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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現(xiàn)在老實,哪一天沒盯著,說不得就唆使老大偷著瞞下私房錢呢。 至于老四,如今倒是看著靠譜些了,勉強能算是閨女的半只胳膊吧。 總之,全家最靠譜的人只有她親閨女。 既然親閨女說沒事,那她就放心了。 再看一眼外面的老大,穿著閨女拿回來的靛藍布做的長袍,頭臉收拾的干凈了,坐在那里,說話行事倒還真有了幾分模樣。 想了想,回頭就警告林氏:“我跟你說,如今這生意可是全家的,你別背后唆使著老大,偷偷的昧下銀子當私房?要是讓老娘知道了,都給老娘收拾被窩行李滾出去,聽到?jīng)]?” 林氏覺得自己冤死了,好端端的做事,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咋又挨罵了呢? 很想為自己表白一下,自己現(xiàn)在絕對沒這個心思,她從領(lǐng)了家法后,名聲已經(jīng)在外了,誰不知道???要是脫離了王家,只怕真是死路一條了。 現(xiàn)在林氏真的是一心就想著老實做人,討好全家,等熬過幾年,大家都淡忘了這事。 看王家如今這勢頭,只要她老老實實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更不用說,做生意的前一天,大房在屋子里偷偷的還開了個小會,說的就是生意開始后,一家子都要用心幫忙,別有小心思。 尤其是金壺,還特意的提醒當家的,說讓他好好的做事,可千萬別為了一點點小錢,就做出對不起小姑子,對不起全家的事情來。 林氏總覺得金壺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臉上臊得不行,又不好解釋,以前自己有前科啊,偷偷藏過私房錢的名聲是大家都知道的。 王永富估計也想到這里了,臉一紅,當著全家保證,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聽到張婆子的警告,林氏也只有賭咒發(fā)誓,連那天金壺說的話都說出來了,只想讓婆婆和小姑子相信自己。 王永珠倒是沒想到大房的人還討論過這個話題,不過,心里倒是舒坦了一些,好歹,金壺他們還沒長歪。 就是張婆子聽了,也哼了一聲,算是放過了林氏。 王永珠也就順勢扯開話題,“娘,我倒是覺得,現(xiàn)在咱們家的院子還是太小了,如今還不是收山貨的旺季,這院子里就曬不開了,將來等到旺季可咋辦?” 張婆子打量了一下院子,滿院子都是山貨,以前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如今是見縫插針的都要曬點東西,看上去又擠又亂。 “可不是,看著這亂糟糟的??稍蹅兗以鹤泳瓦@么大點,沒法子啊,以后山貨多了,不值錢的就拿到后院去曬,讓金盤他們?nèi)ナ刂?,別被人偷了,鳥叼走了?!?/br> 江氏細聲細氣的難得開口:“娘,我看咱們這收山貨才大半個月的,這大門口天天看熱鬧的人就沒斷過,后院離得近,只怕有人跑到后院去摸一點,幾個小孩子只怕看不住?!?/br> 張婆子腰一叉,氣勢洶洶:“小的沒用看不住,到時候老婆子我親自去看,我看哪個王八犢子子敢不長眼睛…” 王永珠聽著她娘這中氣十足的嗓門,搖搖頭,“娘,天天去守著也不是長久之計,我盤算了一下,今年咱們就吃點苦,先湊合湊合。等今年山貨收完,跟張大老板結(jié)算完了銀子,咱們看看到底有多少錢。要是不夠,等到年底,我那染料方子的分紅應該也還有一點,一起湊湊。再讓爹找里正那里批一塊大一點的宅基地,咱們到時候起個青磚大瓦房起來,圍個大院子,又能曬山貨,大家又住得開了?!?/br> 第一更~~ 第三百二十四章 老三回來了 一聽這話,不僅張婆子愣住了,就連林氏和江氏都忍不住瞪圓了眼睛。 起新房子?青磚大瓦房? “這房子咋滴那?做啥要起新房?咱們這一家不是住得挺好的么?起新房不要錢的?。吭僬f了,這起了新房子,這老房子咋辦?”張婆子一皺眉頭,起房子是嘴巴說說就能起得? 不得白花花的銀子??? 這銀子還沒到手呢,就被閨女已經(jīng)想好用處了,張婆子覺得舍不得。 再說了,用山貨生意的銀子也就算了,有錢多蓋兩間,沒錢少蓋兩間,憑啥還把染坊的分紅拿出來? 那都是閨女的私房錢,一個大子都不能動!不能便宜他們! “娘,你想啊,這老房子好多年了,如今勉強住得開,可這咱們家不是要收山貨么?現(xiàn)在還是少的,能存放,要是等到旺季,收到東西沒地方放也不行???再說了,四哥年紀也不小了,做了新房子,也好給他說個媳婦。金斗和金壺他們也都大了,陸陸續(xù)續(xù)都要成親的,到時候咱們這個老房子哪里住得下?” 這倒是實話,如今家里的孩子們一天天的大了,老四的年紀,再不說個媳婦就要被人說嘴了,家里是該準備準備了,只是這起新房子,茲事體大,主要是要錢太多,張婆子還有些猶豫。 正糾結(jié)間,就聽到外面本來山里漢子拿了銀子就走了,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的棚子里,又熱鬧起來。 “你們看,來了一輛馬車,是不是來了大生意了?” “我看著不像,這不是拖貨的馬車,這明顯是坐人的,誰家來親戚了?” “是不是老王家說的那個上面收山貨的大老板來了?” 外面的村民們議論紛紛。 聽得院子里面張婆子她們也來了興趣。 這村里,除了本村人,或者隔壁村的人,很少有外人,這有馬車進來,倒是稀奇事,大家都遠遠的看著。 王永珠正好又端了一筲箕山貨,爬山梯子去屋頂曬,聽到人議論,朝著遠去看去。 確實是一輛輕便的垂簾馬車朝著她們老王家駛過來。 馬車很陌生,不像是鎮(zhèn)上馬車行的那一架,也不是她熟悉的吳掌柜酒樓的那一輛。王永珠瞇起來眼睛。 來人是誰? 是張大老板那邊的人?還是? 王永珠正在心里分析著,那輛輕便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他們老王家的門口了。 馬車夫?qū)善ヱR“律”得一聲,勒令住。 揚起一陣輕塵。 車簾一掀,從馬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身簇新的靛藍布袍子,一雙厚底的皂靴,一臉的春風得意。 下車還沒站定,有人眼尖,已經(jīng)認出來了是誰了。 “咦?這不是王家老三嗎?王永貴嗎?” “哎唷,還真是!老三,可有一年多沒見著你人影了,你這是打哪里發(fā)財回來了?” …… 王老柱正歪靠坐在大棚之下,抽著旱煙,聽著相親們閑聊,聽到有人說老三,一眼看過去,頓時也呆愣住了。 這可不就是他那不成器,成天東游西晃一年半載不著家的三兒子? 說起這個三兒子,王老柱真是頭疼,也不知道自己和老婆子,都不是這樣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