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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事情進行到一半,怎么就拐得拉都拉不回來了呢? 按照他們的設想,不是應該他們打抱不平,沖到宋秀才家去質問,不管是宋秀才家退一步給那些人賠禮道歉也好,還是宋秀才家死扛著也好,他們都能讓這宋秀才背上不好的名聲,然后再順勢踩一踩長青書院。 最后,他們全身而退,長青書院的名聲反正要臭上一臭的? 可怎么就變成了,他們那點子小心思都被看穿了,還被添油加醋說得越發(fā)的下作狠毒了? 搞得全荊縣的人,看他們都跟看陰溝里的臭蟲一般? 幾個書生張口想辯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們——” “快閉嘴吧!再說話,別怪老娘一口唾沫吐你臉上!長得人模狗樣的,還讀書人,盡不干人事!”張婆子身先士卒的守在那幾個書生旁邊,警惕的看著,就怕這幾個書生再出妖蛾子。 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喧鬧聲:“差爺來了!差爺來了!”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個眼熟的衙役出現在王永珠面前。 走進了,他們也認出王永珠來,頓時臉一抽抽,扭頭問旁邊人:“到底咋回事?” 另外一邊,也有人喊著:“書院的夫子來了!夫子來了!快讓開——” 大家分散兩邊,讓出一條路來。 就看到兩個夫子模樣的人,帶著幾個書院的學子,正匆匆趕來,其中兩個,不是宋重錦和顧子楷是誰? 兩人先是看到了王永珠和張婆子,見他們沒事,才放下心來。 跟在夫子后面到了宋家院子門口。 衙役們老老實實恭恭敬敬的跟夫子打了招呼,就退到了一邊,這涉及到白云書院的事情,他們也不好插手。 來的兩個夫子中,其中一個鐵青著臉,瞪了一眼被人圍在中間,形容狼狽的書生們:“胡鬧!簡直是無法無天!回去給我抄書去!白云書院的臉都被你們丟凈了!” 書生們本來看到那個夫子,如同看到了救星,聽了這話,一個個如同霜打過的茄子,蔫了。 其中有人還不服氣,想辯解一下:“夫子!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 那夫子臉色尷尬,回頭就低吼道:“閉嘴!” 扭過頭,又給長青書院的夫子陪笑道:“實在是抱歉!我們書院的這幾個臭小子,不知輕重,給你們添麻煩了!” 長青書院的夫子摸著胡子微微一笑:“好說好說。年輕人嘛,哪里有不犯錯的,知錯就該就好了嘛!” 白云書院的夫子,臉皮一抽抽,只陪笑不做聲了。 宋重錦和顧子楷早就越眾而出,到王永珠身邊,低聲詢問是什么情況。 王永珠三言兩語的就把事情給解釋清楚了,到最后到底有一點忐忑:“宋大哥,我,我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宋重錦一笑,“你做的很好!幸好你攔住了,不然真要動手了,那就是咱們理虧了!” 顧子楷也在旁邊道:“可不是,沒動手,就是他們的不是,動了手,咱們就是跳下荊江也洗不清了?!?/br> 王永珠聽出這話后面未盡的意思,頓時秒懂。 那邊長青書院的夫子也聽了旁邊人把情況給說清楚了,臉上不動聲色,眼神卻瞟了過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恐怕就是宋重錦家的家眷了。 今天若不是宋重錦家娘子冷靜,說不得還長青書院還真要吃點啞巴虧。 第九百一十一章 有事相求 只不過如今形式不明,白云書院那邊到底是個什么章程,自己這邊還沒摸清楚,倒不好妄下定論。 也不好把宋重錦家娘子給抬出來,萬一給招了麻煩倒是他們的不是了。 因此只心中點頭,臉上笑著謝過了眾街坊鄰居,才又帶著白云書院的一干學子,往長青書院而去了。 衙役們也不放心,名義上是護送,實際是怕這白云書院的人再出妖蛾子,一路緊緊的護送去了。 圍觀的人見沒了熱鬧,才紛紛散去。 每個人臉上都笑盈盈的,得到長青書院的夫子的道謝,對大家伙來說,是長臉面的事情,說不得這幾日要出門好好吹噓吹噓才是。 看到眾人都散去,古娘子也回自家院子了。 大家才扶著張婆子進院子。 顧子楷也跟了進來,先前當著那么些人,好些細節(jié)都沒問,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進了院子,聞到菌菇醬的香味,顧子楷忍不住就笑:“說來都是這菌菇醬惹來的禍,如此奇香,倒也不冤!” 宋重錦也笑了,就留顧子楷吃晚飯了再回去。 顧子楷也不推辭,三人在廊下坐著,谷雨倒上茶來。 張婆子這鬧了半天,倒是精神抖擻,聽說顧子楷要留下吃飯,非要親自下廚做兩樣拿手菜。 李婆子自然也留下來幫忙,一時灶屋里倒是熱鬧起來。 王永珠三人喝著茶,這才緩緩將今日的事情慢慢道來,到了最后,王永珠也很無語:“早知道熬個菌菇醬會惹來這些事情,就不熬了?!?/br> 宋重錦卻道:“這于咱們何干?就是沒這醬,那些人要占便宜,總會找著機會的。更別說今兒個白云書院那些學子了,他們懷揣惡意而來,想來即使今兒不出手,總是會找到機會的。如此說來,因著今日之事,讓我們知道了白云書院來者不善,有了提防,倒還是好事!” 顧子楷也連連點頭:“說實話,若不是今日他們露出端倪來,咱們還真沒防備他們。咱們學院待他們以上賓,誰知道他們竟然有這樣的心思!白云書院好歹也是百年書院了,這些年也頗有建樹,怎么這一屆會有這樣的學子?簡直是有辱斯文!這事要是傳出來,百年書院的名聲岌岌可危?。 ?/br> 說到最后,忍不住搖頭唏噓。 王永珠卻冷哼一聲:“我看不見得!若真說那幾個人的心思,那白云書院的夫子半點沒察覺,我是不信的!這些人初來乍到,不跟著大家一起到長青書院,非要留下來,借口還找得那么沒誠意。若真是關心學生的夫子,怎么不會攔上一攔?好歹也要到長青書院報到后再說吧?” “我看那夫子見到那幾個學子,無半點驚訝之色,要么就是那夫子早就知道這事,要么就是這幾個人,在白云書院就劣跡斑斑,夫子早就習慣了!若是前者,那就代表白云書院對長青書院都懷有惡意!若是后者,兩個書院之間交流,居然派出有劣跡的學子前來,這心思昭著,唯恐天下不知吧?” 王永珠是越想越生氣,今兒個要是自己不在家,只留自己親娘張婆子在家,以她的脾氣,恐怕今兒個難以善了。 說不得宋重錦的名聲今兒個就毀了。 宋重錦是要參加科舉的人,毀了名聲還怎么參加科舉?這一輩子的前途就要盡數斷送了。 斷人前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