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7
地下了狠手。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一陣后怕。 孫氏咬牙,她是在是忍不得了,原來她的打算是借著王永貴的關系,先進了王家門。 然后等跟王家人,尤其是王永珠混熟了,把那方子套過來。 當時她想著,不過是鄉(xiāng)下的丫頭,能見過什么大世面?買點頭花衣裳胭脂水粉什么的,再多說說城里的各種好處,空許幾個承諾。 還不得被自己哄得服服帖帖,方子手到擒來? 沒想到,王家人簡直都有病! 按理說,她這樣如花似玉的一個女人,帶著家當要給王家的兒子當妾,換做誰家,不得喜滋滋的迎進門?。?/br> 尤其是這種鄉(xiāng)下漢子,以她的美貌和財力,當個正頭娘子都沒問題啊。 王永貴的媳婦和孩子討厭拒絕她,孫氏是有心理準備的。 可王家所有的人都排斥她,厭惡她,那是她真沒想到。 尤其是張婆子,這個老太婆,簡直有病,誰家的婆媳不是死對頭?大戶人家,那當婆婆的,沒事還要給自己兒子房里放幾個妾,生怕兒子跟媳婦關系太好了呢。 孫氏是想著,進了王家,先把這個便宜婆婆哄好,再把王永珠哄好,日子就好過了。 鄉(xiāng)下婆子懂什么?自己多討好討好,買點縣城糕點,做一套衣裳,嘴巴再甜一甜,要是這婆子貪財,以后還可以給幾個銅板什么的,害怕這婆子不站到自己這邊? 可她聽到看到的,居然是這便宜公婆反對的最厲害。 她沒奈何,使了手段留了下來,為了完成任務,還把自己一文錢沒要給賣到了王家。 想著先忍忍,做小伏低一段時間,等王家人放松警惕了再做打算。 或者,干脆偷師,只要王永珠在家染布,她多看看,多留心,總能學到手。 沒曾想,王永珠從她到王家后,就宣布說要秋收了,暫停染布了。 孫氏差點沒氣吐血。 后來她也看出來了,王家人都防著她。 她以前的計劃都不能用了,只剩下最后一條路,偷! 市面上王永珠的染方有好幾種,她也知道全部都偷走,恐怕不現(xiàn)實。 琢磨著偷個一兩張,這樣不顯眼,又能偷偷的帶走,也算是對得起田老板那個恩客了。 田老板這個恩客,出手大方,承諾過,只要能弄到一張染方,那就隔壁縣城的一進小院子,加一個小莊子。 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在干啥? 若是能弄到得到宮里娘娘夸獎的那一張方子,田老板能將她弄到省城去,給她一個大院子,還給她五十畝上好的田地。 孫氏半輩子伺候男人,早膩了,如果謀得夠下輩子使得銀子,她當姑奶奶去,再也不用干那齷齪下賤的行當了。 想到那許諾的條件,孫氏的眼睛都紅了。 她忍了這么多天,才終于抓到了這個機會。 王永珠去鎮(zhèn)上了,王老三被她支去請大夫了,王永平在外面,只要她小心一點,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這是她絕佳的機會,再不抓緊,她怕她在老王家熬不下去了。 張婆子太厲害,太能磨人,王老三就是靠不住的,還有王永珠那個小姑娘,看起來淡淡的,可她最怕的卻是這個小姑娘。 不是因為她那一身怪力氣,而是,覺得這個小姑娘好像已經把她看得透透的,她所有的表現(xiàn),在王永珠眼里,就好像是一個笑話。 不然,王永珠在家的時候,她無論如何不敢出手,這王永珠去了鎮(zhèn)上,她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要是再猶豫,恐怕以后就真沒機會了。 孫氏一面想著,一面順著墻,一瘸一拐的,偷偷的摸進了王永珠的屋子。 也幸虧這是鄉(xiāng)下,除了上房有鎖,其余的房間都沒有鎖,頂多里面可以把門閂上。 王永珠的屋子內擺設也不多,就是一張炕,一個五斗的立柜,立柜上面放著兩口箱子。一張長形桌子,一把椅子,一個小幾。 窗臺上擺著一把小野花。 孫氏開始一一的搜索起來。 染方這么貴重,應該是用小匣子鎖起來藏好之類的,不會出門都隨身攜帶。 不方便,也容易被人偷走。 藏放貴重物品的一般都是帶鎖的柜子之類的。 孫氏動作輕盈,搜索的又快,又仔細。 很快搜完了大半個房間,一無所獲。 只剩下那個墻角那個落鎖的五斗立柜了。 是一把小巧的的黃銅鎖,孫氏冷笑一聲,她以前的恩客,就有一個鎖匠,她一時好奇,那鎖匠逗她開心,還教過她幾招。 這種最普通的黃銅鎖,只需要一點小小的技巧就能打開。 孫氏從她屋里出來的時候,就摸了一根黃銅的簪子在手里,用那尖細的一端,插入到鎖眼里,輕輕的幾勾幾潰…… 咯嗒一聲,黃銅鎖打開了。 孫氏心里又緊張又喜悅。 手都開始發(fā)抖。 仿佛馬上就要看到了金山銀山一般。 如果偷到了染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了,要馬上就逃離老王家去,在老王家的日子,她多一天都過不下去。 天天做牛做馬,挑糞倒屎的,現(xiàn)在又被免費抓去秋收。 簡直是夠夠的了。 孫氏取下鎖,打開衣柜,果然,在衣柜最里面,用衣服蓋著一個小匣子,打開匣子,里面放著幾張紙,紙上寫著一些字。 孫氏本是鄉(xiāng)下丫頭,未曾識得幾個字,只不過是和那田老板定下這偷騙染坊的法子后,婚論吞棗,死記了幾個關鍵的字。 展開那紙張看去,有幾個字恍惚是自己記得的,心中猜測,這估計就是那方子。 尤其是,打開紙張后,才發(fā)現(xiàn),每張紙里面,都貼著一塊不同顏色的布料。 不說別的,就那藍地白花,還有一塊從來沒見過的紅色布料,十分的好看。 要不是時間緊迫,孫氏恨不得多看幾眼。 確定了這是染方,孫氏來不及多想,將那藍地白花,和那張紅色布料的方子挑出來,細細的折疊好,又扭開那根銅簪子,將折好的紙條塞進空心的銅簪子里,然后將簪子插在了頭上。 再小心的將匣子又放回了原處,將衣服蓋上去,剛關好柜門,把鎖給復原,手還沒拿下來,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你在干啥?” 孫氏心里一抖,被發(fā)現(xiàn)了。 不過她早就對這一幕心里有準備,因此面上還做無事,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過身去。 臉上露出兩份疑惑,八分坦然:“大哥?你怎么也回來了?” 王永富沉著臉,快步走進屋里,語氣十分的嚴肅,“我問你在我妹子的屋里干什么?” 孫氏受傷回家請大夫,他是知道的。 他本來在地里割谷子,手里的鐮刀不知道怎么的,割到了地里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