息,越發(fā)高興起來。 要知道,他們在岐水城這個地方當(dāng)驛丞,還真沒什么油水可撈。 這里是要道,來驛站住的人,大部分是那些兵爺,這些人脾氣又差,要求還多,一個伺候不好,不是挨鞭子,就是挨踹。 就更不要想賞錢了。 就算偶爾有一些小官吏,那也是扣扣索索的居多,恨不得一文錢不出,還指望驛站什么都提供的。 因此他們的日子都過得苦哈哈的。 這突然來了這么一位出手闊綽的大人,自然是希望多住上幾日,多給點賞錢不是? 為了這個,驛丞真是無話不說,上到這地方的風(fēng)俗規(guī)矩,下到到了這里,該準(zhǔn)備些什么東西,尤其是過了十月就要下雪,到時候風(fēng)雪吹在身上,跟刀子一般,若是不多準(zhǔn)備,只怕熬不過這個冬天。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交待 又特特的給王永珠他們推薦了本地的老字號,上好的皮子,還有做衣裳的老店之類的。 王永珠和張婆子聽得興起,哪個女人不愛逛街買東西? 干脆帶著兩個丫頭和婆子,還有姚大,再有宋小午跟著,去逛街了。 別說這岐水城,當(dāng)然比不上京城,還有富庶的州府繁華,可在這西北之地,已經(jīng)是極為繁榮了。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的,大多數(shù)是高大的西北漢子,嗓門洪亮。 本地的姑娘,也都個子高高的,豐滿健壯,皮膚大多泛紅,看起來沒江南的姑娘細(xì)膩。 她們戴的首飾,也少見絹花之類的,而是脖子上,手腕上都是戴著那種各色石頭珠玉穿成的項鏈,頭發(fā)里也綁著各色的玉石,顏色搭配的艷麗粗曠,雖然并不值錢,可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王永珠她們只覺得稀奇,還跟著買了幾樣打算戴著玩。 先前在七里墩,姚大雖然也預(yù)備了一些皮子,也做好一些衣裳。 可聽了那驛丞的說法,只怕預(yù)備不足,又在老字號里挑了一批好皮子,買了當(dāng)?shù)氐囊律巡每p店子的成衣。 尤其是那皮毛的靴子,更是囤了不少。 宋重錦和簡懷風(fēng)也沒閑著,每日也出去,在酒樓人多的地方一坐半日,感受這西北的人文習(xí)慣,也好做到心中有數(shù)。 眼見都過了九月中旬,耽誤不得了,一行人才又重新啟程。 從岐水城出來北上,路上就再無大的城鎮(zhèn)了。 雖然和草原那邊這幾年并無大的沖突,可西北百姓已經(jīng)習(xí)慣了抱團住在一起,不然真有個什么事情,只怕就只能等死了。 因此這一路,除了偶爾路過大一點的村莊,大多就是黃土漫天,看不到什么人煙。 還是九月中旬,這地里的莊稼早就被收割干凈了。 很少看見樹木,就是偶爾有幾顆,也都樹葉枯黃了。 地上的衰草連天,一眼看過去,就是望不到頭的黃色。 氣候干燥的很,白天太陽曬得人昏昏沉沉的,到了晚上,卻冷得讓人懷疑人生。 因為他們的行李多,行走不快,加上這中間有好長一段路,都沒有村莊,到了晚上,就錯過了宿頭。 還好車行的人,都是老把式了,這一條路他們是常走的。 也并不見慌張,就將人帶到了一處干涸的河床背風(fēng)的地方。 將馬車行李圍成了一個圈,將人圍在中間,點起了好幾堆篝火。 因著先前有提醒,王永珠他們水和干糧都準(zhǔn)備的充足。 在篝火上架上鍋,燒上一鍋水,往里面丟腌制好的牛羊rou干,煮開就是一鍋咸鮮的rou湯。再配上用樹枝穿好,在火上烤得焦黃酥脆的餅,對于趕路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天最舒坦的時候了。 張婆子是苦日子里過過來的,并不挑剔,將餅放在湯中泡得軟軟的,吸住了湯里的鮮味,咬一口,還品評道:“這羊rou倒是不膻,比咱們老家的好吃。我記得有一年村里有人養(yǎng)的羊在山上,被夾子夾斷了腿,活不得了?!?/br> “那家人沒奈何,只得將羊宰了賣。大家都嫌棄羊rou膻,燒上一回,滿屋子的膻味幾天都不消。沒想到這里的羊rou吃起來倒是還好?!?/br> 一旁的車行的老把式聽了忍不住驕傲的道:“這位老太太您倒是識貨,咱們這里,別的不說,這羊rou可是一等一的好。” “咱們的羊,吃得是草場上的甘草、苦豆子、鹽蒿,喝得是山上流下來的雪水,rou質(zhì)細(xì)嫩,肥瘦均勻,而且無膻無腥。剛宰殺的羊,切成大塊,只放清水去煮,里面丟點姜蔥,就鮮得恨不得能把舌頭吞下去。” 聽著這老把式的介紹,王永珠頓時覺得口水都快要下來了,眼睛亮亮的看著宋重錦。 更別提,還有宋小寅幾兄弟在一旁也附和,說什么這灘羊的確是絕了,又說起什么手抓羊rou如何如何,配上大碗的烈酒,那真是給什么都不換。 說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吞吞口水,本來還覺得挺不錯的晚餐,突然就不怎么香了。 說笑一陣,看天色不早了,將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