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5
姐和外甥遇害的事情后,總覺得不對勁,就偷偷想自己去調(diào)查。 又怕家人擔心,就裝病,讓奶娘的女兒替自己在屋里,她偷溜出門,本來想去jiejie遇害的地方去找線索。 沒想到錯過了船只,只得在客棧里住了一夜,當天晚上就心驚rou跳,總覺得有事發(fā)生。 偷偷的趕回家,才發(fā)現(xiàn)黃家已經(jīng)被燒得映紅了半邊天。 好不容易趁著火勢稍微小些,沖進去,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死了,跌跌撞撞的出來,她踢到了一個人,發(fā)現(xiàn)還有一口氣,這才將人救了出來。 從那個下人嘴里知道了真相,黃娘子當場就暈死過去,那個下人從此就躲了起來,今天上堂,將當日田貨郎給他的銀票,還有當時有什么人,說了那些話,都交代了。 最重要的是,當日那一棍子打暈下人的就是田貨郎,被打暈之前,扯下了田貨郎身上的一個荷包。 而這個荷包里,剛好有田貨郎的私印。 田貨郎還想狡辯,呂文光將跟田貨郎平日里有生意往來的人叫上堂來一問,大家都記得,十幾年前,田貨郎一直用這枚私印,為啥都有印象,因為這枚私印有一個天然的缺口,當日田貨郎還沾沾自喜,說這私印無人能仿造得出來。 后來,他說私印丟失,又補了一枚,跟以前的差不多,只是沒了那個天然的缺口。 田貨郎還想喊冤。 呂文光已經(jīng)不耐煩了,直接命令上刑。 刑具搬上來,還沒上,張秋菊和田四海就嚇壞了,他們本就恨透了田貨郎,此刻哪里還肯為他隱瞞。 當下母子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將田貨郎那點子陰私全給抖露個干凈。 這兩母子,一個是田貨郎的婆娘,一個是他兒子,曾經(jīng)最親密的人,能瞞著他們的事情確實不多,如今全被曝光了。 第九百八十一章 全交代了 田貨郎再厲害的口舌,此刻也無力回天了。 人證物證俱在,再也抵賴不得。 再看看,自己的婆娘,自己的兒子,本是至親骨rou。自己這么打拼,是為了什么,除了為了自己,還不是為了子孫后代? 沒想到,自己掏心掏肺的為了他們打算,卻被他們母子給出賣。 田貨郎心灰意冷,也實在是無力回天,索性全部都交代了。 當初他和黃家關(guān)系確實很好,也因為這樣,才有機會見到了黃家大小姐調(diào)弄出來的胭脂水粉。 頓時驚為天人,游說得黃家同意和他一起合伙做胭脂水粉生意。 有了黃家大小姐的這方子,加上因為黃家世代都是種花木的,他們家一年四季鮮花不斷,做出來的胭脂水粉又香又美,頗受大家歡櫻… 一時不僅荊縣,就連附近的縣城,州府,都慕名而來。 那財源真是滾滾而來。 田貨郎和黃家本來是互利互惠的關(guān)系,要是沒有意外,兩家這樣一直合作下去,那真是雙贏。 偏偏田貨郎去了一趟京城,發(fā)現(xiàn)京城賣得好的一款宮粉,涂在臉上,又能遮蓋瑕疵,又能美白,銷量十分好。 就買了幾盒回來,讓黃家大小姐研究一二。 黃家大小姐因為做胭脂水粉,頗為癡迷,先是試用了這宮粉,開始確實效果好,顯得人又白氣色又好。 可沒多久,黃家大小姐就發(fā)現(xiàn)這宮粉的不對勁。 因為她皮膚敏感,對成份尤其敏銳,發(fā)現(xiàn)這宮粉用得久了,就有依賴性,用的時候皮膚看上去又白又嫩。 可洗去之后,皮膚發(fā)黃,各種問題反而更嚴重了。 在田貨郎試探著問黃大小姐能不能做出這種宮粉賣的時候,黃家大小姐一口就回絕了。 只說黃家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害人毀容的東西來。 田貨郎和黃家不歡而散。 因著他家鋪子只有黃家的貨源,田貨郎也只得忍了,沒想到?jīng)]過多久,這鉛粉就流行到了州府,十分受追捧。 賣這種鉛粉的胭脂鋪子,那賺得是盆滿缽滿,映襯得田家和黃家的胭脂水粉鋪子生意就蕭條了不少。 田貨郎本就是鉆錢眼的人,看到別人賺錢,自己明明也能賺到的,卻只能和這大筆的銀子擦身而過,怎么能不著急。 他偷偷的也進貨,在自家的鋪子里賣。 不料被黃家大小姐發(fā)現(xiàn)了,然后大吵了一架,黃家大小姐放話,若是田貨郎繼續(xù)賣宮粉,她就不再提供黃家制作的胭脂脂粉。 田貨郎再財迷心竅也知道,自家這鋪子,靠得還是黃家的胭脂水粉才能立足。 只得忍氣吞聲,上門親自賠罪,又立下不少承諾,才勉強將這事給揭過了。 到底田貨郎心里憋著一口氣,一天在外面喝酒,碰到了魯知義,也在一個人喝悶酒。 兩人就坐在一起,越喝越投機,喝多了酒后吐真言,才知道彼此對黃家人都有意見。 田貨郎是覺得黃家人攔著自己發(fā)財了,而魯知義卻是覺得黃家人都看不起他,尤其是黃家大小姐,雖然是夫妻,可兩人關(guān)系卻頗為冷擔… 尤其是有了兒子之后,黃家大小姐更是跟他分房,成日里研究那些花啊朵啊,也不愿意跟他說兩句話,他在黃家,雖然不愁吃喝,可實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跟黃家大小姐成親好幾年了,在黃家還如同外人一般,孩子被丈母娘抱到身邊養(yǎng)著,妻子沉迷于制作胭脂水粉。 在黃家,他沒有姓名,就只是黃家大小姐的姑爺,對外也是,人家不叫他魯秀才,只叫他黃家大姑爺。 還有他的親人,本來跟黃家是親家,卻在黃家人面前低人一等。 他看著自己的妻子和黃家二小姐,隨手為了一件小玩意,都能花出白花花的銀子錢去,眼睛都不眨。 自家妹子,卻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 妹子成親,家里置辦不出像樣的嫁妝來,他厚著臉皮跟自己妻子商量,是不是他們掏錢給妹子置辦一份嫁妝,讓她好風光出嫁。 卻被妻子果斷拒絕,說她這個當嫂子的可以適當?shù)奶韸y,但是置辦嫁妝這樣的事情,怎么也不能讓他們黃家出,這讓魯家的臉往哪里放? 還說自己的妹子嫁的也不過是普通人家,差不離就行了,太多的嫁妝未必是好事。若真要為妹子撐腰,還不如早日考上舉人,到時候,就算一點嫁妝都沒有,婆家也只能將妹子供著。 魯知義聽了這話,又羞又憤,家中小妹等著自己給她置辦像樣的嫁妝,自己本來已經(jīng)滿口答應了,如今卻只能食言,這讓他臉面如何過得去? 從那時候起,魯知義就恨上了黃家,恨上了黃家大小姐。 田貨郎聽了魯知義的這些話,哪里還不明白?他心中也恨著黃家大小姐,當下就特意的說些話,看似勸合,實際是挑撥。 越發(fā)挑起了魯知義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