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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家就讓給未來的大嫂當(dāng)就行了。娘就死了這份心吧!” 金罐這話不亞于一記耳光甩在了林氏的臉上,林氏劈手就想給金罐兩記耳光。 金罐卻閃開了,瞪著林氏:“娘,我可不是大哥那樣的軟性子,任由你打罵!如今你已經(jīng)被休了,跟我們王家可沒關(guān)系了,能讓你住在咱們王家老宅子里,還是看在我們哥幾個的面子上,你就知足吧?若真是逼急了,我可不是大哥二哥那樣任你揉搓,被你逼走的性子,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林氏氣得直喘粗氣:“你個不孝的東西!沒良心的玩意,老娘白養(yǎng)你了!辛辛苦苦養(yǎng)你這么大,最偏心你,你居然這么對我!” 金罐卻懶得跟林氏掰扯,直接道:“反正我話放這里,你愛信不信!” 說完,拔腿就走,林氏倒是想追,可回想金罐那話,那眼神,到底是沒敢追上去。 從那以后,金罐和林氏倒好像互相有了默契,路上偶然遇到了,也都跟沒看到對方一樣。 金罐知道如今王家?guī)追坷?,反倒是他們大房最弱了,王永富要送他去讀書,他一是真讀不進(jìn)去,二來也是心疼銀子。 這銀子可都是跟四叔借的,到了春收生意結(jié)束后,那可是要還的。 因此去了兩天,想著法的將夫子折磨得不敢收他為學(xué)生,才滿意了。 回了家,他也就收了往日那些性子,慢慢的跟著在后面幫忙,看戥子,倒也學(xué)出了幾分興趣。 尤其是晚上跟金斗在一個屋,睡不著聊天,提起了金壺,說起他們以前用零碎的工錢,攢錢到鎮(zhèn)上買點(diǎn)碎糖渣什么的,回來換山貨,然后還錢的事情。 金罐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春天最旺季過后,大批的山貨都已經(jīng)交付給了張大老板那邊,銀錢也都結(jié)訖了。 王家坐下來分了分紅,除去開銷什么的,整個春季,每家都分了好幾十兩銀子。 大房手頭有了錢,先將欠三房和四房的還了,又零碎買了些東西,這屋里才勉強(qiáng)像樣了些。 再接著春收,三房是花錢雇人來收的,四房種著王永珠當(dāng)初分的地,又有沖子溝的人來幫忙,倒也罷了。 大房的地不多,父子三人一咬牙,沒請人,倒是自己收回來的,也勉強(qiáng)夠吃到下半年秋收了。 大房這才緩過氣來。 可他們父子三人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不說別的,這金斗還沒尋媳婦呢,因著休了林氏,他們大房的名聲在村里算不得太好,再加上有林氏這樣的婆婆的緣故,只怕金斗將來的婚事不容易。 更何況,當(dāng)初王老柱的喪事大部分錢都是王永珠掏的,這錢可都說好了將來也要還的。 越發(fā)要多攢些錢心里才踏實(shí)! 因著王永珠當(dāng)時定下來的那個規(guī)矩,后來雖然分家了,可每個月還是給家里只要干活了的繼續(xù)發(fā)月錢。 金罐醒悟后,干起活來還真不差,又機(jī)靈會看人眼色,倒有幾分王永貴的性子。 王永貴倒是有點(diǎn)惺惺相惜的感覺,平日里也樂意帶著他吹吹牛什么的。 因此金罐這兩個月下來也存了上百個大錢。 第一千零六章 實(shí)力不允許 他趁著陪王永貴和王永平送貨到鎮(zhèn)上的時候,也偷偷買些糖渣頭繩什么的帶回去,哄著附近幾個村里的孩子們?nèi)ド缴喜闪松截浲低档母麚Q糖渣。 尤其是那些小姑娘,手腳麻利,只一根頭繩,一點(diǎn)糖渣,再哄上幾句,她們就再樂意不過了。 他膽子也更大,還跑到吉祥布坊去,打著王永珠的名號,買一些便宜的碎布頭之類的轉(zhuǎn)手就能在村里賣出去。 這樣搗騰了一段時日,倒是小賺了不少。只是這錢他誰都沒告訴,連王永富和金斗他都瞞得死死的。 他想好了,等他存夠了錢,他就出去找二哥去。 沒想到,今天老姑回來,居然告訴他,二哥再過半年說不得就要回來了。 金罐一邊高興,一邊又心疼二哥,二哥給別人做事,肯定吃老苦了,給人當(dāng)學(xué)徒,又拿不到什么錢,他得再努力,多掙點(diǎn)錢。 等出了孝,大哥娶了媳婦后,這個家爹說要給未來的大嫂當(dāng),他可信不過。 連親娘都靠不住,何況還是大嫂? 萬一這大嫂要不是個好的,將來他和二哥的日子只怕難過,他再也不想過那樣的日子了。 他要多存錢,到時候有錢了,誰還能小看他和二哥? 想到這里,金罐抱著糖匣子下定了決心。 王永珠不知道金罐還有這番心思,只夸獎了兩句就洗手上桌吃飯了。 雖然都是家常小菜,可也許是遠(yuǎn)香近臭的緣故,也許是沒了林氏礙眼的緣故,倒是都和和氣氣的。 吃完飯,兩個媳婦去收拾,大家坐在院子里乘涼聊天。 張婆子才問起來:“老大,金斗的婚事,你心里有個章程了沒有?我上次就跟你說了,該尋摸起來了,這出了孝就是十八九了,別人家這么大的后生都抱娃了。” 王永富說到這個也頭疼:“娘,我也心急啊,可咱家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有林氏那樣一個婆婆,看著不錯的人家,都不同意。那些差些的,我又怕委屈了金斗…” 張婆子瞪王永富一眼,很想罵他兩句活該,當(dāng)初是誰將林氏當(dāng)寶的,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 終究還是心一軟,這次回來,不過兩個月,王永富這個老大,看著比走之前老了許多。 唉,到底是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 張婆子沖著灶屋喊:“老四家的——” 柳小橋忙從灶屋里探出頭來:“娘,啥事?”一邊說著,一邊擦著手上的水,走了出來。 “我上次走之前不是說金斗的事情,讓你給把把關(guān)嗎?你這個當(dāng)嬸子的,就沒放在心上?”張婆子語氣十分不快。 柳小橋心一驚,直呼冤枉:“娘啊,我都托族里的嬸子,將咱們這附近村里適合的姑娘家都梳理了一遍,那些年紀(jì)不合適的就不說了,那些合適的,我都托嬸子去探了口風(fēng)了。” “可咱們看得上的人家,人家看不上咱們!咱們看不上的那些,倒是樂意,就是一個個獅子大開口,什么聘禮就要五十兩銀子起步,這不是拿咱們家當(dāng)冤大頭么?索性我就想著,這不是爹去世后百日都沒過么,還有三年呢,且冷上這些人幾天,到時候再看看?!?/br> “真不是我偷懶不放在心上??!” 王永富也忙道:“娘,弟妹確實(shí)很上心了,也都是真心實(shí)意的幫著挑人,這都要怪林氏那個賤人——” 金斗一臉的尷尬:“爹,我的事不急,等出了孝再說吧!” 他還能咋說?如今情況大房沒個女人確實(shí)不行,打掃做飯縫縫補(bǔ)補(bǔ)什么的,他們當(dāng)侄子的還能求一下嬸子,可他爹總不能求著弟妹吧? 確實(sh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