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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態(tài)度,你自己忘記了嗎?你自己要是沒起那個心思,你會在還沒跟爹合離前,就相看男人?你會在知道王家的地被賣了后,就立馬趕到我們家,逼著爹跟你合離?你為了跟爹合離說的那些話,我到現(xiàn)在一個字都沒忘記!” “你要是說你如今被林家虐待,活不下去了,到我們王家討口飯吃,或者借點錢要到外面去謀生,看在你生我們養(yǎng)我們一場的份上,我求老姑都要借你銀子,給你口飽飯吃!可你到現(xiàn)在,還將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娘,你壓根就沒后悔!你后悔的是沒趕上王家這好日子,你后悔的是早知道王家有今天,你就不會跟爹合離!” 王永珠一挑眉毛,沒看出來啊,金斗這小子心里還是什么都明白的。 林氏被金斗挑破了心思,老臉一紅,不過她馬上就將這點不自在拋在了腦后。 既然大兒子說不通,那老二和金罐呢? 林氏將哀求的眼神投向金壺和金罐。 金壺直接別過臉去,看都不看林氏。 唯有金罐,還記得林氏,看到林氏這個樣子,又害怕又有點期待,再怎么說,林氏是他的親娘,對他好了那么年,當(dāng)初說要合離,還要帶他走。 這才多久沒見,娘就瘦得好可怕,不過聽到林氏說要回來,金罐還是有些期待的。 這些天,他看著江氏對待三房的金花,金盤和金勺,羨慕極了。 可他也知道,娘親犯了大錯,不能原諒,因此左右為難的看了看江氏,又看了看兩個哥哥的臉色,往金斗后面一躲,不敢出來了。 林氏的心沉了下去,沒想到三個兒子,一個都不原諒她,這可怎么是好? 抬頭看到張婆子臉上毫不掩飾的嘲笑和譏諷,林氏心一狠,沖著張婆子磕頭:“娘,我錯了!當(dāng)初我不是個東西,仗著姑婆的勢,各種給你使絆子,下眼藥,在永富哥面前說你的不是,挑撥你們母子之間的感情。都是我的錯!我給您賠不是!我給您磕頭,我跟您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挑撥是非了!我以后什么都聽您的!我以后跟永富哥,給您養(yǎng)老,伺候您。只要您讓我進(jìn)門,以后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交給我做。娘,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張婆子冷笑,眼睛一翻:“別喊我娘,老娘可沒你這樣水性楊花,心狠臉黑的閨女!林杏花,當(dāng)初你走的時候,不是牛X哄哄的,還說我們家不同意,就要去告我們!怎么,現(xiàn)在還要跪下來求老娘?老娘有兒子有閨女還要你來養(yǎng)?當(dāng)初你挑撥是非,給我下絆子的時候沒想過今天吧?饒了你?讓你進(jìn)門?呸——” “別做你娘的清秋大夢了!你如今算個什么東西,也敢來攀附我們王家?沒腦子的下賤種子,下流胚子,被你哥哥嫂子挫磨得受不了了,想起我們王家的好了?就想回來了?當(dāng)我們老王家是菜園子門?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 “我跟你說,林杏花,趁早麻溜的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老娘看到你就惡心,知道嗎?快滾遠(yuǎn)點,別臟了我王家的地!” 林氏知道張婆子不會原諒她,可她如今沒有退路,看到王永珠站在院子中間,冷冷的看著自己。 想起外面的那些傳言,眼睛一亮,又沖著王永珠猛然磕了幾下頭。 第二更~~ 第三百零三章 賴上 沒幾下額頭就磕出血來,她還不自覺:“小妹!小妹!我給你賠禮,給你道歉!求你看在我以前抱過你,帶過你的份上,你就幫我說幾句好話吧!小妹,我知道你是最善心的,你肯定不會眼看著我回林家送死的!小妹,不看別的,看在金斗他們的份上,我要是能再回王家,金斗他們以后說媳婦名聲也好聽些是不是——” “夠了!”金壺實在聽不下去了,幾步?jīng)_到林氏面前:“你不用求任何人了,沒有用的!我們王家所有的人,都不會原諒你!你自己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當(dāng)初你回來要求合離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換做你自己,會不會原諒?當(dāng)初你為了甩脫爹和我們,怕拖累了你,話都說絕了,事都做盡了?,F(xiàn)在后悔,遲了!” 說完,上前將林氏往后面一推。 林氏本就又餓又累,全憑借一口氣趁著,被金壺這么一推,就倒在了地上,露出痛苦之色來。 金壺的手伸出去想要扶住她,在半路又停住了。 咬咬牙,轉(zhuǎn)過頭來:“老姑,能不能給她兩個饃饃?”不管怎么說,都是生養(yǎng)自己的親娘,不能看著她餓死吧。 張婆子臉一沉,還沒來得及說話,王永珠點點頭:“三嫂,給金壺拿兩個饃饃,再給拿一碗水?!?/br> 江氏答應(yīng)了一聲,忙去灶屋抓出兩個二和面的饃饃,又用碗裝了一碗米湯遞給了金壺。 金壺道過謝,將饃饃和碗放到了林氏旁邊,然后轉(zhuǎn)身,親手關(guān)上了大門。 門外,林氏開始還喊了兩聲,沒一會,聲音就消下去了。 早飯,王家人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張婆子看著心煩,敲敲碗:“一個個都擺著死人臉給誰看?。坷夏锵劝言挃[在這里,你們要是認(rèn)林杏花,就別認(rèn)我這個娘,趁早的收拾東西給老娘滾蛋,跟著林杏花過去!咋滴?現(xiàn)在看著林杏花可憐啦,看著不落忍啦?別忘了,當(dāng)初她說了啥話,干了啥事?當(dāng)初咱們王家最難的時候,她巴巴的跑來要合離,咋沒見她可憐可憐你們?。拷駜簜€這饃饃和米湯,看在金壺你們?nèi)值艿拿孀由希揖筒徽f啥了,可以后老娘要是再看到你們把我王家的糧食給林杏花這個賤人吃,那你們就別吃了!” 一屋子噤若寒蟬,誰都不敢說話。 還是王永富甕聲甕氣的開口:“娘,你放心吧!兒子已經(jīng)看穿她了,再不會上當(dāng)受騙了!” 金斗他們?nèi)值芤驳皖^道:“奶,我們知道了!” 林氏軟軟的坐在地上,看著金壺在自己面前放下一碗米湯和兩個饃饃,然后轉(zhuǎn)身親手關(guān)上了門。 她的心頓時涼了,不知道哪里又來了一點力氣,撲到門上敲了兩下,喊了兩聲。 可是院子里沒有一點反應(yīng)。 林氏無力的靠在門上,又累又餓,旁邊那米湯和饃饃的香味直鉆入鼻子里,勾得她肚子越發(fā)餓得生疼。 沒忍住,林氏先端起米湯咕嘟一口氣喝了半碗,又狼吞虎咽的將兩個饃饃給吞下肚子,將碗里剩下的米湯全部喝完,連碗底都舔了個干凈。 這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br/> 她知道王家是不會原諒自己,接受自己了,可是要她回林家,打死她也不敢。 如今她也沒地方可去,也不敢去別處,咬咬牙,如今只有王家一條生路。 就算他們不接受,她也不能放棄,只有這一條活路,不管當(dāng)家的和孩子們原諒不原諒自己,她都只能賴定王家了。