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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她們。 此刻外面除了守護(hù)在看臺附近維持秩序的衙役,其他的護(hù)衛(wèi)早就走了個干凈。 出了歇息的屋子,就好幾個人撲了過來。 宋重錦機警的退后了兩步,就看到三道人影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他面前。 “恩人!” “謝謝恩人救了我家二狗子!恩人的大恩大德,我們一輩子都不敢忘記!” “二狗子,快給恩人磕頭!謝謝恩人救了你一命!” 三人中的那個女人,一邊跪下來磕頭,一邊還拼命的按著中間那個孩子的磕頭。 那個叫二狗子的孩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了好幾個頭。 宋重錦這才明白,忙側(cè)開身子避開了,又伸手去扶:“快快請起,不必行此大禮!” 那婦人卻死命不肯起來:“多謝恩人!恩人不知,我家男人家里幾代單傳,我們夫妻倆都這把年紀(jì)了,就這么一根獨苗,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夫妻倆也活不下去了?!?/br> “恩人哪里是救了我家二狗子,這是救了我們?nèi)依闲〉男悦?!我們家窮業(yè)小的,也沒什么可以報答恩人的,想來恩人大人大量也不計較咱們家這點子謝禮!就只好給恩人多磕幾個頭,在家里給恩人立長生牌位,日日祈禱恩人高中狀元!也算是盡了咱們一份心意了?!?/br> 宋重錦怎么聽這話怎么有點不對勁。 倒是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小五,見宋重錦出來了,立刻就跟了上來,聽到這話,忍不住跳了出來。 “你們這家人可真有意思,宋秀才救了你兒子一命,換做誰家,能這么白眉赤眼,兩手空空的就來謝人的?我可沒見過這樣謝人的!這還是救命之恩呢,以為就磕兩個頭就行啦?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是跪給誰看呢?宋秀才大人有大量不計較,我卻看不下去了,這不是逼著人家宋秀才嗎?” 第九百四十二章 曹半街 那婦人臉色一僵,辯解道:“我們這不是家里窮,拿不出什么像樣的東西來么?再說了,宋秀才如此大慈大悲,哪里還缺咱們家這么點子上不得臺面的謝禮不成?宋秀才老爺,您說是吧?” 宋重錦眼神一冷,還沒說話,旁邊幾個同窗就忍不住了:“我說這位娘子,你好生不講道理!宋兄救你家孩子,雖然不圖什么報答,可像你這樣的,當(dāng)眾逼著宋兄,生怕宋兄找你們挾恩圖報的嘴臉也太難看了吧?” “可不是,你家能有什么讓宋兄圖謀的?笑死人了!” 旁邊圍觀的人也紛紛指責(zé):“我說這家娘子,你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哪有你們這樣辦事的?秀才老爺那么危急的時候,將你家二狗子給救下來,只要稍微有點良心的,今兒個給秀才老爺磕頭道謝了,明兒個就該合家?guī)现x禮去宋秀才家去?!?/br> “就算你家艱難些,可這謝禮也不拘非要貴重的,就算是自家做的一點好吃的,還是什么的,總歸是一份心吧?哪里用得著這般,生怕人家秀才老爺找你要啥了,急吼吼的就要磕兩個頭撇清關(guān)系?” “你們是不認(rèn)識他們一家吧?真聽人家說家里艱難就艱難?知道東大街不?那條街上半數(shù)的鋪面原本都是他們家的!知道他們家姓什么不?他們姓曹,曹半街的那個曹!”有人就在一旁嗤笑。 這話一出,頓時轟動了。 曹半街是誰?荊縣老一輩的可都知道。 曹家確實是好幾代單傳,上幾代又會做生意,積積攢攢的在東大街買下了近半數(shù)的鋪面,日子也曾經(jīng)紅火過。 尤其是為了多生幾個兒子,曹家人最高峰的時候納過十來個小妾,就為了多生兒子。 只可惜,小妾納進(jìn)來不少,肚皮沒一個爭氣的,最后還是原配夫人老蚌生珠,生下一根獨苗來。 那真是當(dāng)眼珠子一樣呵護(hù)著長大的,因著家里有鋪面,又不缺銀子,又怕兒子吃苦,舍不得他出門,只恨不得將兒子給供起來。 等到兒子大些了,又給娶了一房媳婦,想著等兒媳婦生了孫子,把孫子帶大,將來孫子支撐起家業(yè),兒子一輩子不用cao心,快快活活的當(dāng)個少爺就好。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這兒子才娶了媳婦沒多久,曹家老爺就生了急病,幾天就去了。 留下曹家老太太,一著急,一口痰卡在喉嚨里沒上來,也跟著就走了。 剩下的兒子和媳婦,都沒經(jīng)過事,好不容易把兩老的喪事給辦了,剩下偌大的家業(yè)都不知道交給誰打理。 曹家兒子本就被養(yǎng)得不著調(diào)了,爹娘的孝期沒過,就花天酒地,那銀子花得如流水一般。 曹家兒媳婦一個剛嫁過來的新媳婦,哪里管得了。 沒幾年曹家的半條街的鋪子就被霍霍得差不多了,等到曹家兒子的兒子出生,曹家兒子才幡然醒悟,可也遲了。 因為花天酒地太過,身體被掏空了,一時間又喜又愁,兩下相加,一口氣沒上來,丟下孤兒寡母的就去了。 還好曹家這媳婦還算守得住,雖然家產(chǎn)被自家男人敗了大半,也還留了好幾間鋪子取租子,還有住的院子,鄉(xiāng)下也還有一個莊子,足夠孤兒寡母嚼用了。 因著自家男人前車之鑒,曹家媳婦又怕生下來的兒子跟他爹一樣,拋費銀錢沒個數(shù)。 打小就管得特別嚴(yán),吃穿都十分普通。又遣散了奴仆,只留下一個漿洗的婆子,一個看門的老蒼頭老兩口,其他的都曹家媳婦自己動手。 又因著奴仆少了,院子又大,空蕩蕩的。 曹家媳婦干脆就將這院子留下自家住的主院子,其他的院子都封成一個個單獨的院子,給租了出去。 家里不僅增加了家用,又因為她挑的租客都是老實本分的,四周將主院圍在中間,倒給他們孤兒寡母的省了好多麻煩。 又為了讓兒子不亂花錢,連名字都叫曹儉。 這曹儉深受他母親的影響,打小那真是節(jié)儉的很,衣服那都是補丁摞補丁,好不容易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煮個咸鴨蛋都舍不得吃,每天就用竹簽子挑那么一兩塊出來,嘗個味道,就能下兩碗飯。 一個咸鴨蛋能從八月十五吃到九月初九,才見咸蛋黃的人。 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省錢,攢錢。 成年后娶了個媳婦,也是出了門的摳門,買塊rou,恨不得拉著尺子去量豬rou的肥膘,還要多摸幾把那豬rou,沾一手的油腥回來,在鍋里涮涮,就著涮出的油花來打湯。 兩口子結(jié)婚后,一拍即合,那摳門得簡直是一條街遠(yuǎn)近聞名。 有那見識過曹家以前富貴的老人,都忍不住唏噓,若是當(dāng)初曹家的老祖宗看到掙下的這么大份家業(yè),子孫卻過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掀開棺材板起來。 估計是曹儉舍不得給祖宗上香,所以這曹家老祖宗的棺材板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不過兩口子節(jié)約摳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