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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曾經(jīng)目睹過的,他們這些都勉強能算得上是本性還算純良了,起碼不是大jian大惡之人。 張婆子見楊宗保并無嫌棄的意思,反倒放松了很多,也松了一口氣。 有張婆子坐鎮(zhèn),加上宋重錦黑臉作陪,即使有王永貴這樣的活躍人物,這頓接風酒,愣是吃出了送別酒的氣氛。 眼見這好酒好菜在眼前,還只能看著別人吃,尤其是這氣氛越活躍越尷尬,王永貴都覺得坐不住了。 勉強陪著楊宗保,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還不如就在自家呢,讓自家婆娘給煮上一碗雞蛋面,多臥上幾個雞蛋,也能解解饞?。?/br> 楊宗保也不是貪杯之人,不過今天心情放松,略微喝了兩杯,也就收了。 配著蒸臘味和有炸魚塊,吃了兩大碗飯,又痛喝了兩碗魚丸湯,羨慕的王永貴不要不要的。 好不容易見楊宗保吃完,就找了個由頭告辭回屋,打算讓江氏給自己做點面條墊吧墊吧。 王永富和王永平看自己親娘這臉色,也識相的告辭回屋去了。 院子里頓時安靜下來。 張婆子和王永珠收拾了碗筷出來,宋重錦和楊宗保已經(jīng)收拾了桌子,正翻找出當初張銀保送的還沒用完的茶葉,打算泡茶喝。 王永珠立刻道:“等等,這次我倒是得了一樣好茶,正好今兒個舅舅也在,舅舅走南闖北多年,想來見識也廣,替我嘗嘗看,這茶到底如何?” 說著,洗手做勢回屋去,沒一會,捧著一個小牛皮紙包出來了。 四個人圍坐在桌子邊,宋重錦從那邊院子里,將風爐給拎過來,又將那一套茶具給搬過來,洗干凈。 風爐里點上炭,一把陶壺坐在上面。 王永珠輕輕的打開了牛皮紙包,一股沁脾的茶香立刻就溢了出來。 就這一縷茶香,就讓宋重錦和楊宗保的眼神一亮。 就連張婆子,也忍不住道:“這是啥味道,好聞!” 王永珠十分得意的炫耀:“娘也覺得好?這就是我這次弄來的茶葉,好聞吧?” 一聽是自家閨女這次忙活出來的,張婆子越發(fā)捧場了:“好!比娘吃過的所有的茶都好!” 王永珠雖然覺得自己親娘這捧場毫無技術(shù)含量,她老人家打小吃過的就是莊戶人家的那種所謂的茶,不過是樹葉子,煮出來的水,呈清亮的褐紅色,解渴生津是不錯的,可要說茶香茶味那是沒有的。 前些時候張銀保送的茶葉,她老人家聞著倒是覺得不錯,吃一口就覺得苦,還不如家里常喝的那個,就再也不碰了。 但是這心意是頂頂好的。 也就坦然受之:“那當然!一會娘喝了后,保管就喜歡上了!” 旁邊的宋重錦和楊宗保識貨,聞著這茶味就覺得不凡了,也不說話,就盯著茶葉。 沒一會,那陶壺里的水咕嘟咕嘟的開了。 王永珠用手指,輕輕捏出一小撮茶葉來,放在茶壺里,沖入沸水,一道洗茶。 熱水一沖入,受熱激發(fā),那茶香越發(fā)的勾人,王永珠想要將那洗茶水倒掉,宋重錦和楊宗保都流露出可惜之色來。 第七百九十五章 哪里不對? 再注入沸水,略等片刻后,每人面前的白瓷杯里,倒入了一杯碧綠的茶水。 在白瓷杯的映襯下,越發(fā)顯得茶水盈盈,宛如碧玉一般。 宋重錦和楊宗保迫不及待地將杯子舉起,先聞一下茶香,再細細的啜上一口,頓時閉上了眼睛。 感受茶葉的那種清冽的淡淡的苦在喉嚨口,泛起絲絲的甜來。 張婆子看了兩人一眼,也學著舉起杯子,聞了兩下,只覺得頭腦一清,吹了兩口,等茶涼得差不多了,咕咚一口就給喝完了。 喝完,咂吧了兩下嘴,評論道:“好倒是好,就是淡了些,在熬濃一點就好了。” 王永珠哭笑不得的,還沒說話。 張婆子突然睜大了眼睛:“這勞什子茶葉,怎么還是甜的?跟蜜似的?閨女,再給我倒一杯我嘗嘗——” 王永珠又給倒了一杯,張婆子這下舍不得一口就喝干了,也學著宋重錦和楊宗保,小口小口地喝著,那淡淡的甜味,就一直在喉嚨間縈繞不散。 好一會,宋重錦才睜開眼睛,“永珠,這就是你這次在鷹子溝找到的好茶?” 王永珠點點頭,也沒有隱瞞,當著楊宗保的面,將這次跟歷家和張銀保合作的事情大致說了個清楚。 最后才道:“這茶是我跟那些炒茶師傅學著自己炒的,手藝一般。” 宋重錦卻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喝到的最好喝的茶,永珠親手炒得茶,誰都比不上。 不過此刻,他只能壓抑住心底的那點心思,正色道:“這茶確實好,又有歷家和張大老板,不愁打不開市場。只怕,不出半年,這茶葉在京城就要打響名聲了!” 一旁的楊宗保也連忙點頭。 過去的那么些年,楊宗保走南闖北,喝過最烈的酒,也品過最香的茶,以他的見識來說,今天品到的這茶,已經(jīng)是上品了。 若是真如王永珠所說,這還只是她初學的手藝,那些老師傅手藝精湛,說不得炒至出來的茶葉品質(zhì)能更上一層,那可就是極品了。 忍不住看向王永珠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探究。 王永珠這個便宜的外甥女的來歷,他也打聽過,王家的情況,他也知道,闖蕩江湖多年,他自然有他的消息渠道來源。 一個山村里的農(nóng)家女娃娃,能夠靠著染布搭上歷家這條船,又因為山貨和張銀保搭上關(guān)系,如今又發(fā)現(xiàn)茶葉,將歷家和張家綁在了一起,一步一步,走得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模炔伙@山露水,卻也不容小覷。 著實是個人物! 還有著宋重錦,一個莊戶人家撿來的孩子,能讀書,中秀才,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更別提,想打聽他的事情,總是受到阻撓,他就知道,恐怕宋重錦的身世不是他能碰觸到。 這兩個人成為了夫妻,楊宗??聪蛄艘慌缘膹埰抛印?/br> 張婆子笑瞇瞇的看著自家閨女,滿心滿眼的都是自豪和高興,似乎一點都沒發(fā)覺有什么不對。 楊宗保心里嘆息了一聲,將自己那點子的猜疑盡數(shù)給散去,罷了罷了!誰讓這一家子,是唯一讓自己還心存柔軟和溫度的呢? 自己這輩子年輕的時候意氣風發(fā),后來遭遇大難,到如今歷經(jīng)千帆后,還能有這么一家子,因著多年以前的那一次援手,而讓近二十年后的自己受到福澤,誰能說這不是跟他們的緣分? 再說了,也許這王家丫頭和這宋家小子,的確非常人,可他們真心認自己為舅舅,不過是初相認,就能將這茶葉的秘密一點都沒隱瞞,真當自己是他們家人一般。 自己又如何能辜負這信任? 從今日起,這丫頭一家人,他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