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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見多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著急。 兩兄弟分工明確,一個繼續(xù)驗(yàn)貨,王永貴就負(fù)責(zé)解釋。 今兒個,兩人甚至都不用交換眼色,就很有默契的分工了。 這邊王永貴還沒說上兩句,王永富那邊就鬧了起來。 “你說什么?我這么好的東西,你居然只給個次等的價格?你是不是眼瞎???是不是覺得我們弟兄是山里來的好欺負(fù)?” “這位大兄弟,你誤會了…”王永富想要解釋,卻被無理的打斷了。 “誤會?誤你娘的會——”那漢子壓根就不聽解釋,將手里拿著的山貨就往王永富的臉上甩。 王永貴一見勢頭不對,忙擠出笑臉來,跟面前的人賠個不是:“對不住,對不??!兩位稍等一下,我過去看看情況…” “等什么等?你爺爺忙的很,哪有時間等?有你們這么做生意的嗎?你們這價格不公道,連個解釋都不給?這是店大欺客啊!一個小小的山貨點(diǎn),沒我們賣給你們山貨,拿什么賺錢?賺著勞資們的血汗錢,連說兩句話都不樂意?這是瞧不起勞資是吧?”先前抱怨價格不公道的兩個漢子也立刻翻臉了。 十幾個漢子,做勢就分做兩撥圍了上來。 王永貴眼珠子一轉(zhuǎn),頓時露出一副被驚嚇的樣子,連連退后好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正好坐在了門口。 門后,王家的幾個孩子,金罐、金盤還有金花和金勺都坐著,他們平日里都是坐在這里,聽著外面大人如何收山貨。 此刻聽到外面不對勁,就要出來看看。 王永貴用手撐著,狼狽的做爬不起來的樣子,隔著條案,那群漢子見王永貴慫慫的樣子,哈哈哄笑起來。 在漢子們都哄笑聲中,王永貴飛快的吩咐門后面的幾個孩子:“把門閂上,快讓你奶從后門出去,去族里找人,說有人要來找王家麻煩,快去!” 等他從地上爬起來,耳朵里聽到了院門上栓的聲音,心里先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過頭來,臉上又?jǐn)D出一臉又害怕,又惶恐還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來:“幾位大爺,大爺們,有事有事好商量…” 那打頭的漢子,大馬金刀的往驗(yàn)看山貨的長條案上一坐,看著王永貴兩兄弟,還有兩人身后的金斗和金壺,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來:“哦,怎么商量?咱們兄弟可是聽聞王家公道的大名,特特從山那邊趕來的。今兒個可算是見識了,這就是王家的公道?” “公道個屁!我們這么上等的貨,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硬要說是次品,這樣黑心肝的,也配叫公道?早知道你們王家這么不地道,勞資們何必費(fèi)這么大力氣,將山貨挑到你們這里賣?鎮(zhèn)上誰家收山貨的不比你們有良心?” “可不是,往年咱們賣山貨可沒碰到這種妖蛾子,今年可是長見識了!一個跟咱們一樣的山里貨,居然也好意思做起生意來?” …… 那群漢子七嘴八舌的,王永富幾人頓時明白了,這是王家的生意礙了別人的眼了。 王永富雖然這些日子有長進(jìn),可人畢竟還沒太圓滑,聽到這話,忍不住就辯解:“幾位兄弟,雖然不知道我們王家到底礙了哪位的眼,讓幾位兄弟找上門來??稍蹅兺跫易錾夤?,這個十里八鄉(xiāng)都是知道的…” “大哥…”王永貴急了,大哥還是經(jīng)的事情太少了,跟這些故意來找茬的人較真,那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了。 果然,那打頭的漢子,一聽王永富居然還敢辯駁,頓時臉色一沉。 他們干這行的,沒毛病都要挑出毛病來,誰人見了不老老實(shí)實(shí)跟鵪鶉一樣,這一個鄉(xiāng)下漢子,居然還想較真? “公道?別人說了不算!得你馬爺爺說了才算!你馬爺爺如今就說你家生意不公道!就是黑心生意,騙人錢的!居然騙到你馬爺爺?shù)念^上,是活膩歪了是吧?今兒個叫你們知道知道你馬爺爺?shù)膮柡?!?/br> 說著一揮手,那群漢子,抄起挑著籮筐的扁擔(dān),殺氣騰騰的圍上來。 “這種黑心肝的收山貨點(diǎn),敢賺咱們的血汗錢!給我打!打到他們關(guān)門為止!”領(lǐng)頭那個姓馬的漢子惡狠狠的道。 他旁邊的一個滿臉橫rou的漢子,眼中兇光一閃,手上的扁擔(dān)就朝著王家人的頭上掄去。 王永富雖然在村里也打過群架,那也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加上他平日里老實(shí),除了上半年跟李家那么一鬧,他攔著何家人外,還真好多年沒動過手了。 尤其是這種一言不合,上來就掄扁擔(dān)砸頭的架,這輩子都沒打過。 一時愣住了。 金斗和金壺半大小子,即使村里小子們打架,也都有分寸,都是拳頭砸rou,這種上來就致人于死地的打法,兩人也沒見過啊。 更是傻在那里,腦子知道自己要避開,可手腳不聽使喚。 唯有王永貴,那是挨打經(jīng)驗(yàn)豐富,已經(jīng)到了別人一抬手一抬腳,他就能判斷,這是要打臉還是踹腿。 見那漢子掄起了扁擔(dān),這明顯是要下死手,要把王家人打死打殘的節(jié)奏。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不能慫 眼看著那扁擔(dān)就朝著自己兄弟頭上來了,王永貴一個激靈,就要往后退,這要是被掄實(shí)在了,自己這腦袋就得開瓢了。 王永貴立刻兩手在條案下用力一翻,將條案給推倒了。 條案上本來側(cè)身而坐的那位領(lǐng)頭姓馬的漢子,在揮手示意手下上前的時候,屁股在條案上一轉(zhuǎn),面對著王永富和王永貴,一腳就順勢踹向了最近的王永貴。 他沒提防王永貴此刻居然還敢反抗,將條案給抽翻了。 頓時身不由己的就隨著翻倒的條案,背朝下,四腳朝天的摔了下去。 摔下去的時候,那手在空中胡亂的亂抓,正好抓住了旁邊那揮舞著扁擔(dān)的漢子的衣服,一用力之下,那漢子的手就偏了。 王永貴推倒了條案,拔腳就要跑,對方人多勢眾,還都帶著扁擔(dān),看這架勢,今天是不能善了。 現(xiàn)在不跑,什么時候跑? 拔腳才起步,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腳下一滑,就撲向了一旁的王永富。 “砰——”一聲悶響,是扁擔(dān)抽到人身上的聲音。 “嗷~~”一身慘叫,王永貴眼淚鼻涕立刻就出來了。 太他娘的疼了!這是王永貴最后的感覺,然后就昏死了過去。 王永富先是看到老三一把抽翻了條案,擋住了那些漢子,又在扁擔(dān)即將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奮不顧身的撲過來。 眼睜睜的看著那扁擔(dān)掄在了老三的肩膀上,然后看著老三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王永富哆嗦著手,抱著渾身軟趴趴的王永貴,眼圈都紅了:“老三……老三,你怎么了?” 王永富身后的金斗和金壺,看得目眥盡裂,一起喊了一聲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