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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只是初來乍到,這才幾天就對公爹的鋪子指手畫腳,只怕是在找死。 因此一直都忍著,最近自家男人越發(fā)得公爹的看重,去哪里都帶著。 自家男人由此喝多了回來偷偷吐露,公爹已經(jīng)偷偷跟他說了,將來這些家業(yè)都是要交給二房的。 因此這方氏看這鋪子,這都是自己的錢啊。 忍了這些天,聽到自家男人的那話后,方氏又觀察了幾天,看自己男人提出什么想打,公爹一概都不駁回。 反而大房的大伯哥,因著不得看中,只要公爹一問話,就結(jié)結(jié)巴巴的,半點上不得臺面。 方氏心中就安定了。 再看那些伙計,眼神都不一樣了。 以前還有些顧忌,如今她就干脆上去搶生意。 比如人家小伙計剛迎來一個客人,還沒說上兩句,她就湊上去,硬是搭著話,上著手將顧客往旁邊拖。 小伙計們開始還沒當(dāng)回事,可方氏總是這樣,大家才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 他們倒是也想跟方氏那樣搶顧客,可他們做不出來啊,尤其是,他們總不能上手去拉顧客吧? 那只怕是要被當(dāng)作登徒子,胖揍一頓都是輕的,萬一有人報官,只怕小命都沒了。 因此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氏這么干。 一天天的,誰沒被方氏這么截過糊?誰心里不窩著火,憋著氣。 忍不住跟掌柜的嘀咕兩句,掌柜的其實心里跟明鏡一樣,可他顧慮的更多,他已經(jīng)在田家胭脂鋪干了快二十來年,也是從一個小伙計做到今天的位置,顧慮自然更多。 這眼看東家是看中了二房做接班人,以后這二房就是東家,方氏就是東家夫人了,東家夫人得罪了,以后還要不要混?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風(fēng)是啥風(fēng)?那就是枕頭風(fēng)啊! 要是得罪了方氏,她回去在他男人耳邊嘀咕兩句,等二房上位,自己還要不要干了? 因此裝聾作啞的,只勸伙計們?nèi)棠椭?/br> 可沒想到,今兒個就一時沒見著,這未來的東家夫人就捅了這么大的漏子。 這事可大可小,要是人脾氣不好的,來砸了鋪子你都沒出說理去。這個世道,孝道為先,你給人家身上還有孝的人送胭脂水粉,這是讓人不孝?。◆[大了,只怕這胭脂鋪子,還有東家的名聲都毀了。 當(dāng)然,要是客人好說話,好生賠罪,說上幾句軟話,再陪點東西什么的,也就算了。 因此掌柜的只滿口道歉,別的一句話都不多說。 一面又要請王永珠到里面去歇歇,打算好好的說一說,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永珠一聲冷笑:“有什么話大庭廣眾下不能說?非要到里面去?我一個人進去,你們這一鋪子的男人在,我還要不要名聲了?你們這胭脂鋪子可真行,自己做錯了事情,這是不想著道歉解決,是想先把客人的名聲給污了?” 這話一出口,在場客人的臉色都變了,大家都是女人,誰不注意名聲??? 別看大姑娘和小媳婦們常來,也不過是羞答答的多看兩眼,或者說兩句閑話而已,都不出格。 可這要是一個大姑娘小媳婦,跟著鋪子的掌柜還有伙計們獨處一室,那名聲可就真完了。 不少膽小的客人聽了這話,仔細一想,都后背生寒,生怕在這胭脂鋪子里呆時間久了,說不得就染上不好的名聲了。 手里本來要買的胭脂水粉也不要了,丟了拔腿就走。 也有膽子大,喜好看熱鬧的客人,也不走了,也不買脂粉了,一個個眼睛發(fā)亮的圍在一旁。 就看著胭脂鋪的掌柜怎么解釋。 掌柜的臉色一變,還沒說話,方氏就忍不住了:“你胡說什么?我們胭脂鋪子幾十年了,街坊鄰居都有口皆碑,誰不知道我們田家做生意最是本分實誠!我知道你娘跟我娘有舊怨,你這就是找茬——” 王永珠一笑:“你說對了!我就是找茬的!”話音一落,一腳就踹了出去,將面前的柜臺給生生踢出了三尺遠,柜臺撞上了后面的貨架,一陣乒乒乓乓,貨架上的胭脂水粉被震得滾落下來,砸在地上。 一時間,這地上紅一塊白一塊,配上淅淅瀝瀝從瓶子口里滴出來的桂花油,整個鋪子,多種香味交雜在一起,肆意的揮發(fā)。 有那鼻子敏感的就受不住了,忍不住打起了噴嚏。 這脂粉香雖然好聞,可這么量大管撐死的聞法,是個人也受不了啊。 紛紛都捂著鼻子,跑了出來。 街上本來人就多,看著這從一家鋪子里,一個個捂著鼻子逃出來一堆人,頓時就都圍了上來。 第八百五十六章 要么賠錢,要么就把你送官! 有那街上的閑漢,最是哪里有熱鬧往哪里湊的。 聽到店里又是有人尖叫,有人有人跑出來,那心里跟貓抓一樣,拉著那從店里出來的人就問:“出啥事了?怎么都跑出來了?可是走水了?” 那些跑出來的人,一個個到了店外面,才感覺呼吸順暢了,忙忙的甩開那閑漢的手,自顧自的先呼吸了兩口沒有香味的空氣,才道:“沒走水,是有人砸鋪子了!” 還有這等熱鬧看?閑漢們眼睛刷一下子亮了。 一個個削尖了腦袋想往那鋪子里鉆,都在門口擠成了一團,探著半邊身子朝里面看。 鋪子里,方氏看到那貨架倒下的時候,就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尤其是那貨架上的瓷瓶落在地上摔碎了,那碎片四濺開來,她離得最近,有一小片碎片劃破了她的手,流出一條血線來。 方氏捂著自己的手,又哭又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胳膊斷了呢。 一旁的掌柜的和伙計們都驚呆了,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小娘子,怎么說動腳就動腳?還一腳就把貨架給砸了? 再聽到方氏那刺耳的尖叫聲,簡直是魔音貫耳,耳朵都快要聾了。 已經(jīng)有幾個小伙計,忍不住都去捂住耳朵了。 掌柜聽這叫聲這么凄慘,還以為方氏怎么著了,這可是未來的當(dāng)家夫人,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他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顧不得滿地的瓷片碎屑還有胭脂宮粉頭油,幾步搶了過來一看,頓時黑了臉。 不就是破了點皮流了點血嗎?至于叫成這樣? 有幾個伙計忍不住就低頭去翻白眼。 掌柜的好歹城府深些,深吸一口氣,安慰道:“二奶奶,沒事!您的手就只破了點皮,一會子上點藥就好了!” 心里還不是直罵娘,這么點小事,估計不等找到藥上,就要好了,也值得叫得跟斷了胳膊腿一般? 方氏被掌柜的這么一說,勉強回過神來,停止了叫聲,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確實就一條紅線,就滑破了薄薄一層皮,早就沒流血了。 頓時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