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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王永貴開口問:“娘,你不帶我們?nèi)?,我們咋認(rèn)親啊?人家舅姥爺也不認(rèn)得咱們啊?” 張婆子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茶壺震得砰砰作響。 “你們還知道沒我這個娘認(rèn)不了親戚啊?不知道的看你們這樣,還以為那是你們親爹娘呢!一個個的,好日子過了幾天,就骨頭發(fā)輕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了是吧?” “當(dāng)初老娘在七里墩的時候,咋沒見你們這么白眉赤眼的要認(rèn)舅爺?那么多年咋沒見你們問一句老娘初二不回娘家,平日里娘家怎么沒個來往?難不成老娘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這呼啦吧冒出個京城舅爺來,就一個個的都上趕著要認(rèn)親了?”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王家的日子 王永富幾兄弟互看一眼,王永貴才陪著笑道:“娘,這不是當(dāng)初奶說您跟您娘家那邊都斷親了么?而且從我們記事起,您就沒回過娘家,也怨不得我們不是?” 張婆子冷笑道:“你們奶說我斷親了,你們就沒一個人問過,我為啥斷親?你們奶咋說的?說我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說我是沒人要的死丫頭,能被人撿回家去當(dāng)童養(yǎng)媳養(yǎng)大就不錯了,就該給張家做牛做馬一輩子報答他們是吧?” “還說我心眼多,不要臉,死皮賴臉的非要嫁到你們王家來,我這樣沒人要的野丫頭哪里配得上你們爹?若不是看在生了幾個兒子的份上,早就休出門去了是吧?” 王永富和王永貴都低下頭去,這樣的話,他們沒少聽以前的奶嘀咕。 唯有王永平,他出生的時候,林老太婆已經(jīng)沒精力管了,王永平基本都是被王永富、王永貴還有張婆子順手帶大的,自然不知道。 他見兩個兄長都低下頭去,就知道張婆子說的是實(shí)情。 只得賠不是:“娘,是我們的錯,您別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張婆子嗤笑一聲:“我若是天天為這個生氣,早就氣死八百回了,哪里還能生下你們五個來?行了,時候也好早晚了,我也沒心思跟你們說話了,都自回自己屋去吧?!?/br> 揮揮手,將人都趕了出來。 幾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好意思再糾纏,只低著頭,將自家屋里的人喊著,一起回自己屋里去了。 等三房的人一走,守門的兩個漢子,麻溜的就將連通前院的門給關(guān)上,上了門閂。 這邊,大家都累了一天,也都撐不住了。 張婆子先回屋去休息,王永珠和宋重錦也回了那邊的院子,其他的人做好手頭的事情,只留下兩個人值夜,都休息去了。 前面三個院子,燈卻一直亮著。 大房里。 王永富看著金斗三兄弟,尤其是多看了金壺兩眼,這孩子,一去小一年,能平安回來,他已經(jīng)別無所求了。 到他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只求能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父子三人坐在一起,問金壺這一年來都做了些啥。 聽金壺說到驚險處,雖然知道他平安在眼前,都忍不住提起心肝來。 見金壺還沒事人一般,還將帶回來的包裹打開,獻(xiàn)寶一樣的推到他們面前:“看,這是我這出去一趟,掙的錢,給家里人買的禮物?!?/br> 說著一一分發(fā)起來。 王永富看在金壺擺在桌子那一樣樣的東西,再看看金壺滿臉的笑容,還有金罐湊在金壺旁邊,一個問一個答,笑嘻嘻的模樣,到嘴邊的,不許金壺再出去的話,又吞了回去。 想了想,他扭頭去看金斗,拿煙袋鍋敲了敲鞋底,問道:“今兒個你去秀娘那邊,沒出啥事吧?既然你奶和老姑和姑父他們回來了,你這也去了不縣城了,這兩日去那邊給秀娘遞個信,別讓人家心里惦記著?!?/br> 金斗忙點(diǎn)頭。 那邊金壺先就聽說大哥金斗說了門親事,因著還沒出孝,所以還沒接過門來。 他打心眼里也是為金斗高興,從自己個帶回來的那些銀首飾里摸出一根銀簪子來:“大哥,給,這個你拿去給嫂子。就說是你給她買的,也讓嫂子高興高興?!?/br> 金斗看那銀簪子,不像是鎮(zhèn)上的手藝,看上去倒是怪漂亮的。 兩人本就是兄弟,也沒多想,接過來道:“這是哪里的貨?倒是跟咱們本地不同,樣子怪稀奇的?!?/br> 金壺擺擺手:“這是我跟著商隊(duì),在西邊那些地方買的,這東西在那邊不值什么錢,樣子雖然怪些,但是看習(xí)慣了也挺好看的?!?/br> 兩兄弟說得親熱。 王永富咳嗽了一聲:“胡鬧!這是你兄弟在外頭拿命掙的錢買的東西,你還是做大哥的呢,就這么大大咧咧的收下了,還要去送給你沒過門的媳婦去?叫人知道了,不說閑話?” 金斗這才醒悟過來,撓撓頭,看看手里的銀簪子,想著插到秀娘頭上,肯定好看,到底舍不得還回去。 只在懷里摸了半日,摸出小半塊銀子來:“爹說的是,你嫂子的東西,得我自己買!這是我手頭的部了,跟你買這個簪子。要是少了我以后補(bǔ)給你!” 金壺一笑,也就順勢接過了銀子,又將從荊縣給金花捎帶的頭花和頭繩分了一些給金斗。 金罐看著眼熱:“二哥,你咋盡帶些姑娘們用的簪子和頭花頭繩?就沒帶點(diǎn)別的?” 金壺從包裹里又摸出一包點(diǎn)心來,分了他一半,剩下的又給王永富和金斗一起分了。 一邊吃,金壺也關(guān)心家里這一年來過得如何。 王永富說到家里的日子,臉上又露出笑容來,這一年來,王永珠和張婆子都退出了山貨生意。 他們?nèi)值芤黄?,一人占一股,加上有宋重錦這個舉人在后頭,生意越來越好做。 附近只要知道的,幾乎山貨都賣與了他們家。 也沒人敢別苗頭,差不多是一家獨(dú)大。 鎮(zhèn)上收山貨的也有不服氣的,可只一想到宋重錦這個舉人,也就投鼠忌器了。 頂多只背地里嘀咕幾句。 不過王永富他們兄弟也不貪心,沒想著將鎮(zhèn)上部的山貨收購都獨(dú)占了,給別人也留了余地,一時倒也相安無事。 收購的量大,轉(zhuǎn)手出去就是一筆銀錢入賬。 這春秋春三季下來,除了每家每個干活的人,都有月錢拿外,每家都分了幾百銀子了。 王永富如今是十分滿足了,他的身體情況,再堅持幾年,掙的錢就夠給三個兒子都娶上媳婦了。 到時候,金斗他們天天跟著學(xué),也學(xué)出來了,也能接手了,大房這邊也就不愁了。 他只在家里等著抱孫子就是了。 金壺一聽,也放下心來,家里的生意賺錢,爹的精神氣色看上起還不錯,兩個兄弟一個已經(jīng)定了親事,金罐雖然還小,可只要再歷練幾年,有家里這門生意,總歸日子不會難過。 那么他也就能放心的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